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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饿会儿罢,饿不死你的!”旁边一人多事,问道:“阁下为何将这个年轻人捆住呢?”谢无涯侃侃而道:“这人是我的家奴,因为做错了事,畏罪而逃,还带走了家中不少要紧的东西,因此我带人将他追回去。”那人叹了口气道:“这年头,怎地人们都这般不老实啊!”龙战道:“真是可笑,我是他的家奴?”谢无涯叹气道:“这孩子心气高傲,不甘心久居人下,我看他还算有点本事,也打算日后提携他,没想到他竟然出逃,使我的生意蒙受了不小的损失。”龙战不屑辩解,那人却道指着龙战:“你这孩子,你看你家主人对你这般好,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你要是赶紧跟他认个错,说不定你家主人能原谅了你,给你口饭吃。”
龙战索性对谢无涯道了歉,并道:“我道过歉了,他果真能给我吃的吗,能放开我吗?”谢无涯不好下台,便吩咐人给他端来饭菜,但还是不肯给他松绑。几日相处下来,他深知龙战极为机灵,松了绑只怕他使出什么诡计逃脱,因此也变得谨慎起来。
不料此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一脸明亮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灵气毕现,肤色极白,身边又跟着四个怪模怪样的汉子,那小姑娘对龙战道:“这位兄台,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别吃他的饭菜,来,我请你大吃一顿。”转身又对店小二道:“来!给这位公子和本姑娘上一桌最好的菜!”
龙战见她小小年纪,便故作大人模样,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生性又放荡不羁,脱落行迹,心头一乐,心想:“我且答应下来,这小姑娘看来也来头不小,若能得她手下四人相助,说不定能从谢无涯手中逃脱。”龙战道:“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龙某便和小妹妹一起吃一顿!”
谢无涯却看出了这几人的来历,那小姑娘不认识,可她身边的四个着实来头不小,是重霄宫的四大长老。说是长老,且是天下第一大名门正派的长老,其实这四人的武功并不甚高,加上长得奇形怪状,脑子又时常不大灵光,浑浑噩噩,并无多大威望。只是周伯流名头实在太响,无端得罪于他,于己百害无利。谢无涯心念一转,命人给龙战松了绑,冷笑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快些吃完,咱们还要赶路!”
那个小姑娘却一嘟嘴道:“不行,你这个奴隶我买下了,你要多少银子都成!他吃过饭后,跟着我走才好!”谢无涯知道她小孩心性,只要别搭理她,过不多久她兴致消减,便不再纠缠。龙战却盼着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事,自己便可趁乱逃走了。听谢无涯说,韩先易被云龙派人追捕,一个人身负重伤,流落北国,心中也甚是挂念,希望能够脱身前去帮他。
果然不出谢无涯的所料,不出多久,那小姑娘便对龙战这边的事毫不在意了,她身边的四位怪人,却是热闹非凡。这四人乃是一母所生的四个兄弟,老大生得极瘦极高,宛如一根竹竿一般,人称竹孙客,老二头大异常,两只耳朵迎风招展,甚是吓人,人称猪镜仙,老三矮矮胖胖,秤砣一样,五官好像都是画在脸上似的,人称镇妖石,老四两条腿弯弯曲曲,不知道拐向哪里,他为了掩饰此丑,故意穿了极肥大的裤子,每遇大风起兮,腿型毕现,恰像一把骨架断折的大蒲扇,人称兜风扇。这四个兄弟生在霄山脚下,父母早亡,被重霄宫上代掌门收留抚养,传授武功,本来并不是要他们做江湖中人,但他们师弟中出了一个武功修为震古烁今的师弟周伯流,这四人便也跟着出名了。
四兄弟童心未泯,常纠缠于彼此斗嘴、弄巧,这时,竹孙客见龙战脑袋上也是一块竹板,同自己一样,忍不住挠着他的脑袋,问道:“你这小子头上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是块竹板,难道你不知道我嗜竹如命,不容别人尤其是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玷污竹子么?”
龙战眉头一皱,生出一计,便道:“竹老前辈,有道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咱们比试比试,看谁的剑法高明,便说明谁更配戴着竹板了。输了的当即把竹板脱下,再也不能戴了。”竹孙客一听,正合心意谅这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敢和自己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竹孙客道:“好,便听你的,老头子这趟出山,还没跟人打过架呢,正闲得手痒痒,正好揍你这小子!”
