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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才见名约莫六十几岁的老人走出来,脚步有些急促。老人着一身碧白长袍,有几分书生的儒雅,如雪段一般的鬓发一丝不苟梳于脑后,用木冠束住,白眉长须,生出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之欢,回来了。”老人满脸的慈爱,平常隐匿在眼中的严厉被泪光掩饰住。
“伍伯伯!”见到亲切的熟人,轻狂急忙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拥住了老人,激动之情不足以描述出来。“好好好,回来就好!”伍沧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轻狂的肩膀,泪光仍在闪烁。“伍伯伯,这几年来,您过的可好?”轻狂急切握住老人长茧的手,发现眼角又多了几条细纹。
看着轻狂眼中的黯然,伍沧微微一叹,又展开慈爱的笑容,“人啊,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一切都应顺由天命!别担心,老头我都已经活了六十九岁了,也该满足了!哎,说说你,你这个狂妄的小子,有没有给你父母闯祸?”轻狂吐舌一笑,调皮的眨眨眼,表示赞同他的话,气得伍沧差点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的呢!
“来,咱爷俩进屋去说说,看看你小子的风流艳史又涨进多少。。。”
雾气萦绕,迷幻着布满浪漫气息的粉色朱阁。水红色的纱帘用金玉勾懒懒撩起,垂落下来的珠子溢着水晶的质感和透明,窗户挂着几串银色风铃,风一吹,发出叮叮咚咚悦耳的声音,煞是清越。水色帘下是占据整阁的浴池,此时水雾蒸腾,似披上朦胧的纱衣。
浴池撒满瑰丽的玫瑰花瓣,一股撩人的馨香在屋间弥漫,浴池旁摆着各种甜酥的糕点,动人花香飘逸,如此的摆设,可谓是华贵无及。浴池的一角,一名绝色人儿单手撑颚,歪着头,如锦缎的青丝倾泻而下,铺着微湿的玉石板砖,恍若绽开的黑莲那般清幽动人。白皙如玉瓷的肌肤因热气沾染丝丝粉红,透着婴儿般的嫩白光滑。
绝色人儿忽而蹙起眉,睫毛微微轻颤,却未睁开。另一只浸在暖水里的皓腕扬起,溅起水珠滴落,伸指一掐,那赫然是颗黑紫的葡萄。忽而又溅起一大批水珠,墨色的长丝漂浮在水上,纯白的衣角在水下飘扬,袭到的地方隐有血色渲染开来。“女人,你好香。”一句痴痴呓语,纯白身影已经靠近了假寐的人儿。
轻狂依旧未睁眼,不耐扯唇,“白狐狸,想要女人上妓院找去!不要老是在我沐浴时闯进!”忍无可忍,纤手往水一拨,蓦地飞射起一池的浴水,宛若利器直直朝白色身影射去!来人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在轻狂劈杀的时候,先发制人后退几步,跃上浴池旁。
与此同时,轻狂以溅起的水帘遮掩,迅速裹上浴袍,优雅斜躺在早已经准备的贵妃椅上,悠闲吃着糕点。“呵呵。”来人低声笑起来,抬起头,是一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虽有水珠流落脸颊一身的狼狈,但依旧不妨碍他的贵族慵懒气质。
“女人,你这样说,是否想要我为你负责?”白色身影一移,绝歌瞬间闪到轻狂面前。俯下身,两指挑起轻狂尖细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看着他唇边邪魅的笑容。“得了吧,别来这一套,我对你不感冒,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轻狂白了他一眼,弯曲手指弹下钳制她下巴的两根手指,推开他站起来。
年少轻狂 第四十六章 鸢尾
刚迈开脚,身体就被后面湿热高大的身躯覆上,淡淡的鸢尾花香溢满鼻腔,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紧着她,生怕他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你干嘛!”轻狂有些不悦,若不因他身上有重伤,她才懒得理他,但是她不保证她的忍耐力很好!若是他再对她无礼,休怪她以拳头侍候!
“轻狂,陪我一晚。。。”浅浅的叹息从唇中逸出,几丝漂浮的无奈,现在的他,正如风中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落地的蒲公英,胸腔里充斥的是寂寞。少年语气里的疲惫和厌倦,让轻狂皱了皱眉,在他的“囚禁”下侧过头来,昔日挂着虚伪浅笑的嘴角无力垂下,眸色深深,似乎坠进了无层的黑暗地洞,举目四望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轻狂,陪我好么?一晚就好。。。”他喃喃再次重复,抿着水润的薄唇,幽深的黑眸再次陷下,一缕缕悲伤的神色飘过,迷茫的眼神如迷路的小白兔,叫人不忍。
他无助,所以他孤独,想要找个人来陪。
只是,轻狂。。。你愿意陪我么?
