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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见他左腿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面带犹豫,逡巡不前,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龙战笑道:“贺知义,你怕了么,怎么不敢进来啊?”龙战越是挑衅,贺知义越觉得他胸有成竹,暗藏陷阱,贺知义道:“四象阵,你们进去!”四象阵面面相觑,半天才踱到石阵旁边。龙战心道:“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身上都有伤,得想法子摆脱他们,把伤治好再说。”便持剑出去,想把对手诱惑到阵中。
四象阵见龙战出来挑战,一边后退,一边结阵,龙战知道一旦他们四人分站四角,把自己围在垓心,那是万万难以脱困了。于是靠着石阵的边缘和他们游斗。
四象阵的武功、配合比之前又大进一步,虽未能结阵,龙战应付起来,仍是感到吃力,加上手臂有伤,只过了十几招,便佯装不敌,退入石阵中,四象阵跟着追入,但一踩到石阵里面,立即骨软筋麻,双腿一酸,摔倒在地,龙战跟着抢上去,点了四人穴道,守在旁边。
贺知义等也瞧出端倪,龙战本身的武功虽说大有进步,但和剑仙大阵相比,还是远为不及,只是这石阵不知是什么玩意,人一进去,便内力全失,动弹不得。贺知义道:“别进这堆石头里面,咱们困住他们,别让他们出来,出来一个,杀一个。”
龙战道:“贺知义,快过来啊,你的剑仙大阵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连我也打不过啊。”贺知义冷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两边人僵持了甚久,日落西山,月亮藏在乌云之中,却不出来,天色既暗且阴,像是要下雨了。贺知义等吃了些干粮,引得阿大阿二所带士兵十分眼馋,他们为了找龙战和苏黛,昼夜赶路,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龙战不忍这么多人因为自己挨饿,便道:“贺知义,你给我们一点吃的,我把四象阵剑士放回去一个,好不好?”
贺知义道:“你饿了么,哈哈,哈哈!”又道:“你把他们四个全放了,我便给你吃的。”又吩咐两仪阵道:“你们两个,到城里去买吃食,能买多少买多少。”二人领命而去。
龙战却道:“我最多放两个。”贺知义道:“不行,要么四个人去全放了,要么,你们便在石头堆里全饿死算啦,总有你们支持不住的时候。”龙战怒道:“你信不信我我立即杀了他们四个。”贺知义道:“你杀啊!你杀了他们,我再给他们报仇便是。”龙战见他有恃无恐,也不敢当真杀了四象阵剑士,若是杀了他们,对方没了顾忌,自己处境更是堪忧。
到了半夜,龙战见只有二十八星宿阵守着,贺知义等全去睡觉去了,便悄悄跟阿大阿二道:“咱们趁此机会冲出去,等到明天,大伙儿饿着肚子,想冲出去也不成了。”阿大阿二点头同意。众人眼神相传,都会了意,龙战又低声道:“待会儿我混到他们阵里搅乱阵势,你们借机逃出去,到时候你们骑马先走,我脚程快,甩脱他们再去追赶你们,苏黛便麻烦两位先生照顾了。”
说罢,龙战拔剑猛地朝青龙队的人扑去,一招“一叶知秋”,连出七剑,剑剑指向七人的手腕,青龙七星没料到龙战居然敢出来,一时仓皇,心宿更是被刺中手腕,长剑跌落。青龙一乱,两边的朱雀、玄武顿时发出效应,把龙战团团围住,西方白虎收缩阵型,以免龙战逃脱。龙战大吼一声,阿大阿二立时带着骑兵从白虎留下的空地上冲了出去,匹匹白马犹如旋风般扫过,刹那间奔得远了。
贺知义蓦地惊醒,这时忽然下起急雨,狂风大作,雨点犹如乱箭般射在地上,山谷中一片苍茫,几乎目不能视,此时夜空低垂,雷电怒吼,时有闪电亮彻天空,山谷中萧萧然腾起一片杀气,几块松动的山石从山崖上滚落,砸到二十八星宿大阵中,饶他们反应奇速,躲开了巨石,但阵型一乱,龙战抓住机会,便冲破封锁。贺知义怒喝道:“都起来,给我把龙战挡住了!”又命彩虹七使去追阿大阿二和苏黛等人。
狂风暴雨愈发厉害,山中很快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龙战灵机一动,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一个方向走,果然没有人听见。贺知义仿佛知道龙战心思,喝道:“都别出声,听他有什么响动?”龙战走出一段,忽然亮起一道闪电,白虎和朱雀队中各有两三人恰好看到龙战,立时带动全阵,向他这边围堵。闪电过后,龙战立时感到一股逼人的剑气,灵机一动,几个纵跃,又向另一边走去。
