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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驱逐这种怪兽,是谓除夕。”那先生道:“夕这种怪兽穷凶极恶,集中了世间的所有戾气,是不死之身,除夕的时候虽然被人们杀死,但它的魂魄却聚而不散,瞬即投胎到人世,变身做人祸害人间。龙兄弟,说句不怕你见怪的话,你就是传说中的夕兽转世啊,是要搅乱人间的平静安宁来的。”龙战道:“何以见得?每年除夕都有不少婴儿降生,难道他们全是坏人?”那先生道:“不然,你是庚寅大凶之年除夕夜里出生,生在陆州戾气横行之地,而你出生那年,再往前推六百年,曾经是前朝戾帝降生之年,乃是大凶之中的大凶,前朝戾帝杀人如麻,中原诸州为之一空,他死时曾道:‘六百年后,我还会再来人间!’你想一想,那便是你啊。你一生之中,是不是很多人都要杀你,这全是因为你就是恶兽化身,戾帝转世啊。”
龙战把他赶了出去,道:“满口胡言乱语!”坐在榻上,小兰又帮他去寻苏黛,龙战闲来无事,蓦地想到算命先生说的话,越来越疑。
在山中讲到易理之学时,龙战曾缠着唐爷爷帮他算命,唐爷爷说什么都不肯说,难道是因为自己真的是大凶之人;出山以来,饱尝人世艰辛,备受冤屈,几次差点丧命,若说是因为戾气招惹祸事,倒也说得通;在先天狱中,谁都失去武功,唯有自己还能运转内息,他们说先天狱是在天下戾气集中之地所建,难道这也是因为我是个大凶之人;龙战本不是个迷信之人,但种种巧合合在一处,他不禁心中发颤,如果自己真是算命先生说的那样,又该如何呢,难道该引剑自戕吗?
正想得出神,忽听小兰欢声道:“龙大哥,你看谁来了?”龙战想得正入神,一惊之下,再加上被捆仙索束缚甚久,血气上涌,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却见是苏黛来了。
苏黛见龙战忽然吐血,忙扑了过来,关切道:“战哥,你怎么了?”龙战微笑道:“我没事,能找到你,我便放心了。”他握着苏黛的手腕道:“黛儿,我对不住你,把舅舅送你的那串珠子弄丢了。”于是说了驴子把珠子卖了,拿钱去赌博之事。
苏黛道:“你先别着急此事,先把伤养好,想办法把这跟破绳子解下来才好。”龙战道:“这根绳子只怕是解不开了,要想解开它,一是向剑仙会求饶,二是回到狄龙前辈的山寨里,让他们帮忙。这两条路子都是行不通的。”苏黛明白了,向剑仙会屈服显然是不可能的,而龙战几次和山寨之人分道扬镳,不是一路人,怎好再求他们帮忙?苏黛又道:“那可怎么办?”龙战道:“没事,天下之大,成名剑仙所在多有,咱们定能遇到,也不急在这一刻,只是你的珠子是舅舅送你的礼物,却是不得不找回来。”
于是龙战、苏黛、小兰三人又来到赌场,驴子见他竟然没被剑仙会的人捉走,定是回来找自己算账的,吓得魂飞魄散,龙战问道:“那串珠子你卖给谁了?”驴子忙道:“我卖给沙帮的人了。”龙战奇道:“沙帮?他们人在哪里?”小兰道:“不行,龙大哥你不要去,沙帮是此地第一大帮,人多势众,他们帮主公孙不害更是戾湖群盗的首领,沙帮这些人心狠手辣,怎么会把珠子还给你?”龙战惊道:“这里是戾湖?”
小兰道:“沿水路往前三十里,便到了戾湖。”苏黛也道:“我也听说戾湖是天下盗贼渊薮,战哥,咱们还是不要去了。”龙战执意道:“不行,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回来。”回到小兰家里,远远看到火光,只见剑仙会的人站在一旁,其中正有彩虹七使的身影,赤使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龙战这小子找出来。”龙战一惊,忙低声喊道:“快走!”他三人沿着另一条路,狂奔而走,小兰不小心撞到别人,一声惊叫,赤使听到,转眼看到龙战,急忙下令道:“追!”
龙战等东藏西绕,把七使甩开一段距离,到了江边,龙战道:“反正还要到戾湖找沙帮的人,不如正好乘船走水路,躲开彩虹七使苏黛说好。小兰却道:“龙大哥,你们去罢,我要回去了,驴子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弃他而去啊!”
