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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锐自无色处听到了胤泽在给冰清煎药了,一直苦苦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想自己终究不至于白白忙活一场,夜晏也不至于枉死了。
默默闭上疲累的双眼,再不愿听到任何与他不相干的话了,也再不愿意重新醒过来了
——都道是世事难留,两情难猜,可叹,红尘中,谁又能了解我,如今这般的无奈?!
==================================*冰*清*皇*后*============================================
“陛下,药煎好了,太傅让人把炎丹磨成粉末掺入冰莲水中,这样皇后就可以顺利地把药喝下去了。”
牧庸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送到榻前,在榻沿上坐下身去。
“皇后,冰清”
胤泽同样小心地托起榻上面色无华的冰清
不小心喊错了
胤泽小心地托起榻上面色无华的冰清,抱她稳妥地靠在自己胸膛,再伸手向太傅手中捧着的药碗中拿药勺取药。
牧庸眼看着胤泽将一勺药送到了冰清唇边,却又忽然顿住了。
不觉诧然:“陛下,怎么了?”
胤泽凝着眉问:“会不会喝下去,又再吐出来?”
牧庸笃定地摇头:“陛下放心,对症下药,必当药无虚用。”
太傅说的话,胤泽都愿意相信,听太傅这样说,胤泽便自然放下心来,继续把药勺凑近冰清唇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将汤药往她小嘴里小心翼翼地慢慢倾去。
牧庸凝神屏息地看着冰清将汤药一勺一勺地顺利喝下去,渐渐舒了口气,再顾胤泽,也看他紧蹙的眉头缓缓展平开来。
欢喜未有多时,胤泽马上就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劲,是分明觉得怀里的人儿,身子似乎在慢慢开始变热,接着就看冰清的额上微微沁出些许冷汗来。
胤泽心上一凛,赶忙放下药勺,伸手为冰清拭了拭汗,抱紧冰清就问牧庸:“太傅,皇后怎么会这样?这样到底作何道理?”
牧庸执起冰清的纤手,探着脉息,仔细地瞧了瞧。
很快,就有了结论:“陛下莫要担心,想是炎丹初见奇效了,陛下快把皇后放下,让她躺在被中,狠狠捂出一身汗才好。”
“嗯。”胤泽依言抱冰清再度躺进被中,替她把被子重新盖好,又再反复地掖了掖被沿。
很快就见得冰清一张小脸上一片烧红,灿若云霞一般,呼吸也渐渐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冰清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转而就开始踢被子了,胤泽一遍一遍地给她重新盖好,可冰清一点儿面子不给人家,人给她盖一遍她就踹一遍,弄得胤泽没办法,到最后只好摁住被沿不肯她乱蹬。
冰清热得受不住,竟低低饮泣着直往卧榻里面挪,胤泽才想抱她回来躺好,岂料冰清从另一边把被子一掀
——第一眼,清清楚楚地闯进胤泽瞳孔来的,便是冰清身上穿着的绛红抹胸。
胤泽脸上一红,怔了一怔,赶忙往前一扑,紧密地覆盖上冰清纤小的身子,转头就看向太傅。
但看牧庸红着脸,尴尬不已,垂首嗫嚅道:“呃,臣,臣去看看明王。”
待牧庸,同那一直翘首以待,静静立在一旁的常汀,一道退出大帐去,主帅大帐里便只余了胤泽同冰清两个人。
胤泽挪开身体,把冰清紧密地拥进怀里,拿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冰清这就更是难受得紧,动了动身子,又挣脱不开胤泽的束缚,遂嘤嘤地渐渐哭将开来。
“冰清,皇后”
胤泽轻柔地在冰清耳畔低唤着她的名,抱着人心疼不已,爱怜地轻吻在她颊上,“皇后忍一忍,皇后很快就没事了。”
哥,我要回家
胤泽抱着人心疼不已,爱怜地轻吻在冰清颊上,“皇后再忍一忍,皇后很快就没事了。”
冰清香汗湿襟,小脸上泪水晶莹,体内的灼热似火烧一般地煎熬,令她若身处于水深火热一般,呼吸无法顺畅,神思不得自控,恍恍惚惚地就沉入了莫名的梦境。
似梦非梦的幻境——
