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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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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冒着鲜红的血丝。
  “这”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她怎么给弄的?”
  锦儿狠瞪了瞪眼:“我要是没看差,是见着她手指间捏了个什么东西,倒也不长,像是小半截针,估摸着就是这个玩意扎的。”
  “什么家子出的落魄东西,竟也使得这般下三滥的招数,这大点的猫也能惹得她下手。”焉容气得不住往外吐粗气,又仔细往猫耳朵里探了探,看着再没有出血点便放心下来,亏得她把猫揪回来得早,要不是春桃那扎眼的鲜红指甲提醒了她,她真得迟钝到等那歹人把猫耳朵戳个对穿不可。
  “猫狗不一样,猫是娇养的动物,好生生被打了耳洞,也不知能不能再长上去”锦儿轻轻叹着气。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焉容,“说起耳洞来,我小时候用针穿了线,是用茶叶梗子消肿清热的,要不我们给它黏上去一片茶叶?”
  “您可得了,说是娇养,也没得姑娘矜贵,这样就成,崩给它染上水,一准能长好。”锦儿伸手过去捏了捏“蟠桃”的鼻子,看它这副可怜样子,两眼瞪得水汪汪的,也知道是自己受了欺负。
  看着这小猫跟个孩子似的通灵性,知道是对它好,眯着眼睛把脸侧过去蹭人的手背,锦儿心里一软,沉思片刻,拉着焉容的衣袖,严肃了脸色:“小姐,有些话是该好好说的。”
  “怎么了?”
  “你说这小猫受了伤,还知道‘喵喵’叫几嗓子,被欺负狠了要挠上两爪子,要是几个月大的婴孩,除了哭哭啼啼,可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了。”
  婴孩焉容抿了唇,心底越发收紧了些。
  “这春姨娘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心的,明里暗里总想着挑拨你和爷的关系,咱们都是大人,还有那个心眼提防着,你要是将来生下一男半女,可是得把孩子从小娃娃看护起来,几时能担当起来?万一不留神被暗害了去,岂不是要痛心个半死?”
  锦儿看焉容一直都是善良的,没有那个害人之心,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但也扛不住别人总拿着麻烦来找她,还是适时反击回去为好,总是要说服她去行动才好。
  “你说得对,是该想个主意弄得远远的。”焉容被她说中心底的软处,她将来总是要生儿育女,有这个狐媚一样的姨娘在旁,岂不是得成天提心吊胆的,这不光光是威胁她了,更是威胁比她更重要的东西。
  两人坐在桌前,正想着得出什么好的见解,方便把那春桃送走,便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二人同时提了警惕。
  “我是小五,我们爷被抓了!”
  焉容一时懵住,连忙跳下椅子过去开门,见小五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一脸的心急懊恼。“怎么了?你仔细说说?”她现在一听到“抓”这个字就从心眼里害怕,身子都不经意地颤抖起来。
  小五愣愣地抬着袖子擦着汗,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爷本是要去跟人谈生意的,结果碰上一伙灾民拦了粮车,那为首的狗官还要等个什么官都来了才肯放粮,硬是瞧不见一旁饿得快要昏迷过去的娘俩,所以爷直接甩了马鞭过去把那狗官抽到一旁,叫灾民排队领了粮食。”
  小五想着那甩马鞭的动作,犹觉得十分妥当潇洒,真该抽死那可恶的狗官,他越想越气得咬牙切齿:“救济灾民有什么错?狗官絮絮不止,说爷伤害朝廷命官,要把他抓起来,爷也说了,放他一车粮,那再陪他两车便是,狗官硬是不肯答应,最后等到来了个户部尚书,便把人给带走了。”
  焉容立时绷紧了心,他这样做于仁义而言固然没什么错,见死不救亦不是正人君子,但千不该万不该惹怒了当官之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急得团团转:“你说是户部尚书?”
