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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儒海乐得呵呵大笑,道:“不迟不迟,你来得正好,若不是你,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老师把陆州的事弄得一塌糊涂啊。快说说,你怎么成了钦差了?”骆书宾道:“皇上知道南方反贼又起,恰好我要回乡成亲,便命我顺路过来,查一查反贼之事。”苏儒海奇道:“让你剿灭反贼?”骆书宾道:“不是,是让学生查明情况,上报朝廷,再由圣意定夺。”苏儒海见他丰神如玉,雄姿英发,心中更是高兴,连声道:“好!好!好!”骆书宾道:“学生先来陆州,便是为了帮老师把陆州的事了结了,皇上给了我三千甲兵,老师尽可拿去调用。”
苏儒海在陆州做事束手束脚,最要紧的便是没有自己的势力、威信,鲁三味才能处处掣肘,想到一下子有了三千甲士,自己的变政便能大刀阔斧地进行下去,不仅甚是欣慰。骆书宾问起这次恶斗的始末,苏儒海却没有细说,只是说自己拿到证据,来捉拿鲁三味,和他的剑仙阵一场恶斗,他带着骆书宾回府,并命手下府兵清理场地,把死尸葬了,将伤者送去救治,暗中命人将狄龙带回府里藏起来,他心知骆书宾若知道狄龙也在伤者之中,定会把他带回朝廷,狄龙三番五次救了自己,这番恶斗中更是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实在不忍心他因己丧命。苏儒海却不知道花小剑的身份,却把他当成鲁三味的人关进大牢里。
鲁三味莫名其妙输了必胜之战,只好藏了起来,苏儒海带着骆书宾,引着三千甲士,纵横各县,把霸占官粮的罪魁都捉拿问罪,一问之下,更是掌握了不少他们勾结起来,圈地屯粮,哄抬物价,欺压平民的证据,苏儒海命人将这些证据也搜集起来,做成一本册子,和那账册放在一处。各大地主豪绅没了鲁三味这群剑仙撑腰,眼见知府大人陈兵问罪,哪里还敢反抗,只好把自家囤积的粮食拿出来作赈灾之用。短短几日,案情进展神速,苏儒海更是将丈量田亩,还地于民的工作提了出来,从小吏中选拔出一批精明能干的负责此事。苏儒海看到陆州前景渐渐光明,心中更是欢喜。
这天傍晚,苏儒海办完公务,和骆书宾在一家酒楼小酌。旁边一桌两个醉汉正在闲聊,忽然听他们提起苏儒海的名字。只听其中那个高瘦男子道:“这个苏儒海来了陆州,真是把咱们弄得鸡犬不宁!”另一个道:“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在烟雨楼外那场架打得,死了多少人哩!我当时正好路过,真是触目惊心。”高瘦男子问道:“我却没有看到,你给我讲讲,我听说大反贼狄龙也在那里,他去干什么。”那人喝了一口酒,喷出一口酒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苏儒海和狄龙商议,要将陆州献给反贼,苏大人虽然答应,却提出条件,便是让狄龙帮他打败鲁三味,所以狄龙便来了这里,帮着苏儒海破那剑仙大阵。”
高瘦男子一拍桌子,道:“贪官反贼,沆瀣一气,真是可恶!”二十多年前,狄龙带兵,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陆州,罗兴智封他为陆州王,因此陆州人没人不知道他,后来没过多久,朝廷又收复回陆州,狄龙兵败被俘。他做陆州王时虽没有做什么过分的恶事,但陆州一来是当年交战的最要紧之地,二来又是几易其手,那几年中兵荒马乱,真是民不聊生,但这笔账既不能归在朝廷身上,又不能归在自己身上,所以狄龙便成了祸害陆州的罪魁祸首,陆州老人都是谈狄色变,都把他当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高瘦男子接着道:“那后来如何,是狄龙赢了,还是剑仙大阵赢了?”另一人叹气道:“唉,还不是狄龙赢了,他在天牢里关了二十多年,被放出来后还是生龙活虎,还杀了剑仙大阵中最厉害的一个剑仙呢!这便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高瘦男子道:“这么说,苏儒海是要按照约定把陆州割让给狄龙了?”另一人道:“只怕真要如此,你没见好多富户都带着家产,全家北上了吗?也是咱们平民百姓,没钱没势,只能逆来顺受了。”高瘦男子道:“我听人说,苏儒海在琪州名声很好,为官多年也是两袖清风,怎么会和反贼勾结呢?”另一人道:“这就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当年汉朝时王莽没篡位前还是装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呢,不知骗了多少人,越是大奸大恶,越是能装做好人的样子。你看苏儒海貌似清高,像个老神仙一样,其实还不是个阎王爷!”高瘦男子点头道:“你说的有理!”