把头倚在轻狂脖颈上,一股温热滴落肩头,不知道是浴池的水,抑或是。。。他的泪。“绝歌,你怎么了?”轻狂蹙起双眉,她不知道那个总是对她笑得一脸奸诈的白狐狸怎么了,这样悲伤的他,她从未见过,令她有些心慌。“轻狂,陪我。。。”低低吟着,双手蓦地滑落,整个身体的重量直接倚在轻狂背上。
感觉背上一重,轻狂无语瞪起眼,然后又无奈的扶住他,转身直接来了个公主横抱,轻手轻脚把人放在椅子上。带上冰冷的铁面具后,就这样毫无顾忌走出浴室,在前往卧室的途中,一路上引来大片目光的垂涎。
“哇,之欢公子抱着的人是谁啊!”
“嗯嗯,好美的人啊!”
“咦,该不会是之欢公子的。。。吧?”
“有可能哦,之欢公子虽然不美,整日冷冰冰的,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忍不住让人膜拜,而且之欢公子对女人貌似也不太上心。。。”
婢女们在窃窃私语,加上那怀疑暧昧的目光,遮盖在铁面具下的绝美面容泛起浅笑,恐怕待明天就会传出,她是断袖之癖了吧!其实又怎么样呢,臭名昭彰,她早已不在乎了呵!
推开房门,里面均是一派素雅的气氛,浓浓的书卷味在空中飘逸,夹着清新的熏衣草香味,这是她从白鹿书院里带回来种植的。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轻狂才发觉不对劲,他浑身那么湿,总得要换件干净的衣裳,但是他睡着了,谁来帮他换?
抿抿唇,踌躇了会,轻狂才上前解开衣结,缓缓掀开层层衣服,血红也就越来越明显,最后揭开里衣,令轻狂倒吸一口气。只见他左胸都是鲜红的一片,瞧那伤口,是一把锋利大刀插入,小心翻开后背,从上到下全部穿透!轻狂几乎想破口大骂,他是不是笨得无药可救,这已经是接近心口的地方,居然还下水嬉戏!一个感染,就会让他死翘翘!
只是,凭着能与她打成平手的绝高武功,他会被谁人所伤?
轻狂皱起眉,又一下松开,反正这事只有当事人知道,等他醒来问问就好。轻狂起身叫婢女们打了一盆热水,再用上等的药膏抹上左胸,用纱布小心翼翼包扎好。之后再替他换了一套干净的浴袍,不是她不想给他穿衣服,而是他伤势太重了,不时就要换药,免得麻烦。
为了不让他的伤势加重,轻狂不厌其烦出门寻访名医替他诊治,然后换药,上山抓药。。。一直忙到了月深亮的时刻,终于能歇着了。累倒瘫在睡椅上,轻狂只说了一句后,尔后就睡死过去了,“白狐狸,记得赔我精神损失和人工费。。。”
夜深人静的时候,床上的身影动了动,少年蹑手蹑足下了床,趁着月色清明,那是张比月色还清美的脸,不似轻狂的妖孽,不是君羽的温润,而是一种带着邪气又清冷十足的美,就像一株黑色的曼陀罗,因为被沾染了血腥,外表妖娆却致命,内心底下,只不过是渴望别人关爱。。。
如此简单的愿望,却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梦靥。
看着那疲倦的睡颜,白绝歌心里一紧。“轻狂。。。”只听得他口中的呢喃,那般的缱绻和依恋。“本应是我敌人的你,待我却比所谓的亲人好得多。。。”手指拂上左胸,剧烈的疼痛感还在胸口泛起,扬起个炫目的笑容,却是出奇的冷,冷入骨髓的寒。
视线转移到轻狂身上,绝歌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倒影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发觉的疼惜。弯下腰将睡熟的人儿抱起来,左胸的伤口裂开了些许,有点点鲜血涌起,在洁白的浴袍绽开缭乱血花,但他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淡淡的温暖。
把轻狂放到床上,轻轻盖上了薄被。凝视那姣好的面容,眸光是化不开的幽深,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如此近距离没有隔阂的端视着她。睡熟了的她,嘟起的粉唇有着些许孩子气。他不由得哑然一笑,唇角溢出的笑意比任何繁华还要璀璨。俯下身子,掬起几缕如水的发丝,凑近鼻翼,清新的香味入了他的心间,洗涤着他内心。
“轻狂,我有没有说过,有你在,真好。。。”拂起她额前的碎发,在光洁的额上轻轻落下如羽毛飘絮一吻。
少年换了件暗红衣裳,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