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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
电话的那一端在H市一个简朴的家属区里,普通的居民住房却简单布置成办公室的模样,看来有点简陋,但是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容貌英俊神情却十分凛冽的男子,眼神犹如刀锋一般锐利,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他是池骋,从监狱出来后,受到骆民翔和他答应帮助的那个人幕后主使人的追杀,却因为骆民翔自顾不暇,而那个人想尽方法帮他开脱,使他终于摆脱了那些麻烦,得到喘息之机,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他轻声问道:“钱呢?”
拿着望远镜的男人重新调整了一个方向,视线落在两人沙滩椅中间地面上放倒的一个大皮箱,嘴角溢出一丝嘲笑,轻声说道:“还在,估计是全部换成现金装在一个大皮箱里,每天寸步不离。现在还在两个人身前不到10厘米的地方搁着呢。”
池骋闻言点点头,脑海里似乎想到一张美丽明媚的笑容,眼中更加有了点暖意,轻声说道:“那就好,马上报警,她们两个都是通缉犯。对了,一定要把那箱子钱盯住,保证那些警察能把钱还给失主。”
那个男子闻言,表情怔了一下,诧异地说道:“怎么要报警啊。这不是雇主委托的生意啊。我估计那箱子里至少要有两三百万,别看他们两个人看的紧寸步不离,我下点迷药撂倒他们手到擒来。照我看,这钱来路不正,就算是拿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池骋眼神一寒,轻轻咳嗽一声。
电话那边的男子警觉起来,仿佛看到池骋能杀人的眼光,讪笑着说道:“老大,我开个玩笑,马上按照你说的办。”
池骋轻轻点头,挂断了电话。
他的眼睛投向窗外,此刻外面的天空虽然不如小许跟着的度假村上方的天空,却也是一望无际,碧蓝清澈,让人心情开阔。他想起两周前看见西装笔挺的歆康出入在一家高档写字楼,和不到一年前颓废的赌鬼样子判若两人,脸上充满朝气和拼搏向上的气息。
他不由暗自感慨,还好他开了一家私人调查事务所,每天忙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否则每个人都在变化,昔日的赌鬼歆康也能变成一副白领精英的模样,他若是还是浑浑噩噩的老样子,自己也要瞧不起自己。
不过出于好奇,他简单调查一下歆康的工作背景,给他知道财叔公司被财婶和人私奔捐款而逃的事情。他既然知道,便无法放开不管,当下安排人四处查找,好在吃私人饭的找起来人总是比警察卖力些,很快他就找到他们的消息。
只是他不想让歆恬知道是他插手做了这件事,也不想节外生枝,安排人报警后盯着,保证这笔钱能够返回到财叔公司就好。
他微笑着想这些事,办公桌上的电话拼命响起,他顿了一下,接起电话,礼貌地问道:“你好,诚信私人调查事务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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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灯光从餐厅吊顶灯上洒落下来,映照着三张年轻出色的脸孔,上面布满了开心的笑容。
缇娜、歆康、潘朗三个人举着高脚杯,呯地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喜悦的一声。
“干杯!”
“为双喜临门干杯!”