星宿大阵才发出一招,又不见了龙战的踪影,只得又静了下来,细细凝听。龙战内息一滞,止不住要大口喘气,知道必会被人发觉,灵机一动,拾起一块石头,朝对面的石壁弹出,只听“嘣”的一声,星宿大阵凝起重剑元便朝发声处打过,直把石壁轰出一个大洞。
龙战不知道何时便会又有闪电亮起,因此越早逃出包围越好,便一路捡拾石子,朝各个方向乱射,引得星宿大阵四处乱发剑气,重剑元带着雨水,每每形成一条小水瀑,而三面石壁都被打得痕迹斑驳,坑洞遍布。
贺知义忽然明白过来,道:“别打了。”他想起剑阵所聚集起得重剑元都是打向东、南、北三面,唯独西面没有发出石子撞击石壁的声音,当下道:“龙战在西面,咱们往西边结阵。”于是先是四象、八卦阵,而后二十八星宿大阵也挪向西边,他们行动彼此配合,毫无顾忌,而龙战脚步极慢,是以几下子便又把龙战围在里面。
龙战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出自己又被包围,他又连着换了几个方向,都是功败垂成,不是被闪电暴露位置,便是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不由心道:“这般下去,还没被打死,自己先吓死了。”
忽地龙战额头一撞,撞得生疼,显是头上有东西挡住,但他的脚却伸了出去,没碰到什么东西,龙战心中一动,伸手一摸,原来这儿是一道石缝,龙战不假思索,俯身从石逢中钻了过去,又搬起一块石头,将石缝遮住,以免被人发现。龙战钻过石缝后,一往无前,再没有什么羁绊,一夜里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大雨足足下了一整晚,雨势渐止时,东方已经泛起红光。龙战置身之地,真是与先天狱所在之地截然不同,芳草鲜美,莺歌燕舞,美不胜收。龙战再往前走,转过几道山峰,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平湖如镜,映着满山碧绿,东方朝霞,龙战纵声长啸,心胸为之一畅。
啸声一停,忽然觉得异样,眼前之景似乎似曾相识,龙战心头一震,一阵狂奔,转到半山腰,只见一株极高的果树生在山腰平地,树上结满了丰满的爷孙果,还没成熟,果子还是青色的,但龙战看了,竟是激动莫名,他心道:“原来先天狱暗通着唐爷爷和我居住的山谷!”这时,山下忽然有人喊道:“战哥,战哥。”龙战知是苏黛,连忙下山,只见苏黛站在那里,满眼泪光,看着自己,龙战情不自禁扑了过去,柔声道:“黛儿,你没事罢?”苏黛泣道:“我没事,我听到你的啸声,便赶过来了。”龙战看到阿大阿二不在,便问他们去了哪里,苏黛道:“我们骑着马,被对方的人追上来,冲散了,当时忽然下起雨来,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任由马儿一阵狂奔,来到这里,和阿大阿二先生他们,都走散了,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
龙战抚摸着她的头道:“没事了,你看这里,你猜这是什么地方?”苏黛仔细打量,瞧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正要说不知道,但看龙战脸上满是喜色,他极少这般欢喜,苏黛心念一转,便想到答案,道:“这该不会是你小时候住的山谷罢?”龙战笑道:“正是,我带你去看唐爷爷去!”苏黛说好。龙战拉着苏黛的手往前走,翻过几个小山头,没过多远,便到了龙战与唐之问居住的明月谷。之前唐之问和龙战之所以没有找到出口,是因为先天狱背后的大山横亘其中,先天狱崩塌之后,山石裂开,露出狭道、缝隙,是以龙战他们均能从外面进来,不用像原来那般落入深渊。
来到茅草屋前,龙战悄声道:“咱们给唐爷爷一个惊喜!”两人聂手聂脚地靠近屋子,来到门口,龙战蓦地推开木门,大声道:“唐爷爷!唐爷爷!阿战回来啦!”
没人答应,他入内一看,才看到屋子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便对苏黛道:“唐爷爷不在屋子里,咱们等等他罢。”
两人出来,坐在湖边,边聊边等,从朝阳旭日,一直到明月东升,直等了整整一天,还是不见唐之问回来,龙战甚是沮丧,苏黛道:“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