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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心中暗暗佩服,看贺叔雄久经沙场,竟然单枪匹马扭转局势,若给他三五百人,说不定竟能反败为胜,也未可知,善兵者,长于造势,看这贺叔雄既非三军统帅,也非绝世高手,但凭借这天生的一种慷慨激昂,悍不畏死的气势,竟然能在万军中所向披靡,这战阵之中,留给自己要学的学问果然不少。
龙战正在心中暗暗赞叹,忽听一声高呼:“给我将贺叔雄和木赭离拿下,本将刚刚查明,木赭离是万安国内奸,下手不用容情!”这一声呼喊中气十足,发话者内力定然深厚,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来了。
第四部 聚会京城 第二十八章
龙战本来想道:“咱们快马加鞭,说不定能逃出生天。”谁知道贺叔雄傲然一笑,道:“逃,为什么要逃呢,咱们会会这个人,此人本是万安国的大将,后来卖国求荣,投靠了鄂尔多汗王,来,咱们见识一下!”
贺叔雄知道此时对方来了职级更高的武将,留着木赭离也没什么用处了,索性一刀将木赭离砍死,拉着龙战回马,远远看见对方阵型散开,让出一条通路,一个身形瘦削的大将手持长枪纵马过来。龙战看他形貌,确实是万安国的血统,他表情坚毅,神情冷峻,嘴角时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贺叔雄笑着对龙战说道:“此人名叫江远,人称三姓家奴,他十几岁便跟着沧州反贼造反,后来造反不成,反贼分崩离析,他见势不妙,又投靠了朝廷,投机钻营,也立了些小小军功,擢为羊湖守将,十年前羊湖失守,众人都当他最终战死了,还给追封了子爵,没想到过了两年,鄂尔多遣使进京,他竟然又出现了,便在随从使节中,人模狗样地做了鄂尔多的将领。”
贺叔雄故意说得极为大声,龙战知道一旦将对方主将搞得名声败裂,则对方的士气也会瞬间消散,他举目向江远看去,只见这江远只是微微一笑,道:“贺将军,咱们别逞这些口舌之快,你我阵前较量一场,若是你赢了,本将放你平安离开,至于你杀了木赭离,此事也既往不咎,若是本将赢了,我也不要你性命,你跟我去见一见汗王,听他说几句话,如何?”
贺叔雄“呸”的一声,道:“他奶奶个熊!鄂尔多的狗屁汗王,也配见我么?你说我杀了木赭离你既往不咎,说得好生冠冕堂皇,举世皆知你与木赭离不睦,我杀了他,正是给你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你不知有多痛快呢!”
江远笑道:“你要这么说,本将也不和你辩驳,总之,你敢来和我对阵么?”
贺叔雄嘿嘿冷笑,竟不答话,江远、龙战等都等着他作出回应,只见贺叔雄端坐马上,一动不动,像是凝思什么事情,江远笑道:“久闻贺将军英雄年少,与萧清远并称,一文一武,乃是贵朝薛门中最有前途的二人,向来骁勇善战,难道不敢和老朽一战么,岂不叫我们鄂尔多勇士小瞧了贵国英雄?”听这江远口口声声称万安国为“贵国”,称鄂尔多为“我们”,看来认贼作父,已经深入骨髓了。
江远正要再出言相激,忽然感到胸口一阵滞涩,一股热流扑面而来,他头上没戴钢盔,头发被这热流一激,竟然微微蜷曲,江远心中一闪,这是贺叔雄的看家武功,霹雳雷火刀法。这刀法每招都凝聚纯阳内力,至刚至霸,内力练到深处,沛然难以抵御。
江远自视甚高,虽然被对方忽施偷袭,仍是不愿意闪避后退,真气在阴脉一转,冰魄银魂枪法使出来,横着一挡,那热流便如遭遇了一堵厚实的冰墙,顿时烟消云散,江远的阴寒内力最能凝成一线,从枪尖发出来,只见他枪尖一挑,刺破贺叔雄的内力,直穿过去。
龙战武功和他二人差相仿佛,看得分明,江远和贺叔雄内力一阴一阳,本来谁的内力更强谁便能占上风,可这江远偏偏能够聚力为一点,好比削尖了的竹竿,当然比贺叔雄内力浑然一片要穿透力强,只见贺叔雄浑身一颤,显是中了寒流,龙战心中一紧,可是本来双方定下单打独斗,自己也不能帮手。
