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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出了问题,她不会怪在医生身上,而是进行强烈的自责。面对齐女士这样既自信自负又极为多疑的患者家属,也的确只有范医生这样好好先生一样的医生才能够坚持这么久。
缇娜的话很直接,范医生的神情稍微有点异样,缇娜却继续笑着说道:“范医生,我这里准备了两本关于儿童心理影响疾病治疗的书籍,我想齐女士应该对这些书很感兴趣。有些人怎么说也没有用,必须自己琢磨透,你如果觉得她很难沟通,就让她自己想明白。但是时间要快,孩子这样睡下去,恐怕醒来后也会有很多方面都受到影响。”
缇娜看着范医生,知道他会觉得自己太过强势。连忙笑着继续和他说道:“其实我很喜欢和您这样的人相处,简单直接没有压力,现在社会像您这样令人感到舒服的人越来越少见了。每个人都变得咄咄逼人,就好像我一样,因为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这样,身后有条鞭子在不断抽打。只有您这种专业人士,才有能力和资格保持自己的性格和速度。”
她的话一半是恭维,用来掩饰前面的咄咄逼人,一半也是发自真心,若范医生是个很强势的人,同样的缇娜也没有机会施加对他的影响力。
范医生温和地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话语中有恭维的成分,但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年轻女子每天和他见面,风趣而善于言谈,也是平淡生活中一抹难得的亮色。何况她用尽心机请他帮助的是对他来说也有益无害的事情。
他没有回答缇娜的话,而是笑着拿起那两本书籍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说道:“挑选得不错。”
这件事缇娜倒是不敢贪功,轻声说道:“这是傅斯年询问过儿童心理学家,专门推荐的书籍。我也大略地翻看了一下,专业权威,简单易读,案例生动翔实,让人很容易接受。”
范医生听她说话,微笑起来,轻声说道:“很适合齐女士,我想她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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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医生很认真地和齐女士沟通了他的治疗建议,齐女士必须通过孩子感兴趣的方式来唤醒他。他将缇娜拿来的书推荐给齐女士看,她的方法没有错,齐女士是那种很难被说服但是自己很容易想通的人。
她担心孩子的心超过任何一个人,范医生将书拿给她的当天夜里,她不眠不休地将两本书看完,越想越难以成眠,静静地走到孩子床前,看着他陷在昏迷中的可爱的小脸,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第二天一早上,但范医生来到别墅里,他惊呆了。
孩子的房间里整个色调都变得明亮活泼,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孩子的床放在墙角一隅,远远看去也好像一个玩具床一样。房间里有两三个孩子在玩耍,而这在以前是绝对做不到的,齐女士担心其他孩子身上有细菌,又喜欢做剧烈运动,年纪小的孩子动作不知道深浅,容易伤到人,基本上不会让他接触其他的孩子。
而今天两三个孩子在房间里尽情玩耍,孩子天真欢快的笑声伴随着悦耳的儿童歌曲弥漫在整个房间。齐女士穿着不同以往的看来十分柔和居家的衣服,将好吃的糕点端进来放在桌子上让孩子们随意品尝,然后走到病床前,对着上面的孩子轻声说道:“宝贝,你快点醒来,妈妈只是爱你。只要你能醒过来,妈妈以后都会这样对待你,让家里面热热闹闹的,有小朋友和你一起玩,也可以让你去上学。”
范医生看着齐女士,嘴角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看来歆恬的方法没有错,有些人别人劝说效果低微,只能引导她自己想通。
他走到病床前,仔细地看看里面躺着的孩子,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看起来气色显得好了很多。
351 米老鼠棒棒糖
缇娜的计策奏效,让齐女士自己想清楚,改变对了孩子的治疗方案,用更轻松更温暖的心情照顾孩子,连续几日小伙伴们的笑声和呼唤声,孩子终于苏醒过来,除了体质虚弱,各项检查都很健康。