另一人道:“再跟你说一点你不知道的事,苏儒海以前不是做过兵部尚书,还爵封平鄂侯吗?”高瘦男子道:“对啊,这我听说过。这还不是因为他献了什么平鄂十策,力保北方不失的功劳吗?十多年前他倒还像个好官!不知道为什么成了现下这个样子,难道真是咱们陆州人没福气么?”另一人道:“这你就不清楚了,他装作抵抗鄂尔多的样子,其实是为了勾结对方。要不然谁都挡不住的鄂尔多骑兵,怎么能让他一介书生挡住了呢?十年前,他做的事便露出了马脚,他狗急跳墙,竟然把羊湖献给鄂尔多汗王,不然,他怎么会贬官回乡,削爵为民呢?想不到现下皇上又给他一个机会,他却还是死性不改。”
高瘦男子道:“想不到还有这种故事,可见人不可貌相啊,他这般作孽,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苏儒海听得心如刀割,骆书宾虽然好脾气,却也忍耐不住,想要上前理论,苏儒海却拉住他,示意罢了。骆书宾道:“市井之言,都是愚夫愚妇的碎语,老师不必挂怀。”苏儒海苦笑道:“我早料到如此,没想到这两个人见闻甚广,竟然还知道羊湖的事。”骆书宾知道羊湖之事是老师的一块心病,他一直都不愿提起,便道:“这些旧事咱们不去想了,老师,我后天便要回琪州拜见伯母了,老师有什么话要带的吗?”
他两人谈了一些家事,却又听见那两个醉汉说话,高瘦男子道:“你是说苏儒海的女儿被反贼龙战诱骗失身?我见过她,长得真是天仙一般,怎么会被反贼玷污呢?”另一个人道:“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搭上一个女儿,也是苏儒海活该!”
骆书宾听得心中一痛,面色微微一变,但转又恢复平静,装作没听见一样,还和苏儒海喝酒,苏儒海也听见了,见他喝了一口闷酒,明白了他的心事,便道:“书宾啊,我对你一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不必顾忌,只说便是。”骆书宾道:“我我。”停顿一下,又道:“老师,我没什么事。”苏儒海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问黛儿的事罢,我告诉你,他两个说的都是假的,黛儿和那龙战只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老师这样说,你放心了罢。”骆书宾默然不语,半晌道:“老师你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怀疑阿黛呢,我是想这两个人太过放肆了,是不是要捉起来,以免流言散播,对老师不利。”
苏儒海指着桌子道:“你看这桌面有什么特异之处?”骆书宾看了一眼,摇头道:“学生看不出来。”苏儒海又指着旁边一张桌子道:“你看那张呢?”骆书宾转眼一看,只见其中一条桌脚下垫着一块薄石,垫高数寸,道:“那张桌子桌脚不齐,东面的略低几寸。”苏儒海一摇晃自己这边这张桌子,那桌子东西晃荡,原来也是桌脚不齐,相差也是数寸左右,骆书宾道:“学生眼拙,硬是没看出来。”
苏儒海道:“为师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看那张桌子,是因为脚下垫了石头,你看出来它不齐,这张桌子没垫石头,你却没看出来。”骆书宾恍然大悟道:“老师说的是欲盖弥彰!”苏儒海道:“是啊,闲言之所以是闲言,因为那些话本来便是闲的,是不受人拘束的,咱们硬要拘束起来,那岂不是成了真的了?”骆书宾点头道:“老师说的有理。”
却说狄龙毕竟内力深厚,歇息两三日后便恢复如初,于是又想跟着苏儒海保护于他,但苏儒海却忙于公务,好几天没回府中。这一天晚上苏儒海回府,刚刚睡下,狄龙便在屋外敲门,道:“苏大人睡了吗?”苏儒海也正有话要说,道:“没呢!狄先生请进!”
狄龙推门进来,道:“苏大人这几日敢情是躲着狄某么?”苏儒海道:“狄先生也知道苏某的学生骆书宾此行南下,便是要查明你们起义之事,你留在我这儿多有不便,狄先生尽早离开罢!”
狄龙却道:“当日我力战晕厥,苏大人没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