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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璃抬眼看他,欲要说什么,他却已经对甄氏行礼,随即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太子府。
此时的甄氏已经无暇顾忌郁璃,她唯一担心的便是东方上虞性命不保!她苦心操持这么些年,为的就是在东方上虞继承大统之后,她仍能安享天下尊荣,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不让她如愿,竟有人妄想取东方上虞的性命!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声通报:“瑾和公主驾到——”
郁璃心中一惊,瑾和公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宫?但一想到东方敬只有一子一女,如今东方上虞受了伤,瑾和公主过来探视也是必然的。
“母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唤声,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里,在她身上,多少有几分甄氏的影子,只是相比于甄氏的心机谋算,她显得清纯而随和。
“瑾和,你怎么来了?”甄氏有些不悦地问,眼看着瑾和大婚之日已近,她怎么可以贸然出宫?
瑾和焦急地道:“我听闻太子哥哥受了伤,便求父皇恩准我出宫探视,母后,太子哥哥究竟怎么样了?”
甄氏叹道:“太医们正在诊治,还不知情形怎样,先等等吧!”
瑾和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郁璃,道:“想必这位就是太子妃了?”
郁璃行礼道:“见过瑾和公主。”
瑾和连忙扶起,道:“如今太子哥哥受了伤,还未脱离危险,这些繁琐礼节就都免了吧。”
郁璃轻声道:“多谢公主体谅。”
她在心里暗忖,想不到甄氏唯一的女儿,御天朝高贵的瑾和公主,竟然不似传闻中那般可怕,这般的随和贤德。若是岑涯知道,他即将迎娶的是这样一位女子,他是否会多一丝的开怀与释然?
不想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于她郁璃而言,早已是另一个世界,纵然她仍旧没有放下,也再也无法走入其中。
半个时辰之后,几位太医撩起布帘走出来,跪地禀告道:“太子殿下身中剧毒,微臣实在是才疏学浅,没有办法根治。如今只能将毒镖拔出,然后开出一个方子,缓解毒发”
“这是什么法子?”甄氏怒道:“你们几个若是救不了太子殿下,就等着斩首示众吧!”
“娘娘恕罪”其中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放眼天下,这毒恐怕只有一人能解”
“谁?说!”甄氏急问。
太医道:“官云戟!”
郁璃心中猛然一震,她没有料到在今日的太子府,竟有人说出官云戟的名字。只是,这太医怎么会知道官云戟的名号?又怎么会知道官云戟有解毒的奇药?
“这人果真能救太子殿下?”甄氏眼睛里露出一丝希望。
太医点头道:“只是这人行为诡异,恐怕他不愿意前往帝都”
“他敢!”甄氏站起身,道:“如今是太子殿下有难,他身为臣民,若是不来,便是逆反!”
太医为难道:“娘娘不知,这官云戟的醉心客栈位于两国交界处,是极为复杂的一个地方,若是他不愿来,恐怕几万大军也拿他没有法子。”
甄氏正欲说什么,郁璃却突然站出来,道:“母后,臣媳愿意前往醉心客栈一试。”
“你?”甄氏有些不信任地看了一眼郁璃。
郁璃眼中洋溢着急切,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便直言道:“昔日哥哥征战西戎国之时,我曾有幸与官云戟官公子见过几面,料想若是郁璃亲自前去,官公子也许会卖郁璃一个薄面。”
甄氏露出一丝疑虑,道:“你如今贵为太子妃,怎可轻易离开帝都?况且你一个弱女子,本宫不放心!”
郁璃想了想,道:“若是母后担心郁璃的安危,可派段存风与郁璃同去,他是一直以来照顾太子殿下的人,定然信得过。”
“”甄氏看起来有些犹豫,双眼看向瑾和,似乎在向她寻求意见。
那瑾和公主走上前步,脸色忧虑,道:“母后,太子哥哥尚在危险之中,太医虽可缓解毒发,却无治愈的良方,还请母后速决,不要耽误了治疗太子哥哥的良机啊!”
