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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式一一揭开,秦筝心中惊跳更甚——那一道一道菜,根本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麻烦你,你的中国朋友叫什么名字?”秦筝顾不得失态,一把抓住了莱昂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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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第四更。】
秦碧笙!'VIP'
秦筝地失态让莱昂一家都是大惊。
莱昂伸出小手来,轻轻握了握秦筝的手,“安妮,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秦筝闻言,一抹自己的眼角——这才发现,原来她刚刚喊出声的时候,眼泪已经不自知地流了下来。肋
秦筝再说,“麻烦你告诉我,你的中国朋友是不是姓秦?”
秦筝不敢说出那个全名来,只是怕又是自己弄错。所以只敢说出一个姓氏来,这样如果是自己弄错,大家也不至于太过惊异。
谁知莱昂的叔叔就点了头,“是,他是姓秦。他叫秦碧笙。”
尽管法国人在发出中国人姓名的读音的时候,听起来会有一点点走音,但是秦筝却不会听错那个名字——秦碧笙,秦碧笙!
她果然没猜错,果然是他来过!
——他来这个家庭怎么会是巧合!
——他特地做了这些菜,尤其是那道鱼,怎么会是巧合!
他果然来了巴黎,他果然就在她身边不远处——他甚至都知道她圣诞节的安排是什么,可是他却根本不肯出来见她!
秦筝忍住泪,向在座的莱昂的家人躬了躬身,“对不起。”
只能忍着说出三个字来,秦筝就冲了出去。茫茫天地,夜色罩着白雪莹白,秦筝站在无人的空地上,仰高了头,哭得出不了声
以为大恸之时,必有大悲声,可是此时才明白,原来恸到深处,哭都出不了声。镬
因为那恸早已深深刺入肌骨,早已失去了转化成为眼泪而宣泄出的机会。
他来了,他果然来了在这圣诞之夜,在这她独在异国倍思亲的夜晚,在这她会不自觉想起曾经那两个没有完成的婚礼的时间
他怕她孤单,他怕她难过,是不是?
可是他更怕她见了他会愤怒,他怕她会更想起爸的死,是不是?
秦筝站在雪地上努力努力地呼吸,冷冽的空气直直钻进肺叶,让她胸腔翕张之间都是疼,却又甜蜜。
就算他不现身,就算看不见他,可是知道他就在身边,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心里蓦然就暖了,再不觉得孤单
莱昂的家人全都随着她冲出来,却不敢打扰她,只静静站在她的背后。
秦筝却也顾不上那些目光,只含泪环视四周。没有人,甚至没有一盏车灯,天地冥冥,幽然安静。遥遥地去往莱昂家邻居那一栋一栋独立的小房子,看得见每一扇窗口都露出温暖的橙色灯光,窗棂上晃动着欢快的人影
秦筝将双手拢到口边去,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秦碧笙,秦碧笙!”
除了他的名字,她忽地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想要说,想要让他听见——可是话到口边,她却只能这样地单单呼唤着他的名字。
——就仿佛,这样便够了。就仿佛千言万语都能浓缩成这个名字,只这样倾情地呼唤他的名字,一切的一切便都尽在不言中。如果他能听见,他一定都懂
这一生,她的口里、眼里、心里,除了这个名字,何曾有过另一个名字!。
莱昂的母亲和叔叔都奔过来,莱昂的母亲拥住秦筝,“安妮老师,哭过了要记得重新微笑啊。”
莱昂的叔叔抱歉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安妮老师原来跟我那位朋友是相识的,而且看样子安妮老师应该很想见到他——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会想办法留住他,不让他离开。”
秦筝抹掉泪水,含笑摇头,“不必感到抱歉。我明白,是他自己不愿意现身。所以就算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他,我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除了接受,再无怨尤。”
“更何况,他能够在圣诞前夜出现,能够亲手做出那么多好吃的,能够——在这个时间不远万里来到法国这片土地上,就已经足够了”
秦筝双手抱在胸前,仰首望天,“不管天上的您是谁,是欧洲世界的上帝,还是我们中国人信仰的神佛,我都要谢谢您。您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圣诞礼物,不是么?我该学会感恩,而不该强求。”
秦筝抹掉眼泪,努力地笑,“让大家为我担心了,真的是不好意思。请大家快点回去享受圣诞大餐吧,这真是一个让人快乐的节日。”
望着秦筝被莱昂一家人簇拥着,欢乐地走回房间,路边高高树立的树后,一个人早已泪落双颊。
此时此刻,隔着七个小时时差的中国早已是圣诞节的早晨。
吕璇慵懒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
身边有洪亮却不失温柔的嗓音,“你凌晨三点才忙完平安夜的通告回来,刚躺下这么一会儿又起来干什么?再多睡会儿。”
吕璇脸红了红,“哎呀你别管了,人家有事儿!”
