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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我心知,王夫人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我也必须时刻准备着对付各种突发的情况。我对芳官道。“你先回去罢,以后再来这里,也留神是不是有人看见。要不,你也难留的。好妹妹,这些日子万事别出头。你宝二爷那里的事,只让给袭人来做就是了。我的话是为你好。你可千万记在心里。”
紫鹃也道。“姑娘说的极是,她是再不会害你的,芳官,你好歹记在心上才是。”
芳官答应着去了。不过一柱香时分,小红又面带急容来了,进门就道:“林姑娘,二奶奶叫我来和姑娘说一声儿,太太叫二奶奶和王善保家的今儿晚上进园子来抄园子呢。说是一切碍眼的东西,一律抄没,窝藏的人也要打出去呢。二奶奶知道你们这里宝二爷的东西极多,所以叫我来和你们说一声儿,好有个防备。别到时再惹恼了太太。”
我笑道:“难为她有心告诉我这个,我很领她的情,你回去代我谢凤姐姐一声儿罢。你叫她放心,我是个清清白白的人,自然也没有有碍清白的东西。你叫她只管放心来查就是。”
紫鹃却问道:“这个园子里各房都查不成?”
小红叹道:“听二奶奶说,太太嘱咐了,说亲戚家里不能查,所以薛姑娘那里不去,除了那里,都要抄捡的。”
紫鹃冷笑道:“太太这话好没道理。薛姑娘是两姨亲的亲戚,我们姑娘又何尝不是姑舅亲的亲戚?如何单来查我们,倒不去查薛姑娘,难不成知道我们必定是贼,一意要来查我们不是?我这就去回老太太,让老祖宗评评这个理。我心中料定,此事老太太一定是不知道的。老爷也是不知道的。”
小红也道:“”紫鹃姐姐说的不差,才二奶奶也是这么说呢,所以叫我来回姑娘一声儿,免得吃了亏。
我笑道:“今儿晚上确是有人吃亏的,不过却不是我。你叫凤姐姐放心就是了。今儿晚上,我秉烛以待。”
小红去了,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雨滴敲响窗棂,隐隐竟有金石之音。
秋雨,秋雨!这秋雨果然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次第,又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六十九章 抄园
第六十九章 抄园
我吩咐紫鹃如常熏香铺被,照样按时歇息,果然凤姐率周周瑞家的还有王善保家的叩门来了,我佯问何事。那凤姐也故作不知,只说:“因丢了一样东西,恐怕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
我忙含笑让座让茶,王善保家的却一头钻到丫头房中,细问箱子的缘故,又叫各人来查,丫头们无有不烦怨的,奈何她是王夫人的陪房,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一时王保善家的拿了两个荷包一个扇套得意的来了,说是从紫鹃的箱子里找出来的。让凤姐验视。凤姐忙忙地看了一眼,笑道:“宝玉和他们从小儿一处混了这几年,这自然是宝玉的旧东西,这是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件儿,正经撂下去别处是正经。”
我瞅了紫鹃一眼,紫鹃忙笑道:“直到如今,我们两下里的东西也算不清。要问这一个,我也忘了是哪一年有的了。”王保善的虽不甘心,也不敢违了凤姐,只好恨恨去了。
送凤姐她们去了之后,紫鹃恨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单来寻我的事。给她一个嘴巴子才解了我的恨呢!”
我笑道:“紫鹃,你别恼,今儿晚上她必定是要挨上一个嘴巴子的。到时自然有人给你出气。”
紫鹃道:“她可是太太的陪房,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打她呢?”
我笑道:“自然有能打的人。不信,你明儿问去。”想了一想,又笑道:“什么时候做了荷包了?必是给林停的。你光收拾了宝玉的东西,却把自己个儿的东西倒忘了。若不是凤丫头,今儿晚上免不了又是一场闲气。”
紫鹃却再也不言一声儿,只是装睡。我心里暗笑,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早用了早饭。紫鹃就出去打听消息了。过了一个时辰方回,一进门就笑道:“阿弥陀佛,真是报应。那王保善良真的自己个儿打了自己个儿嘴了!查了一夜,别人倒没事,自己的外孙女倒是查出来和男人有私,东西也找出来了,信也找出来了呢。还有啊,听说,昨儿晚上,在姑娘真的打了王保善家的嘴巴子呢。饶是打了她,她还不敢怎样。真是现世报。姑娘昨晚上说的,竟一丝不差!好姑娘,你真的会算命不成?”
