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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双在玄玉床上入定,他每日在山崖前闷坐,连思渺都发现了自己爹爹的不对劲:“爹,我看你每天都闷闷不乐的!”
而对这个超智商的儿子,轩辕昊焱早就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日前的习以为常了:“没事呢,对了,思渺,如果有一天爹爹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消失?”思渺歪着脑袋想了想,“爹爹是说和以前一样,想见你的时候却见不着吗?”事实上,他一觉睡了三年,醒来其实也并没有多久就见到了轩辕昊焱,所以对于失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是这几天父子两个感情越来越好,如果有段时间不在一起,思渺想他应该会想爹爹的。
“可以这么说!”轩辕昊焱点点头。
“那就让干爹再把你变回来呗!”在思渺的小脑袋瓜里面,思想其实是很单纯的。
他觉得能变出第一次,自然也能变出第二次。
“不呢,是彻彻底底离开,再也不出现了!”轩辕昊焱摇摇头,“思渺永远都见不着爹爹了,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他摸摸思渺的头,抱他坐在自己膝盖上。
思渺一愣,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一想起来,就很不舍很不舍:“可以不要离开吗?”
轩辕昊焱叹口气:“那你想不想你干爹回来呢?”
“当然想!”思渺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这跟爹爹消失有什么关系吗?”
“爹爹欠了他东西,得还给他!”欠他整个灵魂。
“还了东西,就要离开思渺了吗?”思渺小脸上,眉头紧皱,“为什么不能都在思渺身边呢,非要选一个吗?”
轩辕昊焱叹口气,思渺还小,他不明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两全的。
比如他和柳玉寒,总是必须走一个,留一个人的。
这是单项选择。
季听双没有入定,她就站在他们父子身后。因为看了他的眼,她无法集中精神,所以出来走走,不巧却听到了父子两个的对话。
那一瞬,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他并非是不在意的,因为太在意,所以每日都装得若无其事。
自己看起来,却是那个最自私的人,固执地去做一件她认为对的事情,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心,丝丝作痛,寸寸成灰。
曾经段段相思,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守候三年墓碑,为他亲手杀死轩辕昊森。却原来,一切在一夜之前天翻地覆,改变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法反应过来。
只是,爱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她不得不让自己自私起来。
当学会了喜怒哀乐爱欲恨,身边的人,又是她不得不关注的所在的。
季听双,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什么都不管的旁观者了,这一点,不知道她是该感谢柳玉寒,还是该恨他!
毕竟,一切起因是他,然而结束时,却毫不犹豫,留她独自在这世上承受。
当心缺了一个口,要如何修补,才能毫无缝隙,毫无痕迹?
低头,脸颊已经冰凉一片,泪水,原本是与她无关的物件,此刻,却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脸上,正和她融为一体。
哭泣,并不美好,她正在慢慢体会。
深吸一口气,她没有打扰眼前这对父子的“话别”,她的心,还是希望柳玉寒能回来,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然后跟她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在作弄她,调戏她。
但是轩辕昊焱呢?
就是他只是个衍生品,可现在,他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你回来了?”仙洞口,青衣已经等了很久。
“你来做什么?”季听双看青衣,看来是找她有事。
“你看到了?”刚才的路,就是他引的,“怎么打算?”
季听双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先上天庭吧!”柳玉寒,他要救,轩辕昊焱,她又不希望他死。
只是,这世上安得双全法?
