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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追逐利益的方法可不会过时和落后。如果我不小心,自恃知史而大意,那么,我能否挽救贾府中那些人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呢。
多么地希望,我和棠儿开始于交易却维系在一片真情之中啊。我热切地望着棠儿明媚的脸,棠儿对我温柔一笑,这一笑,有桂花的芬芳。
一壶桂花酒,两个碧玉杯。
三声细语,四声轻笑。
秋英指挥着人在桂花树下摆上了一个小小方几,布上六个精致细菜,我与棠儿把酒赏桂。秋英却也拉着紫鹃在不远处也设了一桌,也吃着果子取乐儿。棠儿笑道。“今儿好,我许久没有这样高兴的了。妹妹没事,总来我这里坐坐才好。我们也好作个伴儿。”
我笑道。“姐姐难道是个愁没人奉承的人吗?不知多少人想多少法子让姐姐瞅她们一眼呢!”
棠儿笑道。“这个自然也是。我们家原是皇后的娘家,当今皇上与我们家主子娘娘夫妻恩爱,对我们自然也极尽照料。也就是我们爷不爱张扬,你瞧多少贵妃的娘家人以国舅身份自居,和人说话,鼻孔也是朝天的!前儿我去宫里的时候,恰巧儿如妃的嫂子也进宫去了,不知哪个小太监惹了她了,在那门里头就是跳着脚的骂,脖子上的青筋挣着老高!我就笑说。”姐姐,小点声儿罢,仔细闪着筋!“”
说的我“扑嗤”一笑。远远的秋英和紫鹃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紫鹃手中茶杯里的茶早已经合到裙子上了。我笑道。“真真的姐姐好口才。”
。“什么好口才,回来和我们爷一说,我们爷还说了我一顿呢。说我不该取笑人家。”棠儿笑着道。
我慢慢收笑,道。“也就是因为傅爷自恃身份,只愿以自个儿的真本事于朝庭立身,也不愿以国舅身份凌驾于别人之上。这种心思认真难得。怕也正是因此,皇上更加器重呢!”
棠儿笑道。“可不是,前儿我进宫去,皇上还和我说呢。说只要我们爷肯做,肯为朝庭下死力,还有极多的事都要交给他做呢!”
棠儿说起乾隆的时候,眼中似乎溅出一片温柔的爱意。见我瞅着她,她有点儿羞涩了,忙道。“我们家主子娘娘也是这么说呢!”
我笑道。“一笑红尘几多痴?仕途多少梦中人!难得傅爷是个真正志向远大的人。姐姐你放心吧,傅爷一定会成为朝庭的栋梁之人的。”
棠儿皱眉道。“你叫什么傅爷?不对不对,你应该叫一声姐夫才是?我说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忽听一把子低沉温和的声音道。“有人要叫我姐夫吗?我如何不知道?”
我转头看去,只见久闻大名的傅恒已经含笑站在树下看着我们。
只见他身穿青色袍子,套着深玫瑰紫的宁绸巴图鲁背心。双眸如寒星,面容如冠玉。英气中一份儒雅之气在举手投足间挥洒自如,叫人一见忘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
听闻此语,我先是一呆,后不觉莞尔一笑:怎么?这个朝代的男子见人第一句话一定是要这一句吗?
却听棠儿笑道。“是真的,他不是说笑,上回来你来,正好他回来在我房里头换衣裳。怕吓着了你,也就没让你见。可是你,他是真的见过了。”
我低头一思,笑道。“想必姐夫一定是想见见这个胆敢在傅府,与福晋鬼话连篇的女子是何模样吧?”
却见傅恒先是一惊,后又不觉失笑,对棠儿道。“闻名不如目见。早先听你说这个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机敏,今儿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秋英早唤人添了杯箸等物,傅恒坐下来,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道。“这样的好花,如此的好酒,你们好自在。我再想想昨儿还在平乱,到处血光刀影呢,真是如同做梦一般。”
棠儿唤我道。“妹妹快坐,他又不是外人。”
拉了我坐下,又笑道。“林妹妹说,我们这桂花也极祥瑞的兆头呢。这桂花一开,你就折桂了。”秋英忙忙在跑过来笑道。“还添了贵子呢。”说的棠儿脸通红。
只见傅恒喜得一把拉了棠儿的手,笑道。“果真的?怎么上回叫人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没说呢?”
