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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没有说什么,先前是我有些莽撞了。”面对她,徐凌远是一如既往的恭谨。
“这也怪不得你,你大伯他们的做法实在是有欠考虑。”徐母颇为贴心地说道,“也是我大意了,想着总归是至亲,纵然有什么龃龉,也不该这般计较,没有好好地劝解他们,倒叫你受了委屈。”
徐凌远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是体谅地笑了笑。
“今天你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个家以后还要靠着你们兄弟俩,若是将来你们能够齐心合力,我也就可以安心了。”徐母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又接着说道,“你大伯他们为这个家出了不少力,虽然也不曾亏待过他们,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往能让的,我们也都让着些。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够和他们常走动,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才是,到时候也让你爹为难。”
“只要他们不和我计较,我自是没什么的。”徐凌远很是配合地说道,虽然心里想着,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掺合徐家的事,所以迁就他们是不可能的,而照这情形来看,他们也断不会不和自己计较的,自然一切都要看他们的表现了,只要他们能够识趣一点,自己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就怕他们根本不懂得你们的良苦用心。
“这就好,你放心,我今后肯定会好好跟他们说说的。”徐母异常欣慰地点头说道,“折腾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先去歇歇吧,晚饭的时候我让人去叫你。”
“娘,那我先跟大哥回去了。”她刚说完,徐思远就先站了起来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就欺负着你大哥好脾气吧,倒是连我这个娘也不待见了。”徐母嗔怪地说了句,然后就示意他们一起回去了,“去吧,只是别打扰了你大哥休息。”
徐凌远原本还想说句什么,只是见徐思远应了一声之后,就把自己往外拉,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就顺从地跟着他出来了。
“大伯的红包我也没要,回来就交给娘了。”和他并排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徐思远突然说道。
“嗯?你以前都是自己收着吗?没想到思远也有自己的小金库啊。”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徐凌远逗他道。
“大哥喜欢的话,我都可以给你的,反正我也用不着,都让奶娘收着呢。”见他好像很感兴趣,徐思远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倒用不着,比起它来,我更喜欢思远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徐凌远仍然很是轻松地说道。
“大哥你都看出来了?”听他这么一说,徐思远一脸沮丧地说,“你跟爹进书房的时候,我去把红包给娘,说我不喜欢大伯他们的行为,可是却被娘训斥了一番,说我任性无理。”
“思远这么做是为了我吗?”徐凌远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柔声地问道。
“跟大哥无关的。”徐思远轻微摇了下头说道,然后略微思索了一番,接着说道:“娘总是说他们对我好,所以要知恩图报,要对他们有礼谦让,我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看他们这么对待大哥,我突然觉得,如果我以后也做了什么他们不喜欢的事,即便是没有做错,他们也会像对待大哥一样对我吗?”