贺叔雄交手三招,招招霸道之极,已经将江远的坐骑砍死,貌似是占了优势,可江远虽然每每避退,但阴寒内劲全打在贺叔雄身上,贺叔雄虽然勉力支撑,但可想而知,再斗下去,必然全身经脉冻结而死。龙战心中着急,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昂昂,昂昂!”龙战细细听去,这声音忽又消失,贺叔雄拼着胸前中了一掌,一脚踢在江远左肋下,只是他中招在先,这一脚没能发出内力。
江远生性谨慎,还是纵身一跃,龙战心道:“这江远太过小心了,若是此时不停手连进几招,贺将军便危险了。”忽然又听到耳边响起闷闷的声音:“昂昂,昂昂昂!”龙战四下一望,却看不出谁在说话,这声音低沉之极,又暗含内力,龙战看身边有此内力的人,也不过四人而已,木赭离早已身首异处,江远和贺叔雄激战正酣,自也不会是他二人发出,龙战安定心神,心道:“多半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果然,凝神定性之后,再也听不到那声音了。
贺叔雄寒气透体,内息渐渐运转不畅,被江远用银枪拨开钢刀,连中数掌,喷出一大口血来,摔倒在地,江远挺枪来刺,这一招似左实右,虚虚实实,贺叔雄全身被笼罩其中,眼看难以躲开,龙战再也顾不得单打独斗的规矩,长剑出鞘,九虚九余剑第一招“坐井观天”刺出来,攻敌必救,刺向江远背心,江远若是不回枪挡格,势必会被一剑刺死。
剑枪相交,龙战只觉一股阴寒之极的细小内力从手腕上传了过了,顿时打了一个冷战,他急忙撤剑,潜运内力,一个重剑元打过去,盼能给贺叔雄赢来喘息时间。
重剑元何等威力,江远也不敢小觑,默默运气,凝结了一个韧剑元,挡住了龙战的重剑元,剑元相交,江远腾腾腾连退三步,暗暗惊叹:“这人好纯厚的内力!”须知重剑元、柔剑元、韧剑元和星剑元都是内力修炼到虚仙境界才能够发出来的,虚字境共分三层,自下而上依次是元虚、清虚、太虚,江远、龙战、贺叔雄三人都不过只是元虚的境界,运使这四种剑元徒然费力不讨好,没到了万般无奈的地步,绝不会出手使用,没想到这人第一招便打出重剑元,江远心中嘀咕,正在猜测龙战的来历。
不料刚刚平复了内息,又是一道重剑元打过来,重剑元速度极快,若非平顶门的绝顶轻功,想要躲开绝非易事,所以龙战只要用重剑元进攻,江远必须用韧剑元被迫防守,逐渐消解龙战的攻势,或等着龙战自己内力耗尽,双方谁一旦跟不上,便会被无坚不摧的重剑元碎为齑粉。
江远轻轻一笑,心道:“贺叔雄被自己阴劲所伤,几天之内都不能发出内力,否则经脉尽断而亡,只剩下眼前这人和自己拼内力,那是全然不惧的。”没想到龙战的重剑元一道快似一道,竟然没有丝毫枯竭的迹象,江远暗暗心惊:“看此人发出重剑元的威力,不过元虚之境,或能刚刚涉足清虚的门槛,但竟然连续发出这么多道重剑元,这却不是元仙所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内力很快便要支持不住了。”
原来龙战所学的九虚九余剑在巧劲上独有研究,他的内息中还有不少灵气,最能滋养内力,所以他发出重剑元要比别人省不少力,故能以元虚的内力,做到太虚境界的出手。龙战越来越快,江远眼看跟不上了,把心一横,深吸一口气,在韧剑元里加了两成力的平剑元,盼能反守为攻,一举化解对方的攻势。
韧剑元和重剑元相互抵消,平剑元便沿着剑道附在龙战剑上,龙战忙得搬运内力,在经脉入口处守了一道柔剑元,架住这道平剑元,同时又是一道重剑元打出。江远耸然一惊:“对方竟然能运这么点内力结成柔剑元挡住自己的平剑元?”须知柔剑元最是轻柔,纯以急速旋转的巧劲兜住对方攻来的剑元,最能节省内力,看龙战不费吹灰之力挡住了江远的反击,才能够腾出余裕,不间断自己的攻势。
江远内力枯竭,已然凝不出韧剑元,大叫一声:“你会用柔剑元,本将便不会么?”于是也运了点滴内力,在经脉中急转,绕成一个漩涡,挡在龙战的重剑元前面。他的柔剑元造诣甚浅,本来承受有限,但他见龙战的内力也有枯竭迹象,多半不会如先前那么猛烈,勉强挡住还是可以的。
剑元相交,江远的银枪顿时被压成了圆环,柔剑元中心被戳破一个大洞,内劲从虎口处汹涌奔入,难以抵挡,江远如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