听到这个范医生传来的这个消息,缇娜和她的搭档都喜出望外,尤其是缇娜几乎忘记了私下和解的事情,只是真心替那个孩子高兴。随即两个人想到不能再等了,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再过几日就要开庭审理了,一定要在开庭前达成和解,让齐女士撤诉。而此时已经有三户和扬威集团达成了私下和解的协议。
缇娜和搭档又跑去铁门前敲门,原本她可以让范医生将她们引领进去,但是缇娜担心齐女士会有受骗的感觉,所以还是决定自己再试试。
大概是因为孩子已经苏醒,连来开门的保姆都是喜滋滋的,两个人每天准时准点到铁门前来报道,比闹钟还准时,保姆今天也端不出冷言冷语的机关枪气势,只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我主家不想见你们,赶快走吧,我们不缺钱。”
缇娜隔着铁门,一把拉住那个保姆的手,笑着说道:“大姐,我知道孩子醒了,我们也很高兴。我们每天来这里准时报道,就算再陌生的人也能混个脸熟了。大姐你去捎句话,让我们进去说句话呗。”
那保姆愣了愣,仔细看了看缇娜,看她满脸诚恳,实在狠不下心来,嘟囔着“麻烦”进去了。
缇娜看了搭档一眼,两个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苦守在门外不知道多少天,缇娜两人才终于见了这个门。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女子,虽然穿着家居服,但是一看到两人,气势立刻寒冷逼人。两个人还没有站稳,她已经冷冷地发话:“做药的害人,怎么不去死。做药出了问题,用点钱就想摆平问题吗。我不用钱,你们等着上庭吧,我就是要讨个公道,若是大家都忍了,你们以后会越来越猖狂。”
她的语调很冷,没有污言秽语,但是鄙夷的神态和不客气的语言,每一句都像刀子仿佛在剥人的脸皮。
缇娜怔了一下,还没有回答,她的搭档轻声说道:“齐女士,我们知道你很心疼孩子,实际上我们也很歉疚。但是人谁无过,有了这一次,我们以后就再也不会犯错。我们知道您不缺钱,但是赔偿款象征着我们的诚意。我们知道您的孩子心脏有些不好,如果您本人不缺钱,也可以把这笔钱建立一个基金会,去帮助其他的孩子。”
缇娜稍微一顿,她的搭档说的入情入理,姿态很低,她没什么好补充。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听她们继续说,直接叫道:“送客。”
原来她喊他们进来,只是把教训她们的话说完,就没有打算给他们开口发言的机会。
那保姆直接走过来,冷冰冰地看着两个人。缇娜怔了一下,她脑海中还在犹豫,是要明天再来,还是要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她们只有两个女人,他们是一男一女,难道将那个冷傲的女人绑在沙发上,让她安静地听两个人讲话。
她一犹豫间,保姆已经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缇娜微微一怔,不禁也生出一丝埋怨之意,她转头向着齐女士,轻声说道:“齐女士你好,我们是素心堂派来谈判的代表,已经一连在您家门外等了快十天,风雨不误,比闹钟都准时。按理说,就算是陌生人也该笑着打声招呼,孩子苏醒过来,我们很高兴,原本想进来探望一下孩子说说话。可是您把我们叫进来,却只为教训我们,自己话说完,根本不理会别人,便要将我们撵走,您这是待客之道吗。”
齐女士怔了一下,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反问道:“谁把你们当成客人了?”
缇娜一怔,她为了解决问题是愿意开动脑筋的,却偏偏一碰上齐女士这种人物,就会忍不住也暴露出自己的个性。
她的搭档一拉她,轻声说道:“齐女士,今日不便,我们改日再来。”
缇娜略一犹豫,也知道自己今日有点直接,继续交谈下去会把事情搞糟,她顿了一下,轻声补充道:“齐女士,我们很有诚心,解决问题不一定只有一种方法。”
里面的房门轻轻推开,走出来一个人,是范医生。
他向着两个人,说道:“两位请留步。”
然后向着齐女士说道:“齐女士,请您先进来,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您。”
齐女士怔了一下,美丽的眼中似乎有一抹诧异,但是她还是站起来,跟着范医生走进里面的房间里。少顷,范医生拎着包从里面走出来,笑着向两人道辞,然后推开门走出去。
缇娜转头看向齐女士,她漂亮的眼睛中有一丝薄怒,缇娜知道一定是范医生将事情告诉了齐女士。她立刻担心地问道:“范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