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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不再管外臣,把目光放在了自家人这里。永琪魂不守舍的样子让老佛爷大为皱眉,又仔细看了一下队伍,不见再有眼生的女人出现,小燕子的身份尴尬,干脆不让她出来。很好。
令妃站在舒贵妃后面,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间用手扶着后腰,又急忙放下了。老佛爷看过去,心里也还算高兴:“令妃有了好消息了?怎么没人通知我?”
令妃含羞带怯,却难掩喜悦之情,慌忙屈了屈膝,答道:“回老佛爷,不敢惊扰老佛爷清修。”
“有喜事,怎么算是‘惊扰’呢!”
舒贵妃心里发酸,抬头看了一眼钟茗。
钟茗笑道:“正是喜事呢,这宫里许久没有好消息了,因是前几日刚诊出的喜脉,老佛爷又已在回程,还没来得及禀告呢,正好,让您看个惊喜。”有喜有什么有关系?香妃同学这会儿都快到北京了,令妃能得意几天呢!我等的就是香妃入京!
老佛爷笑指钟茗:“你呀!就你会说话,”顺手招钟茗过来,“瘦了。”
钟茗过来扶着老佛爷,容嬷嬷就悄悄拉着紫薇往晴儿身边站住了。晴儿早得到钟茗的嘱咐,紫薇也得过钟茗的提醒,两人一打照面,见对方都是个漂亮的姑娘,看着都是斯文俊秀,心下便先有了好感。晴儿先点头微笑了一下,使个眼色,要紫薇跟着自己一块儿走。紫薇见晴儿举止大度,心里赞叹又有一点自惭形秽,看到晴儿表情温和,先放下了心,暗暗打量着晴儿的行止,小心地照做。
老佛爷一手拉着乾隆一手拉着钟茗正要往慈宁宫而去,小燕子从天而降!头上的首饰掉了一地,人也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她是“飞”着来的,因为穿着花盆底,着陆不稳,摔了个大马趴。双手费力地撑起身体,一面抬起了脑袋,疼得呲牙咧嘴。众人被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都朝她看去,见她脸上不知道涂了些什么,红红绿绿,再加上神色仓皇、行为突兀。老佛爷不禁眉头一皱。
乾隆只觉得腿痒,恨不得一脚踹飞了小燕子,恨恨地瞪了一眼小燕子,又瞪了一眼永琪。小燕子还在嘟嘟囔囔的抱怨,永琪则担心又焦急地看着小燕子,两人都没看到乾隆的眼色,又把乾隆气了个饱。
钟茗一脸的惨不忍睹,看着老佛爷母子铁青的脸色,再扭一下头,看到紫薇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紫薇感激地看了一眼钟茗,又有点儿发抖,这是后怕,今天要不是有皇额娘拦着,让金锁去跟着小燕子走了现在趴地在上的就不止是一个小燕子了,肯定还有自己,那自己的未来,真是惨淡无光。老天!金锁可是跟着一块儿去了,她还好吧?!想到这里眼中忧色更重了。
乾隆看着底下一堆尚未退下的臣僚,死要面子的结果就是无法当面训斥。钟茗反应快,对侍卫道:“快拿下了!堵着嘴!”小燕子大惊,正要跳起来,不少侍卫是见识过小燕子混闹的本事的,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与永琪的眼神了——老佛爷、皇帝、皇后都在看着呢。扑上去就把她按在一上,候在一旁的慈宁宫唐嬷嬷友情提供手帕一条以供消音之用。
老佛爷什么话都不再说,扶着乾隆和皇后,昂首阔步而去。晴儿拉着紫薇跟上,大批嫔妃、宫女、太监急忙随行。令妃忍不住给了永琪一个警告的眼光,永琪这回看见了,更是急得不行,连忙拉着小燕子往漱芳斋去休整。
一行人走远了,原本充当木头桩子的臣僚才有了动作。大家好奇而不以为然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摇头的摇头,耸肩的耸肩,撇撇嘴,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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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众人有默契地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老佛爷毕竟沉得住气,挨着个儿问了下去,有问生活的(妃嫔、公主等)有问课业的(阿哥等),问了一圈儿,发现永琪居然不在!老佛爷的脸这回是真的绷不住了,连带的乾隆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了。在座的,恐怕没人不知道永琪这会儿去了哪里了。