龙战道:“咱们是文比还是武比?”
竹孙客惊讶道:“什么文比武比,文比如何,武比又怎样呢?”
龙战道:“文比便是咱们各用自己所学的招式,你一招我一招都说出来,看谁能把谁制住,至于武比嘛,没什么趣味,两个人胡打一气罢了。”竹孙客连连拍手,喜道:“文比文比!来,咱们玩一把!”
龙战道:“老前辈先出招罢。”
竹孙客道;“好好!”这时猪镜仙取笑道:“老大真不知羞,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抢先手,应该让这小子先出招嘛!”竹孙客当即反驳道:“你这是什么屁话!常言道后发制人,先发者制于人,我先出招,正是让这小子占了便宜,显示我疼爱晚辈的风范,你懂得什么!”镇妖石听他强词夺理,笑道:“依我看啊,这小子输定了!”竹孙客喜道:“瞧!还是老三有点见识。我平日里便说我和老三是一个娘生的,你们还不信!”
镇妖石又道:“哪里哪里,我可不敢高攀大哥你啊,我是说你口舌这么厉害,这小子跟你文比,光凭斗嘴怎么斗得过你?”
竹孙客气得哇哇大叫,道:“老三你是说我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镇妖石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竹孙客顿时捶胸顿足。兜风扇不耐烦地道:“到底是谁在比武啊,怎么你们几个吵个不停,跟你们三个活宝一起出来,真是丢人,我回去便和小师弟说一说,叫我跟你们三个分开。”
谢无涯心知肚明,兜风扇口中的“小师弟”多半便是周伯流了,想不到重霄宫的门规竟然如此松弛,本门弟子在外面敢对掌门人这般出言不敬!
那小姑娘笑道:“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你们快别吵啦,烦死了,大爷爷不是要和这位兄台比武吗,快啊,我也瞧瞧。”
这四人却颇听这小姑娘的话,渐渐住口,竹孙客终于回归正题,对龙战道:“小子,听好了,我第一招是壮士争桃,刺你左肋。”说着摆出架势,谢无涯也不由看去,看看这天下剑法第一的重霄宫到底有什么名堂,眼见这第一招壮士争桃虽然平平无奇,使在竹孙客手中更是倍觉滑稽,但细细看来,确实是端严凝谨,少见破绽,暗道:“了不起,不愧是名门的法度!”又看龙战怎生应对。
龙战不假思索,道:“我还一招头破血流。”说着摆出架势,身子前探,堪堪转过竹孙客的剑背,脑袋撞向他的胸口,可不是头破血流吗。小姑娘笑道:“二桃杀三士,可不是头破血流吗?”
竹孙客大惊,道:“这是什么武功,稀奇古怪!”于是又使出一招“退避三舍”,躲开龙战,龙战跟着一拳砸出,砸在竹孙客手腕处,道:“这招叫执子之手。”小姑娘拍手笑道:“老爷爷退避三舍,想要远远躲开,可也禁不住人家执你之手,和你白头偕老啊!”竹孙客见他根本不出剑,只是在胡搅蛮缠,气得胡子乱飞,道:“看好了,下一招叫凤舞九天。”谢无涯一时摇头赞赏:“真是好武功!”却见龙战迅速上前抱住竹孙客,将他推倒在地,口中却道:“这招叫颠鸾倒凤!”
猪镜仙等都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颠鸾倒凤!老大,你真是丢人!”那小姑娘似乎是半知人事,听得“颠鸾倒凤”一词,又见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乱翻,忍不住脸上一红。她究竟是名门出身,只是红晕一闪,随即平定下来,微微一笑,道:“大爷爷,你输了啦!”
竹孙客因为是文比,所以根本没使内力,而龙战适才扑向他将他推倒时,却分明用了暗劲,只是在场众人没人看出来罢了,他百口莫辩之下,倒也承认地干脆大方,道:“我输了,老二,你来!”
猪镜仙摇头道:“我可不像大哥,说得比做得漂亮,我不要文比,咱们武比罢。”龙战道:“可是我的内力被我主人封住一大半,没办法跟你老人家动手啊。”猪镜仙转向谢无涯道:“你快给他解开穴道啊。”谢无涯岂能对他唯命是从,冷笑不语。猪镜仙不再问他,走向龙战,在他身上试探一阵,摇头道:“老大、老三、老四,这人点穴手法古怪得紧,我一个人解不开。”三人齐声骂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