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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笑道:“你师傅和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跟他一说,他就不会罚你们了。”那小道支支吾吾道:“让我想想。”埋头盘算起来,盘算停当,觉得此事还是不妥,正要出口拒绝,却不见了刚才那两个人影。原来龙战使了个障眼法,趁他不注意,早闪身进入大门了。
庄内山环水绕,景色清幽,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四下也没什么人,龙战大喇喇地往里走,转过一汪泉水,忽然听到人声,仔细听来,像是有人争吵一般,其中一个声音正是鲁三味,鲁三味道:“那阁下意欲如何?”另一人道:“你的弟子杀了我兄弟,还问我意欲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把你的弟子交出来,我就放过你这庄子上下的人。”鲁三味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在陆州还没人敢跟我这般说话呢!你是个什么东西?”那人不卑不亢,道:“你不就是个剑仙会的首领吗,哈哈,在我眼里,剑仙会简直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亏得你还以此自大。”
鲁三味道:“你不服的话,咱们尽可较量一番。”那人道:“好啊!”两人斗在一起。龙战暗中看着,和鲁三味相争的那人模样像个农夫,手中举着一柄锄头,招式也笨拙难看之极,便如锄地耕田一般,但不知为何,鲁三味竟是拿他毫无办法。刚开始时,鲁三味还能站在原地不动,到后来,那农夫锄头冷不防扫在他脚底,鲁三味猛地一个单跳,立在一边,左脚撑地,长剑一挥,左手反剪过去,挡住农夫击来的一掌,又连退两步。
那农夫也瞧出鲁三味腿脚不利索,发了狠,一柄锄头只是朝着鲁三味下路猛攻,砸、捣、劈、刺、砍,招招凶狠,鲁三味连蹦带跳,十几招内退了几十步,只感觉左腿发麻,头脑眩晕,实在不知为何凭空生出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对头。
他俩且战且走,龙战也静步尾随,不觉到了一堵院墙边上,从里面出来三五个灰衣弟子,想来都是鲁三味的门人,他们见师傅支持不住,都赶上来,围住那农夫,那农夫虽然凶悍,却不鲁莽,先是站住脚步,扫了这几个人一眼,忽地一撇嘴,锄头又猛砸过去,想是看出来这几人功力平平,够不上自己一锤头的。果然战不三合,五名弟子纷纷倒地,都是啊呀乱叫,坐不起来,鲁三味道:“阁下杀了我五名弟子,这仇也该算报了罢!”那农夫漠然摇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五个人,而是头上生了一个大包的,我误伤了这五个人,待会自会跟他们赔礼道歉,但你还是要把那人交出来。”
鲁三味本以为这人好收拾,便没细问事情来龙去脉,这时见下不了场,才问道:“你说是怎么回事,再给我讲讲罢。”那农夫道:“我兄弟两口进城卖菜,遇见你的弟子,要调戏我的弟媳,我兄弟自然不答应,两人动起手来,我兄弟不会武功,给他打得头破血流。我弟媳把他送回来时,已经救不活了,我问了一下,杀我兄弟的人自称是剑仙庄的,头上生了一个大包,绰号叫什么‘金银’什么来着,我记不得了。”
鲁三味知道弟子中确实有一个头上长着大包的,外号叫做“金银蛟”,暗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断了腿,贺知义受了伤,剑仙大阵死了一个人,今天他这个小畜生还竟给我惹祸。”忽又想起金银蛟昨天出去还没回来,不禁出了一声冷汗。那农夫道:“怎么了,快把他交出来啊。”鲁三味道:“我们虽是名门大派,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那徒弟出去办事,要半个多月才回来,这位老兄还是先回去,等他回来再说,好吗?”
鲁三味这番话已是和颜悦色之极,龙战听了也不禁暗笑。谁知那老农却毫不领情,道:“不成,我兄弟下葬前要把凶手活剐了祭他,可不能拖半个月的,误了我兄弟转世投胎,你担当得起吗?”鲁三味道:“那阁下要怎么样?”顿了顿,又道:“这样罢,鲁某先敬阁下一杯,算是赔罪,我再派人去把他找回来,你在这儿等着,好吗?”说罢不由分说进屋取出杯盘酒壶,给自己和那农夫各斟了一杯酒,递给那农夫一杯。
那农夫伸手去接,龙战忽然看到鲁三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只怕这酒里有什么东西。忙厉声喝道:“喝不得!”却见鲁三味右手一样,将酒泼在农夫脸上,那酒果然有毒,农夫脸上顿时嗤嗤冒烟,那农夫连忙闭上眼,怕毒水流进双目,双手护在胸前,怕鲁三味偷袭,却不觉鲁三味已经绕到身后,一剑刺进胸膛。
龙战出手阻止,但因为变起仓促,他又离得过远,一掌打去,只让剑尖略偏,没刺进心脏,看来那农夫还能勉强保住性命。龙战一脚踢在鲁三味胸口,将他踢出数丈,扶着那农夫,问道:“大伯,您怎么样?”