蓝天白云下,透亮的日光一泻而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八岁的女孩子,穿了一身雪白的狐裘衣帽,立在荼蘼花架前。似是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霏霏”长廊上,年长她两岁的男孩儿,也是一身的裘衣裘帽,此刻正急急的向她奔来。
竟满脸满身都沾满了血。
“清风?!”女孩儿什么都没弄明白之前,忽然间从四周莫名的涌出许多人来,将他二人围在当中。
仅仅是十岁的男孩子,却生得高大、挺拔,伸了手,牢牢的将女孩儿揽进怀里,护在身前。
那样凌厉的眼神,那样毕露的霸气,绝不是寻常孩子能够有的。
可是他纵然出众,却毕竟还是个孩子,终敌不过对方比他还人高马大,凶狠毒辣
女孩儿在被人驮在肩上,扛出大门之前,只见了地上那个被人踩在足下,已是面容扭曲的男孩儿,竟急得一遍遍奋力哭喊着她的名字,仿佛还在努力的挽留她一般。
眼中盛着的是满满的屈辱与不甘。
女孩儿无望的挣扎和拍打那驮着她的人,生平第一次发狠咬了人一口。那鲁莽汉子将她往马车里一丢,抽出鞭子就要打她,却被另一个人抬手止住。
目光一转,是那个十岁的男孩儿拼了性命挣脱束缚,冲出门,追了上来。
女孩儿眼眶一热,想要起身下车,马车就在这个时候急窜而去,她往外重重的跌了一跤,再度努力爬起时,却看到自己满身满手都沾上了鲜红的血,雪白的衣裳被染成了血红,刺鼻的血腥味忽然浓烈,在猛烈颠簸的车篷中肆意蔓延。
那一天,她吐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再顾不得渐行渐远的那个追车的男孩儿被抓回去之后,是怎样的光景。
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冰清只觉心上狠狠一痛,遂直往胤泽怀里钻,抱紧胤泽就哭成了泪人一般,口中声声喊着的却是胤泽从未有听到过的名字:“清风?清风”
清风?
胤泽记得,东收云峥回来的路上,在莽山山脚初次诊出冰清罹患寒疾之时,他的皇后在睡梦里喊国舅凌风的名字之前就曾经喊了一个“清”字。
当时,他以为她想说什么,正屏息等待,却听她接着就喊出了国舅的名,他曾为此而深感不痛快,大感生气,也只当那个“清”字是她口误,不小心喊错了的
明锐,我好难过
当时,胤泽只以为那个“清”字是冰清口误,不小心喊错了的。
可如今却听冰清喊出了“清风”这么一个名字来,想来,果然还就真有这么一个人。
只是,这凌风是国舅,是皇后的哥哥,那清风,又是他皇后什么人呢?
胤泽抱紧冰清,默默寻思,忽而又听见了怀里的人在梦中一声一声地喊着“母后?母后”
——宁心宫里,冰清听聂飞凤唤她:“皇后你过来。”
“是,母后。”
她应声战战兢兢地依言走上前去,可她尚不及完全靠近聂飞凤,聂飞凤就已然立起身,到了她面前,手起掌落,只听啪的一声,她就被这莫名的一巴掌给打蒙了。
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
有清风的悉心呵护,自小就从未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到了聂家,更得御风和凌风视若掌上明珠一样,百般疼惜,可嫁入皇家,仅在大婚的第二日,初次以皇后的身份去宁心宫中给太后请安,她便初次尝到了挨人耳光的滋味。
算来,这当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打了,而且还是当着那样多人的面,打得她尊严扫地,屈辱不堪。
“聂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贱人!”
“哀家今日若不废你如何给皇上一个交代,如何给皇家一个交代!”
“母后,冰清,冰清是清白的”
胤泽只听着冰清沉浸于梦呓之中却不知道他的皇后到底梦见了什么,可有一点,他非常肯定,他的皇后此刻很难受很难受,否则,怎么会连做梦都尽是悲戚不见欢喜呢?
胤泽心疼得紧,牢牢拥着怀里的人,任她身上的淋淋香汗直湿进他心底里去。
“疼清,凌风,我疼凌风,哥”
“皇后哪里疼?”胤泽听怀里的人喊疼,一双大手遂覆在冰清身上,轻轻摩挲,“皇后?”
——“哀家打算为新皇立后以冰清你的姿色和气质,当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太后,冰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