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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要叫他看出了剑阵的破绽,找到出路,那可丢了云龙派的老脸了。
谢无涯愈斗愈是没底,本来这一招要往左边走一步,刚刚迈出半步,却看见有一人将剑尖指在左面,想要出手猛攻其中一人,其余四人立即围魏救赵,全攻向自己的要害,简直是天衣无缝。谢无涯大战了七八百合,精力稍有不济,一个疏忽,被梁不冷砍在左肩上,伤口倒不甚深,可他何等地位,在敌人面前受伤简直如同战败,他当下怒不可遏,不顾身后的猛攻,几招杀手刺向梁不冷。
梁不冷正是剑阵中最弱的一环,他的内力并非纯阳,担当五行之火本属勉强,被谢无涯一阵抢攻,立时在本方失守,他一失守,整个剑阵便乱了方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梁不冷离开本位一步,紧接着水位、土位、木位、金位接连出了偏差,而且一个比一个差得厉害。围魏救赵的计策也难以实现,仅仅在谢无涯后背轻轻划了一道,而梁不冷被谢无涯一掌打在胸口,如同稻草般横飞了出去,跌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剑阵立时土崩瓦解。
谢无涯兀自不明所以,虽说破阵破得有些蹊跷,但他何等果决,一见有机可乘,立时痛下杀手,刷刷两剑,又接连刺伤钟不平和宋不仁,韩不易大声道:“诸位师弟,今日是咱们报效师门的时候,大伙儿一起上啊!”云龙派众人一股脑扑了上去,谢无涯也一声令下,金菊侍卫纷纷动手,两边打在一起,云龙派好手尽皆受伤,一时大占下风。
韩不易心道:“难道云龙派赫赫威名,竟然这般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这个朝廷鹰犬手中么?”他一念闪罢,大吼一声,道:“云海翻腾苍龙劲,万里引为风向标!”这两句是云龙派创派始祖题写在云龙石壁上的,多少代以来列为祖训,,警示历代云龙弟子,不可或忘,这时韩不易念将出来,云龙派众弟子顿时激起心中血勇,个个都奋勇搏杀,不顾生死。
谢无涯见这些云龙弟子忽然之间都悍不畏死,出手也变得更加凌厉,更可疑的是,内功招式也都增强不少,像是中了什么符咒一样,金菊侍卫一下子死死伤伤,损失惨重,他忙舞动长剑,大叫道:“乾坤一气!”一道剑元打出,将韩不易手中长剑打断,韩不易抵挡不住,腾腾腾倒退几步,谢无涯随即跟上一剑,势如奔雷,欲要将他刺死,以免他再发动什么咒语。
韩不易想要起来躲开,却被金菊侍卫践踏过来,急切间挣扎不起,眼见谢无涯的长剑刺了过来,忽然“铮”地一声,那剑尖偏离了数寸,没入墙中,随即又被拔出来。韩不易抬头看时,却听到满场高呼:“掌门人!掌门人!”韩不易一阵激动,看着费不凡飘然如仙的身影,心中一荡,伤势发作,竟尔晕了过去。
韩先易见是费不凡来了,知道谢无涯多半要遭殃,他伤了这么多云龙弟子,只怕费不凡要杀他报仇了。且让他们分个胜负,我见机趁乱逃走,才是上策。看着费不凡举剑扑向谢无涯,韩先易拔腿便走,几个金菊侍卫过来挡住,韩先易奋起平生功力,砍翻两个,冲出一条血路。
没走几步,便看见眼前白影一晃,自己脚下拌蒜,往地上摔去,韩先易心中诧异,不知是怎么回事,正要借助轻功翻跃起来,没想到背上被轻轻一按,又栽在地上,被几个白衣人缚住手脚,点了穴道,顿时难以动弹。这时才见费不凡一边和谢无涯游斗,一边帮着云龙弟子打倒了不少金菊侍卫。
谢无涯见费不凡武功如天马行空,矫夭难测,自知不是对手,想要及时抽身而退,却怎么都找不出空子,耳听费不凡一边出剑,一边还朗声道:“大伙儿辛苦了!”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彼此境界,何止差了几千几万倍,谢无涯更加不想再打。费不凡焉能放过他,眼前这人几乎凭借一己之力,颠覆了云龙派下山之后苦心经营的名声,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云龙派将来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费不凡先是一招“烈火燎原”,自上而下,劈了过去,谢无涯只感到一阵热浪扑向面颊,烧得喘不过起来,呼吸为止一滞,内力提不上来,忙闪身躲向右边,没想到右边横飞过来一记重剑元,势如怒涛,不可阻挡,谢无涯忙半空中一个转折,借着在墙上一蹬,又跃起数丈,躲过这一击,正暗自庆幸,猛觉左肩一股热流,扭头看去,一条左臂竟然飞离自己的身体,竟被费不凡用长剑斩了下来。谢无涯落在地上,看着断臂,心头百味杂陈,愣在那里。费不凡冷笑道:“费某本想杀你,看在海大人的面子上,只废掉你一条手臂,你把齐志强留下,韩先易也归我们,快带着这帮狗屁侍卫滚罢!”金菊侍卫看着长官受辱,都义愤填膺,却被费不凡几脚踹过来,满地乱滚,费不凡一声怒喝,道:“还不快滚!”谢无涯知道再难在他手上讨得什么便宜,便下令离开,心中兀自不明白,费不凡和他的同门师弟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看来天下六大高手,当真是名不虚传,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比的。