甄氏暗暗点了点头,道:“如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郁璃见状,连忙行礼,道:“母后放心,郁璃定不负所托,三日之后,郁璃必定带着官公子回到太子府。”
说罢,郁璃疾步奔出门外。段存风已然得到消息,早已准备好马匹等候在门口。
第180章 是谁先背弃了诺言?
岂料,二人刚迈出府邸大门,就让一阵吵闹绊住了脚步。
“是是无双姑娘”段存风指着不远处与守卫争执的女子,说道。
郁璃抬眼望去,但见无双泪流满面,手拿一锭白银,正在对守卫苦苦哀求。
“大哥你行行好,奴家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的伤势怎样了,严重不严重,求您让我进去吧”
守卫瞪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皇后娘娘此时就在里面呢,哼,我放你进去,那不是活腻歪了?快走,快走!”
说着,守卫提起长棍,欲要将无双赶走。
无双哭道:“即便是见不了太子殿下,让我见见段存风也好,我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他会见我的”
“哈哈”守卫大笑起来,“就你?你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哈哈”
身边另一个守卫也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并弯腰抓起无双的身子,道:“姑娘,我劝你还是赶紧走,要不然,你这如花似玉的模样,可要让哥哥们心痒痒了”
“你们不想活了么?”
就在这时,段存风怒不可遏地站在守卫身后,大声喝道,他在太子府多年,竟不知道这里守卫这般无礼。
那几个守卫一看见段存风,连魂都吓没了,连声道:“段爷饶命,段爷饶命”
“存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无双不顾一切地冲到段存风身边,脸上泪痕未干,却急着问:“他怎么样了?”
段存风愧疚地扭开头,道:“都是我不好,是存风护主不周”
这时,无双亦看见了段存风身后的郁璃,不禁转悲为喜,拉起郁璃的手道:“他必定无碍,对吗?若非如此,你不会在这里。”
郁璃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此时的无双,哪里还有白日里一半的从容安定、洒脱随意?不过,她又是这般真实,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为东方上虞担忧,为他流泪,为他伤心
郁璃反握住她的手,道:“你去看看他吧,放心,再没有人会阻拦你。”
说罢,郁璃扫了一眼门口的守卫,翻身骑上白马,对段存风道:“走——”
无双先是一愣,随即追出几步,大喊:“你去哪儿,你们去哪儿?”
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穿过夜凉如水,直到天际
“驾——”
“驾——”
一路策马扬鞭,黑暗掩去了马蹄下的尘土,夜风掀起了他们的衣袍,一黑一白,一闪而过。
然而就在这时,郁璃却猛然勒紧缰绳,任凭马儿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嘶鸣。
“怎么了”段存风亦是紧张地勒紧缰绳,徐徐走到郁璃身后,但当他看清郁璃身前挡住去路的黑影时,他心中了然,跳下马背,对那黑影行礼道:“古将军!”
古岑涯依旧穿着那身藏蓝色的锦袍,只是手臂上多了一圈醒目的白布,上面印染着片片血迹。
段存风意识到古岑涯目光里的阴冷,又见郁璃此时一言不发,便皱眉道:“太子妃,我且去前面等候,望太子妃不要过多的耽误。”
郁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马蹄声踏踏远去,天地间又恢复了无边无际的寂静。
古岑涯猛然跃起,下一秒,他已经落在郁璃的马背上,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郁璃不悦,欲要将他推开,奈何他那双手臂,如同钢铁一般,岂是她能够掰开的?
“你要去醉心客栈?”古岑涯沉声问道,语气中明显的责备。
郁璃放弃了挣扎,道:“对,我要去醉心客栈,现在只有官云戟能救他!”
“不许你去!”古岑涯低吼。
郁璃轻轻冷笑,“你伤他,我救他,如此,不是很好?”
“该死!”古岑涯暗咒一声,“要我告诉你多少次你才肯相信,伤他的人不是我!”
“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郁璃轻咬嘴唇,道:“如今他危在旦夕,我是他的太子妃,难道我不该竭力去救他吗?”
古岑涯浑身一僵,许久,道:“今日中毒镖的人,本应该是我!璃儿,若真是我,你会为我伤心难过吗?你会想要拼尽一切去救我吗?”
郁璃不语,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