吕璇在邮件的输入框里打了删,删了又打,似乎都不满意。后来干脆直接写:
“秦筝我知道你一定会怨我,不过我也认了。是我出卖了你,是我把你的地址告诉了碧笙了。”
“人家都说圣诞节要送礼物的嘛,那我就把碧笙这个大礼物送给你好了——当初你那么倔,拒绝郑安琪的一切安排,自己跑到法国去,我还真是不放心。那时候看碧笙一天天行尸走肉的样子,我真的差一点就没忍住说了;好在我忍住了。”
“可是秦筝,对不起,我那时候都忍住了,现在却真的忍不住了——秦筝,我不能再拒绝碧笙了。他现在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我怕我现在不告诉他,就再没机会告诉他了。”
“而你,如果现在再不见他,可能就真的再没机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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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璇自己写完就抱着笔记本嘤嘤地哭起来。
她身边地男人惊住,起身抱住她,“这是怎么了?”
吕璇索性抱住那男人的肩头嚎啕大哭,“为什么这两个傻子都这么傻,啊?明明我是该恨他们的,可是我现在为什么只想飞到法国去,把他们两个给揪在一起,让他们别再折腾了啊?!”肋
那人一怔,“你是说秦筝和秦碧笙?”
“是啊,啊啊啊”吕璇哭得毫不顾忌。
秦筝离开莱昂家,天边已经露出淡淡青蓝。莱昂的叔叔开车送秦筝回去,却没直接按照秦筝给出的地址走,而是将车子开到了距离秦筝中文教室不远的一处小旅店。
秦筝便明白了莱昂叔叔的意思。流着泪道谢。
莱昂的叔叔叹了口气,“他就住在三楼最东边的那个房间里,有一扇开向东边的窗子。本来有采光更好的房间,可是他不要。我还问他为什么要那个房间,他说,他生命的光亮都在那个方向”
秦筝下了车子,看着莱昂叔叔车子开走,她就站在黎明的晨巷里默默流泪。
碧笙的意思她都懂:因为她的住处正是在那旅店东边的方向。
秦筝抹干净眼泪,深深呼吸着走进小旅店去。这附近没有大酒店,只有家庭式的小旅店,真不知平素住惯了大酒店的碧笙,会不会习惯。镬
推开玻璃大门,门上挂着的铜门铃“叮咚”一响。秦筝的心蓦地就被高高地提起来,忽然不知道待会儿如果见了碧笙,她该用什么样表情,说什么样的话。
继续装作冷漠,继续不理他么?
还是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去,告诉他,她想他若狂?。
旅店的老板娘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秦筝,“哦,小姐,我知道秦先生。可是你来的真的很不巧,就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秦先生刚刚结账离开”
“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中国的旅行者,也许旅行结束了,回到中国去了吧”
秦筝只觉心往下坠,一直一直,跌进无底的空洞去。
竟然就这样,错过而来他。几乎是擦肩而过,几乎是——就差一点点便能碰触到他的指尖!
秦筝流泪,“那,我能不能去他住过的房间看看?我愿意付费,只求你让我看看。”
老板娘点头,“女士,千万别这样说。我给您的这个消息让您这样难过,我都觉得抱歉死了,哪里还能跟您要费用?正巧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