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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整个校园里都寂静无声。街灯都熄灭了,只有星光月色隐隐照亮前路。
秦筝跑去篮球馆,大门紧锁,没有他。
又跑去教学楼,依旧找不到他。
秦筝心里猛地窜起一苗火花,便从教学楼的方向直奔之前发现了吕云清和碧笙的那片小树林
夜色宁静,风都停了,就连树叶的沙沙声都已经杳然。秦筝微微紧张地一步步走向之前发现他们两人的地方——果然,借着朦胧的月色,能看见树下坐着一个人。身子蜷缩起来,头抵在膝盖上,像是被无形的痛楚压弯了腰。镬
秦筝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个傻瓜,原来将他自己困在方才的阴影里,走不出来。也怪她,自从周家的事后,每次他遇到困难,她总是会在岸上死命地拉他;可是方才,她因为太难过,便将他独自扔在泥沼里,独自转身离开——他怕她丢开他,她懂。
也没说话,秦筝就在他身边坐下来。
什么都不想说了。人就是这样奇怪,有些话出了口就会成了伤害。就算她心里再疼,却也不想把那份疼再说出去。其实就是这样静静坐着,她相信他也明白她心里的那份难过;所以,何必再说?
坐在他身旁,感受他身上的气息温热地拂来,秦筝竟然就困了。方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会儿竟然心境宁和得只想闭上眼睛。
秦筝将头靠向背后的梧桐树干,很硬,不舒服,而且梧桐树干细闻起来还有种怪怪的味道——秦筝轻轻侧首,看了看碧笙的侧面。他依旧薄唇紧抿,侧面的线条刀刻一般清晰。秦筝不知怎地就笑出来,索性将头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
谁让你惹我伤心?就罚你当我的大枕头吧。就算把你枕麻了,你也不许抱怨不许动。
秦筝含笑闭上眼睛。
她头靠来的一瞬间,碧笙心跳如狂。以为她会从此不理他,以为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找到的微妙感觉又会再度被吕云清给扰乱。就像——他好不容易留住的天地一角,也终于要抛弃了他所以他独自坐在树下自责,甚至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却没想到她来了,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靠在他肩头,微微地入了梦乡。
碧笙一把将秦筝抱过来,整个揣进了他的怀抱,就像抱着最疼爱的小猫,舍不得她受一丝风、担一点凉。
“你干嘛?”秦筝微微睁开慵懒的眼睛,用手指拨开乱了的发丝,小小红唇娇软。
碧笙听见自己心底仿佛有一根弦应声而断,他深深呼吸,轻轻吻了下去。
原来有她在怀里,这样好。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就像,这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只在她这里。
秦筝红着脸,这一次没有抗拒,主动回应了他的吻。娇舌甜软,辗转相随。
碧笙的渴望越发难以自制,他闷哼一声,起身转身将秦筝抵在了树上!
树干上有一处分叉留下的树窝,秦筝坐在树窝上,手指只能无助地攥紧了树干。
他的手伸进她衣襟时,秦筝还是轻轻颤了一下。碧笙马上停住,喘息着说,“对不起,我停下。”
秦筝心底一酸。就像看着一个孩子,明明很想要商店里摆放的一个玩具,可是却忌惮着妈妈的眼神,不敢说;却又万万舍不得就这样擦肩而过,只能无声地扭头回来,用力用力地去看那玩具,直到,再也看不见
心,愀然地疼起来。他再大,终究还是妈妈眼前的孩子。可是他现在却太早地自己担负起一切,就算想要撒娇,却再也没有那个可以让他撒娇的人。
秦筝深深呼吸,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将它们放在了她的柔软上——而那里的甜美,早已经为他而悄悄峭立。
碧笙双手握住,呼吸便粗重起来,他沙哑问她,“真的,可以?”
秦筝在快乐里悄然垂泪,“你要是再敢摸别人,那我也让别人摸我!”
本是赌气的一句话,甚至没仔细想这话里的含义。秦筝赌气地说出来,自己就也没忍住,笑出来。
抬起眼帘,借着朦胧的星月之光,隔着长长的睫毛,去偷偷望他的表情。
他果然大怒,黑瞳里甚至漾起黑色的火焰,“你敢!这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秦筝柔软下来,重复小猫的娇媚之态,握住了他的手,抬起眼瞳来,挑衅望他,“你看我敢不敢!有种你就再摸别人试试!”