三个人碰杯之后,缇娜轻轻地啜饮一口杯中美酒,轻声说道:“真是高兴啊,想不到潘朗一个摄影展览会能够卖出去那么多的作品,更加想不到的是财婶居然能被抓回来,将财叔公司里的钱完璧归赵。这样一来,财叔公司资金充裕,老哥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去尝试一下了。这么多的资金尽可以去代理一个大品牌,财叔管理公司时,稳妥虽然稳妥,可是也太稳妥了,所以也错过了很多发展机会。”
歆康点点头,轻声说道:“当然要把财叔卖房子的钱先抽出来给他,其余的还真可以做点其他事情。”他挑挑眉,轻声说道:“不过说也奇怪,这件案子别的公司都在讨论,说倒是有一半破不了,没破案之前还要交办案经费,我们这个倒真是奇迹。”
“奇迹奥!”缇娜笑笑,想着众人口中的奇迹,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双凛冽冰冷的眼睛,却又觉得不可能,微笑着摇摇头将这个突如其来的疯念头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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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骆宅,还有一群人也在期待着奇迹。
晓书晓行和傅斯年按照同样时间同样方法在给晓行的父母做针灸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晓书和晓行的按摩手法越来越纯熟,即使按摩很久,也不再感到疲惫。可是晓行的父母却看来没有任何变化,晓行的心里忐忑不安,对一件事往往是抱着越大的希望,就越容易失望。
晓书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晓行,水磨石穿,针灸这件事不能着急,斯年和我们不是一直在尽力吗,而且有些变化发生在身体内部,你用肉眼是看不见的。”
傅斯年看了晓行一眼,轻声说道:“别担心,还是有效果的。我能感觉到他们体内的血脉强韧了一些,这些变化要日积月累,有反应比没有反应要好。对了,很长时间没有看骆老爷子,我去看看他。”
324 真的中风了
324真的中风了
宽敞明亮的大卧室,骆宏才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眼中的表情有一丝狐疑,轻声问道:“怎么,你是说,傅斯年的身世没有可疑。”
黑衣男子站在他的床边,恭敬地回复道:“是的,老爷子。傅斯年的身世没有什么可疑,他的父母都是普通教师,祖父是一名技艺精湛的老中医,他师从祖父,自幼学习中医和武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而且他们家中没有发生过大的变故,和扬威集团和骆家不可能有什么瓜葛。”
骆宏才皱了皱眉毛,眉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轻声说道:“不太可能啊。他是举世名医,按理说,他应该能够看出我是假装中风,却没有能够看出来。他给晓行的父母治病,听说已经有了一点点成效,为什么他为我针灸,我不但没有舒服的感觉,反而在针灸过后感到半边身子麻木,头脑一片混乱僵硬。如果他没有动手脚,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因为我没有真的中风,所以针灸过后,反而产生了副作用。”
他既好像是问黑衣人,又好像是喃喃自语。
黑衣人想想说道:“老爷子,你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当初装作中风不过是为暂时消弥嘉威大厦倒塌的事情。现在骆群航将扬威集团做的风生水起,正在发展的好势头上,他怎么会再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去,若是说出去,整个扬威集团受到连累,他手里的两个项目都要受到拖累,难道他不担心吗。”
骆宏才点点头,眼中仍然有几分凝重,现在并不是他治愈中风的好时机。若是晓行父母能够治愈,他的中风跟着痊愈,有晓行父母治愈的喜悦在前,有晓行父母的孝心劝诱在后,他自然能够和骆群航兄妹言归于好。如果他现在中风痊愈,只怕事情会回到原来的僵局。
但是他每天躺在床上,脑袋一天比一天迟钝,加上傅斯年的针灸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真的要将他治疗成中风。他略一思索,轻声吩咐道:“还是要继续调查傅斯年,如果他的身世查不出特别,就查他父母的,查他祖父外祖父的,这个人我总是觉得不简单。另外帮我约张医生来检查,让他对众人说,是我以前身体不舒服叮嘱过让他定期来看。张医生来过两次,我就可以慢慢地宣布痊愈了。”
黑衣人点点头。
两个人正要在说些什么,黑衣人的脸色突然有些凝重,不发一声地躲在窗帘之后。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刘叔进来,向着病床上虚弱躺着的骆宏才轻声说道:“老爷,两位小姐和傅医生来给二爷二太太看病了。”
他等不到骆宏才的回答,恭敬地说完,便恭敬地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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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走出来看着骆宏才,他眨眼示意他先离开,心中忐忑地等待着傅斯年的针灸治疗。他心里已经对他起了怀疑,但是他针灸过程中,脑袋里是十分清明而且有几分清爽,只是针灸后的异像,让他有些担心。
他正在躺着,房门被轻轻敲响。
傅斯年和晓书推开门安静地走了进来,傅斯年看见骆宏才的神情,仔细诊脉,轻声说道:“可能是这两次的针灸起了效果,骆老爷子的神智看起来清醒了一些。”
晓书点点头,帮着傅斯年将骆宏才的衣服整理好,露出苍老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