索性定下心,豁出去做一件事情,季听双的身子和魂魄契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十天以后,虽然不能和投胎炎前相比,但是飞天遁地,杀几个妖精小怪已经不成问题了。
这次去,已经没有人阻拦她了。
只是,远远望去,那个背对着她,站在悬崖边上的身影,如此寂寥。
“我们走吧!”依然还是决然地转了头,祥云一踩,腾空而起。
青衣叹口气,跟在她身后。
不用驾驭飞毯,他的身姿也轻飘了很多,走之前,他在山崖外再布下结界:“你们不要出飘渺峰外,一般山精野兽都没法进来,吃的我放在洞中,应该够你们吃的,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把这个砸在地上,我就知道了。”他递上一粒弹珠一样的东西,赶紧跟上季听双的脚步。
天庭,依然是如旧的繁华与奢华,熟悉的季听双已经没有时间停留她的脚步,直接上了云霄殿。
玉帝愤怒的脸,她不怕,便只是这般跪着,求着,只求救那个她想救的人。
“即使救他回来,便会万劫不复,你也要救?”玉帝看着她,无尽的愤怒,“朕以为你是那个最不可能违反天规的人呢,没想到,一旦出事,居然便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错,由臣一力承担!”李听双一个头磕下去,将所有罪责投上身。
“一句全部由你承担就行了吗?”玉帝柏柏桌子,“若大家都是这样,你让朕如何和其他众神交代?”
季听双闭一下眼:“也说是臣的错,玉帝该罚便罚!”
“好!”玉帝深吸一口气,这旁观者真是雷打不进,水泼不进,“你真要玉寒上人复活吗?”
“是!”季听双点头,“只要他能活,臣万死也心甘!”
玉帝冷笑一声:“我指你一个去处,南海有法可救苍生,不过,等救回玉寒上人,你得到天牢度过今后的岁月!”
“好,多谢玉帝!”季听双回答十分平淡,天牢,她知道那个去处,只是不知道和轩辕昊焱府中的水牢如何呢?
淡然一拜,她起身,往南渔求救人仙方。
只是想起水牢的那一刻,不由地便想到了凡间那个可能会消失的人。
如何,能得双全?
“想要双全,其实不难!”菩萨总是慈悲为怀的,看看季听双,再洒下甘露,“玉寒上人能活,轩辕昊焱的魂魄,待本座再做一个给他便是了!”
心中狂喜,季听双三拜九叩,起身再回云霄殿。
天牢的大门敞开,这里有七七四十九种刑法,每日一种,周而复始使用,直到永远。
“能否,让我再见一眼玉寒上人和轩辕昊焱?”这是她进入天牢之前,最后的要求。
“谁!”玉帝摸一下有些痛的头,那是他爱情的臣子,他也不想他们落到这种地步。
季听双莞尔一笑,玉寒宫门。他笑意盈盈,白衣如旧,问:“我回来了,还认得我吗?”他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香气溢出来,在鼻尖萦绕。
“认得,化成灰也认得!”笑着,泪已经迷蒙了双眼。
万年的等待,只为这悄然回身的相望。留住这一刻激动的表情,会成为将来千万年里,最深的思念。
“认得就好呢!”柳玉寒拉过她的手,“能留多久?”
“一日!”她语气淡漠如昔,只是眼中落下的晶莹,透露了几丝不为人知的信息。
“哦!”他应得亦淡漠如风,仿佛并不在意如到底要去哪里。
站起身,他拉着她的手,未曾放:“想不想参观一下玉害宫,你以前总是从门口过,从不进来。”
“好!”她点点头,“以前觉得是私人的地方,不方便进。”
“那么如今呢?”他笑着反问。
“一样是私人的地方!”她亦笑着回答,眼中凝聚起新泪花,变态未消落,“因为私人的,所以我要参观一下。
她的话,他明白:“我拄,就是你的,全部都是!”
她轻笑,并未反驳。
若只有一日,她做上一日的梦,又如何?
没有人能怪她,所以那梦,便一直做下去吧,只是但愿不会醒来。
“玉寒”她看着宫内的雕粱画栋,轻声低喃,“帮我照顾昊焱和思渺,好不好?”言语如风,又似一声叹息。
“不!”柳玉寒轻轻摇头,“轩辕昊焱是个大男人,自然会照顾好自己。思渺是神童,更不需要人照顾!”
“玉寒”她哭笑不得,有时候,他固执地像个孩子。
“不说这个了,你看,这个屋子怎么样?”柳玉寒指着眼前的屋子,忽然单腿跪下,“不管你是叫旁观者还是季听双。我今天,在这里跟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听双愣住:“玉寒,别闹”
“我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