那农夫呵呵怒吼,嘴里呼呼喷气,扯下一块衣襟,将脸擦干,睁开眼,举起锄头砸向鲁三味,鲁三味急忙躲开,农夫一路猛追,如疯似颠,龙战心知他已被鲁三味激怒,怕他鲁莽之下,又被鲁三味暗算,便一路跟着,不料那农夫虽然怒极,招式却仍是一板一眼,鲁三味腿脚不便,手上功夫又不是农夫对手,连挨了两锄头,被打倒在地,那农夫点了鲁三味穴道,从快中掏出一根粗如鸡蛋的绳索,把鲁三味绑起来,又对龙战道:“你救了老农一命,我请你到家里吃饭。”龙战笑道:“好啊!”
那农夫家在乡下,带着龙战徒步二十余里,终于到了家中。路上那农夫提着鲁三味偌大一个人,竟然还是健步如飞,龙战全力运功才勉强跟上,不由暗暗惊奇:“想不到山野之中,还有这等异人。”到了农夫家里,那媳妇儿见龙战面貌可亲,又是丈夫的救命恩人,着实杀鸡宰羊,做了一桌好菜,龙战吃得津津有味。两人通了姓名,叙了年纪,那农夫原来叫徐员,年长龙战二十八岁,龙战称他为徐叔,徐员也叫他阿战。徐员一家都甚好客,又留龙战住了一宿。龙战也是无家可归,便也痛快答应。
第二天午后,徐员回来后,对龙战道:“阿战,阿战,咱们会长想见见你。”龙战奇道:“什么会长?”那农夫十分兴高采烈,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言语之中,似乎是说,龙战能得见会长,是他一大幸事。
沿着田间阡陌走了三四里,到了一所高墙围堵的庄园,隐藏在山野苍茫之间,浑然天成,意境高雅,却又凛然不可冒犯。徐员在外面高声唤道:“卖菜的来了。”里面人道:“今天的菜该多少钱?”徐员道:“十两银子。”里面人道:“那二十两银子成不成?”徐员道:“今年收成好,菜放着没人吃都烂了,都白送给你们罢,不要钱了。”里面人忽地高声吟道:“北地苍茫,牛羊遍野星天阔!”徐员道:“南国秀丽,花木连绵水月清。”
里面那人又道:“白手开疆,塞上春来江南意。”徐员答道:“金星凌日,水乡夜至漠北寒。”这时内外同声高呼:“北人南下南亦北,冬来夏日暑还凉。”
说到这里,院门忽然打开,徐员拉着龙战的手走了进去。龙战甚是机敏,听出来他们说的多半是交接的暗语,却竟然对自己毫不避忌,当下甚觉惊讶。进了屋里,屋内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蓝衣男子站起身来,道:“这位便是救了我们楞头虎的少侠罢?”原来徐员有个外号唤作楞头虎。龙战拱手道:“少侠不敢当,在下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蓝衣人笑道:“在下谭宗亮,是兴民会的会长,这四个人是咱们兴民会的四大护法。”龙战问道:“不知谭会长请我来,有什么事呢?”谭宗亮爽朗一笑道:“在下想龙贤侄少年英雄,又听说你学问甚高,想请你给犬子做个老师,教他读书用功,不知可否?”又道:“我年长你二十五岁,叫你一声贤侄,不为过罢。”龙战看着谭宗亮,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总让人心中舒朗,心想自己反正也无事可做,便答应了。
谭宗亮又为他介绍了四大护法,接着带他到一所小院之中,道:“这院子和犬子的院子挨着,龙贤侄便住在这儿罢。”龙战听得自己又有了住处,这是意外之喜,不由道:“多谢谭会长。”谭宗亮笑道:“还什么谭会长谭会长的,我叫你贤侄,你便叫我谭叔罢了。”龙战笑道:“谭叔!”谭宗亮一阵大笑,又把儿子叫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叫谭麟。龙战与他谈了一阵,谭麟只觉龙战所知渊博,所见精深,谈吐诙谐,气度更是不凡,对他极为钦佩。
龙战又住了一日,对谭宗亮道:“谭叔,小侄还有些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