这种情况下,需要说些趣事来调节气氛的,无奈老佛爷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宫里实在没发生什么好事。老佛爷没了两个曾孙、永琪的侧福晋没了、接二连三的有人病倒、留守慈宁宫的嬷嬷还被揍了,最后只能又拿和嘉的婚事说了一回,又把十格格抱来给老佛爷看。
钟茗挺担心的,十格格才这么一丁点儿大,估计是记不得老佛爷的,如果到时候哭闹起来,未免太扫兴了。不想这十格格确实有一套,看到老佛爷居然没哭也没闹,从乳母怀里直扑老佛爷脖子上戴的东珠朝珠所有朝服里,皇太后的朝服最是繁华富丽,小孩子喜欢耀眼的东西。
真是皆大欢喜,钟茗抹了一把汗。
老佛爷也不生气,一面托着十格格的小身子,一面命取东珠串子解救自己的脖子,慈宁宫的空气登时快活了起来。
老佛爷一面拍着十格格,听着她嫩嫩的声,一面道:“都累了,下去换了大衣裳,晚间再过来,一家子好好吃顿饭!”又把乾隆、钟茗留了下来。钟茗想了一回,现在不是介绍紫薇的好时机,使个眼色,晴儿一拉紫薇的衣服,把她领了出去。
“说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佛爷见闲杂人等都出去了,也不绷着了。
乾隆搓搓手,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办事不地道,留下了多少后遗症了。含糊着把紫薇的身世给说了出来,末了尴尬地道:“终归是朕的骨血。”
“你明明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钟茗接口道:“回皇额娘的话,此事,总归是媳妇处事不周。只是当时想着,总不能为了打老鼠倒伤了玉甁儿”
“哼!”
钟茗让老佛爷看到自己脸上的无奈:“皇额娘,光看永琪今天,您也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情形儿了。当时,皇上已动了真怒,可是永琪他泪流满面地哭跪于地,居然是为了那个小燕子求情。如果真要处置了那个丫头,我实在是怕永琪这孩子与我们生了间隙。本来是觉得,权让永琪跟小燕子处着,永琪从来是个可靠的孩子,知礼守节必会看不惯小燕子的所为,”抬眼一看,老佛爷也是点头,“他自己不喜欢了,也省得埋怨父母武断,心存了芥蒂。先头,也见了成效了他们确实已经开始拌嘴了,还闹得不轻您光看他们拌完嘴后,永琪今天担心她还追着去漱芳斋,就知道当时他的心更是在小燕子身上,媳妇毕竟,不是永琪生母,他又一向与令妃更亲近些,媳妇处事,自然,要更谨慎”
老佛爷道:“你是他皇额娘,名正言顺地嫡母!管他又怎地!”
钟茗垂下头,似是不堪重负。
乾隆连忙打岔道:“正是,皇额娘,永琪能让他不怨咱们那是最好了。”这是万事都想周全的人。
老佛爷头疼了,经过方才一闹,她已是相信了钟茗信中所述小燕子平日所为倒有九分是真了:“永琪怎么就”
钟茗对老佛爷解释道:“许是以前没见过这样的,觉着新鲜?媳妇觉着,新鲜这东西,过些时日也就没了。我也觉得她新鲜,可看了几天,实在受不了我真不相信,有谁能新鲜她这么久!既是这样,与其在永琪最喜欢她的时候让她死了使永琪怀念不忘、过不了这道槛儿,倒不如留着她活着,永琪自己撂开了手去!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儿,永琪自己就有决断,也不用咱们再担心了。”
乾隆心有戚戚焉:“永琪,咱们还是寄予厚望的,能不打击就不打击罢!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就顾不得了!”
钟茗给乾隆总结——能立牌坊的事儿,就一定要立,立不了的,再说!
在老佛爷和乾隆心里,永琪喜欢小燕子本是件诡异的事,且皇子哪有专情的道理?能不伤了皇家的感情,那就不要去伤,别的阿哥就罢了,这个是大家看好的永琪,还要留一点情面的,皇后的想法也是正常。又觉得皇后实在是难做,永琪不是她亲生的,虽说皇后是嫡母宗法上更正当,可看永琪现在的样子,处置了小燕子,最容易被怨的就是她了,无怪乎要左右为难了。
老佛爷拍 板:“就这么办罢!今天你身边的那个姑娘,我瞧着眼生啊。”语气淡淡的。
“回皇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