说笑了一回,又皱眉道:“可是那王善保家的外孙女是司棋呢,她原是个好的,这回查出来,必定是要撵出去的。听说已经叫人看起来了。就等太太发落呢。这可怎么处?”
我静静听完,叹道:“司棋可怜,只怕她所托非人,出去了也未必就有个好着落呢?”
紫鹃叹道:“那她岂不是白白地担了这样一个罪名儿?”
我长叹一声道:“薄幸之人,古来有之。这天下的男子,有担当能专情的又有几个呢?可怜司棋,可怜如此多情红颜。”
我吩咐紫鹃赶紧出园子找林义安排昨天商量的事情,我却不带丫头,自已往贾母处。进门却见薛姨妈与宝钗已经坐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家常。见我来了,贾母忙展颜道:“林丫头来了,快来给我讲讲昨儿你说的那个什么劳什子阿凡提的故事儿。昨儿笑得我什么似的,今儿就盼着你来再讲一个呢。”
孽姨妈笑道:“林姑娘说什么故事儿呢,也让我沾了老太太的光听听,也开心一回。”
我笑道:“这阿凡提原是我们大清国最西边地方上的一个人,为人最是聪明不过的,却是个极爱说笑的。生平最恨富人倚势欺负穷人。话说这一日,他来到一个集市上,见一群人在吵闹。他就上前去看个分明。细问缘由,原来是一个穷小子眼谗熟肉店的煮肉的香味儿,让在店门口多呆了一会子,结果那店主人就让那个小孩子拿钱。”
说到这里,贾母插话道:“这店主可不是欺负人吗?如何在店门口呆着就要钱?”薛姨妈也笑道:“老太太说得的。这店主是成心欺负人呢。”
我笑道:“那小孩子也不服气,就问着那店主为何收钱。你猜那店主怎么说?”
贾母一把捉住我的手道:“他怎么说?”
我笑道:“外祖母别急,那店主说,你在这里闻到了我店里的肉的香味了没有?那小孩子答道,闻见了。结果那店主就道,你既然闻了我店里的肉香,就得给我银子。”
贾母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我笑道:“我祖母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含笑道:“那小孩子也急了,却也没法,正没主意之时,那阿凡提看不过眼,上前对那店主道:他的钱,我来替他给。”
薛姨妈笑道:“这个姓阿的倒是个好心人。”
我再说道:“只见那阿凡提拿出一个钱袋,在店主面前使劲摇了一摇。问那店主,我钱袋里的钱的声音你可听到了?那店主大喜说,我听到了。那阿凡提转身就走。那店主自然不依,扯着他不让走。那阿凡提就说:他闻了你店里的肉香,你也听到了我的钱响,两下里就互不相欠了,你还拉着我作什么?”
听我说完,贾母已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薛姨妈也笑得握着手帕子直咳嗽。宝钗忙替薛姨妈拍着背,笑道:“颦儿的故事有趣,难得的是里头又含着深意与道理,这就更是难得了。”
贾母擦了眼泪笑道:“也就是这孩子和凤哥儿能叫我开心一回。有她在我跟前,有什么愁什么闷解不了的呢?”
薛氏母女闻听此言,口中称是却是面色有些不自然。再坐一会就称事辞了去了。
等她们走远了,我方问道:“外祖母,昨夜园子里的事,你可知道?”
贾母忙问何事,我细细说了一遍。贾母听了大怒。立唤鸳鸯来,命她去请了贾政来。一时贾政来到,贾母含怒又说了一回,道:“虽说,你是个男人,家中的事不用你问,自然有你太太来管,可是如今,家中闹成这样,又让你妹妹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你竟也不管不问不成?她自己的外甥女不去查,却单查你的外甥女,又是何道理?居心何在?说轻了,她不过是偏心。往重了里说,她必定是嫌我碍眼,想连我也赶了出去才罢?”
贾政听到这里,忙跪倒道:“母亲不要生气,都是为儿管妻不严的过,叫玉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又让母亲生了这样大的气。我这就回去问着她,再不饶她的。”
听到这里,我也忙跪了,道:“舅舅别急,听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