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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赶紧低声嘱咐崔芬,“妈,今晚别让笛子玩儿的太疯。不然明早上妆不漂亮。再者,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
崔芬赶紧点头,“秦筝你身子没事儿吧?”
秦筝急中生智,也就顺势点头,“妈我有点不舒服。这边太吵,我想睡会儿也睡不着,我先回去躺躺。过了午夜,阿龙会送我再过来。”
秦筝出了酒店就打碧笙的电话。
今晚是所谓婚前最后一夜的单身聚会,郝俊伟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碧笙,所以秦筝不确定这个时间碧笙会在哪里,他的神智又是否还能清醒。
电话打通,碧笙却迟迟没接。秦筝急得差点把电话摔在马路上。
她只能蹲在马路边上再继续反复地拨碧笙的电话。还是不通。秦筝咬牙去发短信,想了想还是发出在埃及的那四个字:“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平安夜的城市早已被温情漾满,每一家饭店都是客满为患,每一个还在路上的行人也都脚步匆匆想要快点赶回家里去。其实节日是西方还是东方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节日是人们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可以希冀快乐,可以借机团圆,可以在这一天里做浪漫的事
只有她,蹲在马路边上,不知该去往哪里。
就像周家刚刚出事那天,谁也不知道碧笙去了哪里。周家的房子早已经被法院查封,用来清算抵债;偌大世间碧笙已经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那天她站在大街上也正是这样彷徨的心情。这个城市里有几百万人,眼前走过的行人也有很多,她多希望下一张就是他的脸。可是,一直不是,都不是
如果十年前她还有机会回到一中去,在黑暗的篮球馆里找到碧笙,那么今晚,她又该到哪里去找他?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将成为妹妹的新郎,她今晚又该以何样的身份去找他?
一整个白天,她拼了命找各种事情来麻醉自己。跟着吕璇去片场拍戏,然后赶回星海公司跟萧亚林争执,继而再跑回片场去劝说吕璇她努力而认真地忙着,以为有理由今天就再也不去见他。
谁知道,终究还要满世界的去找他。
秦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要回到秦家大宅来。或许是因为继母和笛子都在外面的酒店里住,所以担心爸吧?
秦家大宅已经被装饰一新,婚庆礼仪公司在大门上挂了粉玫瑰和白玫瑰交织而成的美丽花门,有长长的纯白丝带从花门上垂下来,在夜风中轻轻地飘荡,飘荡。
庭院里的花木已经被修剪一新,冬日枯黄的草坪已经全被新移植来的翠绿抗寒草坪给替换过。再加上大门上方才那些经过处理的玫瑰,秦筝越发分不清,眼前的季节究竟是冬日,还是春夏之暖?
宋妈见她回来便迎出来,却不复如往日一般开心,反倒把着大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筝就笑,握住宋妈的手。老人的手很凉。
“宋妈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让我进门呀?我也不是新娘子,今晚来新房看看没事的。”
宋妈依旧站在门边。
秦筝叹息,以为是老人家的死脑筋,“宋妈你让我进去呀。我就去看看我爸就走。”
宋妈见拦不住,只能放开手,却还是紧紧抓住秦筝的衣袖,“秦筝啊,你听宋妈说,看看老爷,你就赶紧走吧。”
秦筝听得出宋妈的话里有话。
秦筝猛然惊悟,“碧笙在家?”
“啊,没有啊没有啊”宋妈连忙摆手。
秦筝一把拨开宋妈的手,便冲上楼梯去。新房早就布置好了,簇新的大红地毯、大红的窗帘。全都是秦筝出了主意,笛子亲手定下的。
秦筝转头望向床榻上凌乱的被褥,有一件女人的Bra明晃晃地躺在被褥的褶皱里。虽然主人已经不在,但是那Bra就像一张嘲笑的脸,冷冷地望着在门口呆若木鸡的秦筝。
秦筝只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上去,耳际里传来沙沙的水声,她转头望向卫生间。隔着纯白的磨花玻璃,看得见碧笙正在里面洗澡。秦筝什么也顾不得,直接冲过去打开了卫生间的大门。
水柱下,碧笙一丝不挂。温热的水流沿着他的发丝、面颊、胸肌、肚脐,一直滑下他神秘的毛发
他却避都不避,只眯着眼睛在水柱里看她。
秦筝闭上眼睛,停顿了几秒钟,这才鼓起全身力气大喊,“畜。生,那个女人是谁,你说!”