碧笙一声闷哼,指尖用力,放肆搓。揉,“该死的,我想现在,要你!”
秦筝羞涩,双。腿却勇敢地盘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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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半前后第三更。】
等你,抚慰我的孤单(更③)'VIP'
天色暗下来,秦筝起身开启病房里的小灯。茶色的光芒幽幽笼满整个病房,照着碧笙安静的睡颜。
秦筝讲到这里已经红了脸。虽然明知碧笙在睡着,可是她还是羞得不敢去看他的脸。
那年不过十六岁,竟然就敢在夜色里的校园,在小树林里那样勇敢地盘上他的腰。直到此时还清晰记得那种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他们两人而清幽,星月之光都为他们而朦胧的感觉。肋
微妙而无限甜美。仿佛一笔水墨抛染在宣纸上,一勾一抹尽是风情,辗转氤氲便为气象万千。
清晰记得——他在她身子里那激狂的冲击。一下又一下,仿佛裹挟着怒意,又是最深的流连;微微的疼痛伴着狂烈的快意,让她的指甲掐入他肩膀的皮肉里,在无风的树林里放肆地喊叫。
最有趣的是,有学校保安从树林外巡视而过。还有人问,“这是什么声音?”
然后另一个声音回答,“开春了,猫叫。春了。”
她伏在他怀里不敢动,发丝软软垂下来,遮住了她与他交叠的脸。他却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坏坏地更深猛地顶入,逼得她想叫却又不敢叫,只能主动吻上他的唇,将那快乐又惊慌的喊叫尽数释放在他的口唇之间
那夜他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最爱的宠物猫儿。一遍一遍吻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发顶。镬
她懂,这是他的道歉、他的誓言。
时间如果能够定格在那一刻,该多好。那时候她其实相信了他,相信他从此不会再跟吕云清纠葛在一起,更不会再碰其他的女人。她以为她那一刻读懂了他的心,她以为他那一个又一个的吻,就是他无声地再跟她保证这些。
可是后来——她好像还是错了。
秦筝轻轻叹息了声,止住自己又在无限蔓延的回忆。起身伸手抚了抚碧笙的面颊,“又一天过去了,我又要走了。说好了,明天,你一定要醒来哦!”
说好了,明天,你一定要醒来哦!——这句话,每次她从碧笙的病房里离开,都会说给碧笙听。她不给他设定一个固定的日期,不会强迫他在某一天必须醒来,她只说“明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只要还有明天,她就会一直等下去。
走到病房门前,秦筝忽然停住了脚。她想起她在小树林里挑衅地跟他说,“如果你再敢摸别人,我就也让别人摸我”时,碧笙黑瞳里那几乎燃烧起来的黑色火焰!
秦筝扶着门框微笑,深深吸气,抑住眼底浮起的眼泪,静静回身望茶色灯光里独自静睡的碧笙,轻声说,“你再不醒来,那我晚上约人咯?一个人睡,孤枕难眠啊。”
若是碧笙醒着,他一定会跳起来掐她,是不是?
想象着那副场景,秦筝缓缓笑开,轻轻打开病房门,走出去。
走出去还是停住脚,再回头看无声关合的门板。
碧笙,你知道么,没有你的夜晚,我好孤单。
没有你相伴的人生,也好孤单。
知道赵曼现在跟郝俊伟正不要脸地浓情蜜意中,秦筝也知趣地知道不能找她,于是便拨了吕璇的电话。
谁知吕璇在电话里竟然也支支吾吾,说什么今晚要跟剧组一起去吃饭。
秦筝只能作罢。
独自挽了包包去逛街。秦筝喜欢夜市上的人间烟火。虽然路边小吃摊未见得干净,那些卖小东西的也多半是三无产品,不过这些都不影响逛夜市人们的热闹心情。
孤单了,便更想走进人群里去,更喜欢这份毫不掩饰浓烈扑面的人间烟火气。
秦筝站在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前,不顾忌地大口咬着臭豆腐,满口的臭气却是满心的快乐,忍不住还跟老板大声叫,“要更臭的、最臭的!”
笑着,不经意的回首间,忽然看见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