“”对于他的问题,徐凌远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像爹说的,我们有什么不对,他们可以教导我们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宏远大哥他们犯错误的时候,不也只是被教训一番吗?虽然他们对我好,可我不喜欢他们这样。大哥就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们的坏话。”徐思远困惑地说道,“可是娘说那样是不对的。”
“这些放在心里就好,等以后长大了,你自然会明白的。”徐凌远有些无奈地说,他总不能教徐思远跟徐母对着干吧?好在徐思远是一个颇有主见的孩子,以后应该会自己想通的。
“好了,先别纠结这件事了,来帮大哥一起想想另外一件事吧。”见他还是颇为纠结,徐凌远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道。
等引起徐思远的兴趣之后,他就将过几天要去赵家拜访的事情跟他说了,毕竟,他也是要同去的嘛,而且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又都没有瞒着他。只是两个人琢磨了半天,除了建议他们开分店的事,也没有再想出什么别的可能来,倒是将先前的不愉快忘了个差不多了。
虽然前一天闹得有些不愉快,可是第二天按规矩去二姑姑家拜年时,徐凌远还是跟着去了。而且他们明显比小姑姑懂得隐忍多了,虽然不可能有什么道歉之类的话,可依然是热情如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甚至对着徐凌远也客气了很多,徐父他们自然也没有去计较什么,就这样彼此又是一团和气了。
徐凌远也是最近才从四叔那里知道,他们名义上是在替徐家打理生意,可实际上完全是徐父在补贴他们。徐家的主要经济收入靠的是那些租出去的店铺、寓所,他们经营的这些店面,从店铺到货源再到各种关节的打理,都是徐父一手包办的,就是店里的活,还有伙计在,而所获利益却是均分的。就这他们还不满足,私下做些手脚也就算了,面对徐家的忍让,竟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般,恨不得挤出几滴心酸泪来。
此时看着他们低眉顺眼了许多的神态,不知道是不是徐父昨天的气愤起到的作用。徐凌远不由暗叹,恶人果然还是要有恶人磨才对。
就这样,等到了要去赵家的日子,徐凌远竟也收到了不少红包,当然,最大的一份,自然是四叔给的。他们不去四叔家,徐父自然还是会去的。
到了赵家之后,徐凌远才知道,原来每年的这天,但凡是和赵家有些交情的人,都会来拜访赵老爷。由于人很多,他们也只是在刚到时,和赵老爷寒暄了几句而已,却仍然没有弄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让他们来。
只是随后听到赵老爷让人带他们去找赵子安,才暂时按捺住心里的疑惑,想着只要见着赵子安,自然就能问个一清二楚了。其实在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徐凌远就想过先问问赵子安,只是恰巧是新年期间,来往多少有些不便,因此便作罢了。
赵子安大概是赵家唯一一个还能躲清闲的,见着他们,也不等他们主动询问,便将赵老爷的用意说了出来。
原来赵老爷听了赵子安的转述之后,也是颇有兴趣的,尤其是赵家大哥,更是十分赞成。只是这毕竟是件大事,而且他们也还有些疑惑,所以才想着见徐凌远一面。只是由于今天的人比较多,特意让赵子安在后面招待他们,等众人散去之后,再来和他细谈。
“徐家果然是好福气,两位贤侄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倒是要羡煞我等旁人了。”等到下午过去大半时,赵老爷终于过来见他们了,虽然面色泛红,却也不见醉态,见到他们很是爽快地说道,倒是让他们少了一些拘束。
“您过奖了,自是比不上赵家的几位兄长的。”徐凌远带着徐思远上前见礼道。
“哈哈,总是听人说徐家的两个娃娃都是灵秀之人,果然不假。”示意他们落座之后,赵老爷又接着说道,“先前听了子安的话,一时心急,就这么把你们给请来了,老夫是个粗人,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贤侄不要见怪啊。”
“您多虑了,赵家兄长对我们都是极好的,若是我们有失礼之处,还望您不要见怪才是。”徐凌远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这就好,我已经和令尊说明,子安要多留你们一会,让他先回去了,等用过晚饭,我自会派人送你们回去的。”赵老爷喝了口茶,然后正色说道:“关于开分店的事,老夫和犬子都是颇有兴趣的,只是尚有些疑惑需要解开。”
徐凌远也端正了态度,示意他接着说。
“年前就听说酒楼的生意越发兴隆,贤侄功不可没,只是一直都是由犬子打理,所以也不是太上心。今又承蒙贤侄如此相助,自然感激不尽。只是令尊与我也颇有交情,若是夺人之美,老夫心里亦是难安的。”赵老爷极为诚恳地说。
徐凌远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徐家也是经商的,为什么放着自己家不做,反而来帮着他家,害怕其中会发生什么误会,伤了和气。
“说起来真是惭愧,愚侄只是一时兴起,便冒昧地和赵家兄长提起,所幸未被见怪,反而与我签订了合约,赠与酬劳,此后怎么又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徐凌远边理清思路,边说道,“何况家父并不涉及这些,单单几张菜谱也并不值得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