  “是啊,就是那个姓黄的”
  黄刚!焉容眨了眨眼,感觉眼底一片发黑,真是无巧不成书,哪个尚书不好,非得是这个黄刚呢,若是其他人,说不定走动走动就把人放了,可这个黄刚,便是陷害了她的父亲林清誉、又险些让她命丧狱中的狗官!她要是出面让他认出,说不准直接把萧可铮给杀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几乎没怎么接触到萧可铮的交际面,也不知道他究竟与谁相熟,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熟悉,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对了,也许还有一人是她熟悉的——沉陵。
  王府是去不成的,动静太大,容易引起黄刚的注视,那只好去楚馆了,焉容咬了咬牙,前后吩咐道:“赶紧收拾,我们去找楚王,去楚馆。”他这个闲散王爷又没得上朝,平时又要做得风流模样,这时候定是在风月场合。
  锦儿连忙为她换了衣服,当下自是顾不得什么妆容,她就怕他那性子吃了亏,买卖人要讲随和,生意场上逢人却是能笑脸相迎、温和以待,可他骨子里是不肯屈从的,倨傲得很,万一再被动了刑真是想也不敢想了,焉容强压下眼角外泛的眼泪,扶着小五的肩膀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刚到楚馆,焉容便顾不得阻拦,提着裙子一溜儿上了楼,庆幸上回来过一次,知道沉陵歇脚的地方,便赶忙停在外头敲了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道极其柔媚的女儿声。
  焉容下意识皱眉,这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该如何回答?“我我是董公子点来唱曲儿的。”
  “扑哧”门内一声娇笑,“你来晚了,董公子么他走了。”
  焉容死死握了拳,却又不甘心白走一趟,总要落实一下,正巧门是虚掩着的,可以看到里面掩映的红光,便撞门闯了进去,一看里头,果真是没个男人,却有个身穿宝蓝色衣裳的女人,乍一看只觉得英气又带着野性,再一回想,竟是有些面熟。
  “念渠?”
  “是你?”
  焉容见她坐得端庄华贵,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连忙福身:“给侧妃”
  “罢了罢了,这里没什么外人,我看你有急事,关了门进来说吧。”念渠冲她招了招手。
  再不客气什么,焉容走过去靠近她一些,心情急切却不得不软下了语气:“能否告诉我王爷去哪了?我有急事想要求他帮忙。”
  “他刚动身去宫里了,皇上弥留之际。”
  震撼如雷,她刚接受了这个事实,便不忍住绝望起来,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真是该死不死,死的时候也不知道挑个时间!焉容满脑子怨念。

☆、皇帝驾崩
  眼看着焉容在一旁坐立难安;念渠看得心中慌乱;连忙指了一旁的美人榻:“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再说吧;这样怎能想出办法?”
  焉容揉了揉额头:“也不知皇上”话刚至嘴边连忙咽下去;实在不该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王爷何时回来。”
  要是皇帝利利索索死了;王爷也不能立时就回吧;总得有些规矩;或者有些行动念渠暗暗想着,道:“这倒是我们不敢预料的;看你急成这样;你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焉容便一言一语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说话间少不得心里难过;委实怕他吃了什么苦头;恨不能替了他去。她跟念渠不算熟悉,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要是衣缠香在她眼前,非得哭出来不可。
  “你是说黄尚书?”
  “正是。”
  念渠一听豁然,脸色也缓了不少,勾唇略略一笑:“这会儿他铁定是在宫里,还不会对萧老板做什么。”
  “可我又怕他手下人做什么。”狗官底下总有那么几条狗腿子,萧可铮他只是一介平民,要是被人有心为难,肯定要受委屈的。
  “这个你先放心吧,我找人去捎个信叮嘱叮嘱,绝不碰他一根汗毛。”念渠对着门口高声一唤,立即便有个丫鬟进来。“去尚书府上走一趟”
  焉容十指绞在一起,暗想着这念渠吩咐起话来为何连哪个尚书都不说明白了呢,立户礼兵刑工,尚书多的是呢,可惜她人微言轻,不便插话,再一看那丫鬟什么也不问,转身就走了。
  她不免心存疑惑,难不成那丫鬟已经心知肚明?还是说黄尚书与楚王私下里交触甚广?
  念渠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弹手抚平了腿上盖着的毯子:“这都是我的人,之前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你来之前可能未留意。”
  说话间,外头已经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瓜果和茶碗进来放到案几上。
  原来她们二人的谈话已经被听到了,焉容再不怀疑什么,兀自坐在榻上理着自己的衣袖,当下时间还早,她总想着多等会,毕竟她来求助的目的是让黄刚放人。
  “如果没什么事,你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我寻思着外头正是乱的时候,你回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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