碧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望着她。
秦筝哭出来,“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难道你非要在今晚也要找别的女人?就在你们的婚床上,就在明天要用的簇新被褥里,你就能跟另一个女人秦碧笙,这最后的一点尊重,难道你也不能给笛子!”
突来的头痛像是巨大的黑色幕布兜头罩来,秦筝难过地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泪落在冲了水的瓷砖上,仿佛激起小小的涟漪,“其实我哪里还有资格骂你?在埃及的那几天,虽然不是结婚前日,却也一样是距离婚礼不久的日子。我不是也刚刚跟你你我都是混蛋,都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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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估计又要跳脚了吧?O(∩_∩)O~,亲们请注意细节,为啥某苏只写一件bra而没写人?~~上午第二更】
更正个小细节:前面写埃及那段,写到拉美西斯二世,某苏当时不知道怎么溜号把拉二的定语给写成“希腊”了哈~~谢谢雷臻童鞋的提醒。V章不能修改,只能特此说明下~~
爱过(4000字)'VIP'
秦筝跌倒在地上。瓷砖上流满了水,又湿又滑。她身子里仿佛一丝力气都没有,跌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碧笙冲过来,一把打横抱起她。顾不得他自己没穿衣裳而可能着凉,更顾不得他满身都是水。
碧笙将秦筝放在床上,给秦筝盖上被子。秦筝却爆发出来,哭着踢开被子,将被子褶皱里那条Bra狠狠扔向碧笙,“你滚开,我嫌这些被褥脏!”
秦筝挣扎着起来,“我现在打电话给布艺商店,看哪里还有一模一样地床单和被罩买回来。而你,赶紧把房间里还可能留下的脏证都给我清理干净!”
碧笙沉默地将那条Bra抓走,他的目光似乎还在Bra上停留了片刻,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告诉我,是谁?”秦筝抓住被单,努力压抑住声音。
碧笙没说话,只径自去穿好衣服。
秦筝颤抖起来,“事已至此,难道你还不能对我开诚布公么?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
碧笙却冷笑着转回头来,“这个女人是谁,还有那么重要么?秦筝,是你自己亲手放弃了我给你的戒指,是你让我绝了所有的念想。好,我答应你,娶笛子,给她的孩子一个名分,但是我告诉你,秦筝你没权利决定我未来的心!我给笛子婚姻而已,我愿意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谁都无权过问!”
秦筝垂下头去,忽然急急地咳嗽起来。
她明白碧笙就是这样的人,当初她也跟继母和笛子说过类似的话,她曾郑重问过笛子,如果不能放弃孩子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碧笙。当时笛子忍泪点头,崔芬也说知道碧笙就是这样的性子
虽然心里都有思想准备,可是事到眼前听碧笙这样冷酷绝情地说出口,还是觉得只想站起来给他一个耳光!
“好,我不问。碧笙你说的好,我没有权利过问你的事,其实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都只是在自以为是地管着你,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授权给我。”秦筝说着,眼泪便不停地跌下来。
“当初是我自以为是要你当我哥。强迫我爸收养你,再强迫你改姓秦,住进我家里来。我以为这样能够让你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用亲情化解仇恨。可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有些恨是永远不可能化解得开,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一厢情愿、自不量力的傻子!”
“接下来,笛子怀孕了。我又一次强迫了你,强迫你娶笛子。我明知道你不愿意,我用尽了所有能让你点头的办法——直到此时,直到婚礼的前一夜,你定然还都是恨着我的吧?”
“我还自作主张地想要帮星海留下吕璇。吕璇的留下对星海未来益处多多,而且我以为你当年亏欠过吕璇,现在总算能有机会稍微对她补偿一点。可是又是我错了,你其实从多年前已经把杜誉派到她身边去控制她;我好不容易留下她,你又同时安排了唐雪影去做B角,故意打击她,最终将她赶走。逼得她今晚召开媒体见面会,宣布从此跟星海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