费不凡笑呵呵地对韩先易道:“韩镖头,咱们又见面了。龙战那小子,你上次骗过我一次,费某很佩服你的机智,你若能及时弃暗投明,投在我云龙派的门下,费某可以代师收徒,将你列为门人,从此学习最高深的武功,跟着我们共创大业。”
龙战双眉一轩,傲然道:“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虽然此时武功高强,能逞一时之快,不定将来什么时候你武功不如别人,也要这般受人欺凌。能行善时且行善,费掌门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么?”费不凡道:“费某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物,没想到也是个冥顽不灵之徒,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韩先易,快交出来藏宝图!”
一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巷子背后传来声音:“谁人在此斗殴闹事,快快散开了!”众人回头望去,却是十余匹高头大马,马上都是钢盔长剑的武士,为首者是一个年轻公子,样貌清朗,好生俊俏,他微微蹙眉,竟像少女含情一般,叫人不敢直视,他身边是一个威武将官,身材矮胖,此人腰悬宝剑,韩先易一眼认了出来,喊道:“张侍卫。”原来那人正是张渡川。
张渡川喝道:“说话的是何人?报上名来!侯爷在此,都不要给我放肆!”
韩先易心道:“侯爷?既然张侍卫在此,这侯爷多半便是薛侯爷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此生死关头遇到薛侯爷。”韩先易抓住机会,挣脱开来,奔了过去,扑通跪倒在薛敖的马车前面,道:“薛侯爷,小民有要事禀报。”龙战也忙一瘸一拐地过去。张渡川喝道:“懂不懂规矩,你能有什么要事?”正要更加呵斥,他旁边那个年轻公子笑道:“何妨听他一说呢,这里都剑拔弩张,尸体狼藉了,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张渡川道:“萧都事说得不错。”又对韩先易道:“你有什么事?”韩先易道:“小民身上有一张机密藏宝图,事关国家兴亡,因此被云龙派的人一路追杀,逃到京城,小民听说薛大人深明大义,为国为民,便想将藏宝图交给他保管。”张渡川心中一奇,道:“什么藏宝图?”他身边那萧姓公子却知道其中利害,明白此事不是街头巷尾可以随处谈论的,便道:“你先别说,你跟我们走,到了侯府上,你自己跟侯爷慢慢说罢。”韩先易如遇大赦,激动地连连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费不凡缓步走过来,还未说话,这边薛敖手下已经有人认出来他便是鼎鼎大名的云龙派掌门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费不凡,有人悄声告诉了萧都事,萧都事道:“在下都察院都事萧清远,久闻费掌门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费不凡淡然笑道:“原来是个小小的都察院都事,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费某手上抢人!”那边立即有人道:“薛侯爷在此,你安敢放肆,你可知萧都事的父亲是谁?他便是当今超品大员、锦秋阁大学士萧寒素萧大人!”费不凡道:“区区几个狗官,能奈费某何呢?韩先易是我的人,绝不会交在你们手里!”
萧清远笑道:“曾听人说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之事,已算得上臭名昭著了,没想到费掌门非但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中,非但是强抢民女,而且是强抢男子,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有堕费掌门的英名?听说费掌门对一个男子这么伤心,贵夫人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楚姑娘怕要伤心落泪了罢!”
费不凡听他竟然知道自己娶了楚轻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