龙战见她甚是执拗,不好再劝,况且此去戾湖也是凶多吉少,相比之下,留在此地却安全得多,便道:“那你多多保重!我办完事再来看你!”
“诸位船家,有人到戾湖去吗?”龙战一问之下,河边靠着的众多船家莫不摇头,有人道:“小兄弟,你到戾湖去做什么,那里强盗如林,危险得很哩!”龙战道:“我是沙帮帮主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一众船家听他和沙帮是一伙的,更加害怕,都躲得远远的,只迎上来一个赤发红须,精赤上身的汉子,问道:“你是公孙不害的什么人?”
龙战道:“公孙不害是谁?”此言一出,随即明白过来,这个公孙不害多半便是沙帮帮主,自己这么一说,一定露馅了,只好佯装镇定。赤发汉子笑道:“你不是沙帮帮主的朋友么,连他叫公孙不害也不知道?哈哈!真是可笑!”龙战道:“哈哈!原来我叔叔竟然改名叫公孙不害了,我只记得他叫孙公害,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小时候,孙叔叔最疼我了。前些日子他派人送信说他在沙帮做帮主,要接我前去,我说不用接了,自己过去便是。没想到这里的船家都恁的胆小,连戾湖也不敢进!”
赤发汉子道:“那是他们,祝戎可不怕公孙不害,走,我带你去!”龙战纠正道:“不是公孙不害,他本名叫孙公害,小时候在乡里,族老们都说他是一大公害呢!”祝戎将信将疑。
龙战见他的船与寻常船只不同,船身细长,船头甚尖,船尾略微向外翻,不由赞道:“好船!”祝戎道:“怎么个好法?”龙战道:“你这船顺水行舟,只怕天下间少有对手,若是再借助风势,更加无人能比了,但逆水之中可就差些了。”祝戎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坐船的行家,不愧是公孙不害,哦不,孙公害的朋友,祝某在这湖面上长大,对水路了如指掌,因此能保证一路都是顺水。”
龙战道:“这湖面甚为平静,怎么会有快速的水流?”祝戎道:“小兄弟,这你便不懂了,咱们啊,还没进入戾湖呢,你瞧那边水门!”龙战看着那边,只见一丛荷叶芦苇密密麻麻挡在前面,留下丈余宽的一条缝隙,忽然身子一晃,祝戎的船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动似的,直如离弦之箭一般,穿过水门,进入戾湖了。祝戎道:“坐稳了!照看好那位姑娘,可别晕水!”苏黛笑道:“怎么会呢,我也是江南长大的。”
苏黛心灵手巧,不到一刻钟竟然将捆仙索解开,龙战惊喜道:“黛儿你真厉害!”苏黛笑道:“琪州女红刺绣精绝天下,我娘又是此道高手,我这是家学渊源,看得多了,自然便有门路了。”龙战道:“以后捆仙索对我再也没有用了,哈哈!哈哈!”
祝戎驾着船在水中穿梭来去,忽左忽右,过了一阵,看着龙战和苏黛都盯着他,时刻注意着方向路径,笑道:“别看了,这戾湖里,若不是从小生长之人,是绝对不会记住路径的,你看这些荷叶水草,都是随水而动的,水中暗流,一年四季不知要变换多少次流向呢,有时候一天之中,早晚流向尚且不一,你们哪能记住。”不一会儿,天光大暗,已近黄昏,祝戎道:“沙帮住在湖心处的黄沙岛上,夜里路险,咱们先在前面歇息一阵。”
祝戎将船靠近一个小岛,道:“这岛叫做迎客岛,是戾湖迎接贵客,商谈生意的地方,咱们到新月楼去。”到了新月楼,祝戎走在前面,早有两个小厮恭迎道:“祝船师,你带什么客人来了?”祝戎道:“今天来的可是贵客,是公孙帮主的好朋友,龙先生。”又对龙战道:“这是宋夫人。”正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倒捏着一块手帕,迎了出来,笑道:“原来是龙公子来了,咱们有失远迎啊,快请龙公子进来。”
三人进了院子里,祝戎道:“先给这位苏小姐安排一间干净客房,让她歇息。”那宋夫人道:“凝眉,春香,带苏小姐去歇息。”又道:“祝大爷,龙公子,今晚可要好好伺候你们!”祝戎道:“好说好说,把龙先生伺候好就行了。”宋夫人先让人带祝戎、龙战到一间阁楼看茶,笑道:“我先去把外客安顿好了,再过来看你们。”
龙战见房间内布置雅静,香气袭人,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青楼罢?”祝戎笑道:“是又不是。”龙战道:“是又不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