棠儿忙挣开他的手,道。“作什么呢?没看见妹妹还在这里吗?成什么体统?”说着瞅我一眼,我忙低头不言声儿。棠儿又笑道。“我也是昨儿才确定下来的,哪里告诉你去?告诉你罢,这还多亏了我这个好妹子呢!”
抬头却见傅恒早已经收笑,目光如炬,紧盯着我道。“当今朝庭最恨的就是术数,难道你不知道吗?竟然到我府里来作这个,你就不怕我叫人捉了你去顺天府衙门吗?”
说的棠儿一惊,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她站起身来,拉住我想对傅恒解释什么,傅恒对她摆摆手叫她止声。却依然看着我,目光越发变得严厉深沉。
我想了一想,站起来身来,款款一笑,曼声道。“术数?什么为术数?实话说,我亦不信鬼神亦不信报应之说,可是,我相信,大千世界,自有它永恒的一个规律在里头。星宿轮转,月落日升,其中又有多少的奥妙在其中?我只不过机缘巧合,在胡道长那里参悟了一些个道理,明悉了一些变化罢了!就是你将我送官,我也不怕。”
西风微送,吹落一树黄花如雨,沾上我的衣襟。我抬手从发间摘下一朵桂花,对着傅恒微微一笑,道。“我的术数不会为别人而用,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林黛玉会术数。只不过,我和府上的福晋有个机缘罢了。傅爷若是不喜欢,送官也由你,赶我出门也由你!”
傅恒的目光如海,忽然掀起一阵波澜。他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有迷惑,有猜度,等一等,还有一点,别样的温柔?
见我忽然止语,默然而立。棠儿忙过去推了傅恒一把道。“你倒是什么意思?把衙门搬到我后花园来了?什么术(熟)数生数的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今儿若是吓着了我的妹子,我定然饶你不过!”
我微微一福,对棠儿笑道。“家中有事,我先告辞了!”再看傅恒一眼,我转身离去。棠儿没有再留我,只是送我出园门时轻声道。“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左性儿!过几日我去看你。”
我笑道。“他这样做是正理!这才是闻名不如目见呢。可见傅爷真是个胸中有正气的人,只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人,真正难得。我哪里会生气呢?为姐姐高兴,为朝庭高兴还来不及呢。”
最后一次回首,却见傅恒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我们身后了,我刚才的话想必他都已经听见吧?他的目光依然聚焦在我的脸上,只是这一次已经没有了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研究味道。
见我要走,傅恒忽然道。“不知姑娘是不是写过一首葬花词呢?”
我淡然一笑道。“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不才拙作,没的污了傅爷的眼。”
第八十九章 众生相
第八十九章 众生相
从傅府中出来,一坐上贾府的马车,紫鹃先拍拍胸口道。“阿弥陀佛,可是吓死我了!这傅国舅生得这样清俊,怎的这性子是这样的?还要把姑娘送官?真真儿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姑娘,他哪里就能升官升得这样快了?他福晋这么快就能怀了哥儿了?”
说的我一笑,道。“你这话好没道理,实话告诉你,若是没有我,他的官照样儿升,福晋的哥儿照样怀上!我不过是预先知道这个,提前说出来罢了。说穿了没意思。你姑娘可不是神仙,你说话小点声气罢。”
紫鹃笑道。“还不是为你白担心?若教老太太知道了才傅国舅说的话,还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我忙嘱咐道。“回去什么也别说,只说是来赏花来的。这个时候,别给自己招嫉。也别让老祖宗为我担忧。”
紫鹃鼓着嘴道。“真想说说你和棠儿福晋结义金兰的事,多么体面!也教贾府里那起子趋高踩低的势利眼们瞧瞧。”
我笑道。“我作这个难道竟是为了这些的势利小人不成?那也太抬举他们了。偏是你,就爱与这些小人置气!什么意思呢?有功夫,还不如你家林停好生做双鞋穿呢!”
与紫鹃说笑着,可是,一把子低沉温和的声音总是在我耳边萦绕。“不知姑娘是不是写过一首葬花词呢?”
也不知为什么?耳朵根热辣辣地红了起来。
与紫鹃再回贾府已经是晚饭时分了,贾母上房里花团锦簇,许久没有的团聚与笑语让整个屋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