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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想到的是,方才还兴致缺缺的姬忽,在听到安国君之后,猛然回神,连声音也不可抑制地拔高了几分:“姬允?”
“他?哼!那家伙没我好看,没我聪明,没我本事,整天哭闹,难成大器!这样的人你关心作甚?”一通话说完,他微扬下巴,用不可理解的眼神望着她。
原来在他眼中,提及他人的名字也算作关心了?她嘴角微微抽搐,捂着心口,拼命压住了吐血的冲动。
就在她趁机想逃离他的钳制时,他及时地伸手,神奇地调整成了他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见他呼吸慢慢地急促了起来,她心中的警铃大响,不好,这家伙又忍不住了。
“嗯。。。。。瑶儿。。。。。我要。。。。。。”他如小兽般软软地蹭着,感受到怀中人主动地凑了过来,他抬头,眼底闪过的不解目光也渐渐地化作了欣喜。
赵瑶眯起了眼,笑得纯洁无害,她挪动了身子,一屁股用力坐在了他腿间的那物上。
“啊啊啊!”
片刻,帐内响起了他杀猪般的哀嚎。
闯进帐内的几个女奴,皆是面面相觑,害得公子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就是夫人?只见夫人不仅毫无悔意,反倒洋洋自得地叉腰,晃着手指,啧啧有声:“喏,这样你就不会想那什么了吧?”
那几个女奴踌躇不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谋杀。。。。。。亲夫。。。。。。。”那些话几乎是从他齿缝间一字一句蹦出的,一张俊脸更是这极大的痛苦扭曲得不成行了。
见他如此,她也是心疼的,但一想到这家伙老是发情,更是因此耽误了病情,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她支支吾吾地说道:“也不能怪我,医官都说了要清心寡欲。。。。。。”
“我哪里纵/欲了!”这声来得尤其尖锐。
不说倒好,一说她也来气了,整个脸凑了过去,阴阳怪气地问他:“呦,那天说不动我,半夜三更动手动脚的人是谁啊?”当时半梦半醒的她,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很不规矩地动着。
“我。。。。。。”姬忽吃了个瘪,被堵地哑口无言,好半天才闷闷地开口,“那。。。。。你忍心我憋着吗?”他扑入她怀中,扬起头,眨着湿漉漉的大眼,“憋着好难受的。。。。。。明日探视的大臣就要来了,我要憋上好久呢。。。。。。。”
“那个。。。。。。”她不争气地舔舔干燥的唇。
也是,那些大臣来了,他就要装病了吧,那些激烈的活动是沾染不得了。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啧啧,真是美人,不由地,也起了那么点色心。
但是这刚来丁点的感受,就被他那句:“反正瑶儿你也想要的。”粉碎得一塌糊涂,她气得咬牙,忍不住赏了他一记暴栗。
这个笨蛋!
蹭地,她窜起了身,得好好出去透透气,不然早晚被气死。
“你去哪儿?”姬忽一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拉住了她,“这几日你呆在马将军的营帐,不要擅自出走,不然。。。。。”
不然戒备森严的军营突然出现了个女子,不说其他,光是带兵出征、沉溺女色这条罪,就能治得他前功尽弃。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明白,点头:“嗯。”
不过这倒让她想起了一事来:“那我出宫,你是如何堵住宫中人的口舌的?”当时她一心只在他的病情上,并未多想,如今倒觉得有些担忧,毕竟她一个大活人从宫中消失,不可能无人知晓,那几个女奴不就看到马将军前来。。。。。。
难道说是杀人灭口?
忽然她眉心微紧,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他眼眸瞬暗,淡淡地说道:“宫中知你的人并不多,我已做了安排,更何况我还有蠢到在宫中杀人的地步。。。。。。。”
帐内,一片安静。
那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禁地,无法触及。一旦拨动了那根琴弦,响彻的只有那闷哼的回荡。。。。。。。。
也许这次是她的不是了。
她轻轻抱住了他,缓解了这突兀如来的尴尬:“那。。。。。。”她清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那些大臣前来探视你的病情,会不会发现你。。。。。。。”
“你担心我?”
“嗯。”她直言不讳。
“那。。。。。。”他嘴角微勾,那只手顺着她的背慢慢下滑,“那你留下来不就知道了?你可以呆在我的营帐,扮成我的女奴啊。”呼出的热气一丝不漏地灌入她的衣领中,激得她浑身微颤。
她怎会不知道他打的主意?
随军出征,虽不可沉溺女色,但仍旧可以有女奴作陪,因为在贵族眼中,女奴根本就不是人,可随意发泄。
扮成他的女奴,的确也掩人耳目,可他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吧?她从他怀中出来,笑骂:“呸,色小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刚起身,她的手就被他紧紧拉住,他一改嬉笑的样子,认真地盯着她嘱咐道:“记住,这几日不可随意出帐。”
“为。。。。。。”手上的力道突然一重。
“记住了吗?”他的眸色微冷。
对于他过分的执拗,她隐约觉着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但还是点头应了,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蛋疼,还要好多要写。。。。赶脚写不完的写了。。。
☆、第九章
一晃又是两日。
周王派遣的大臣不知何故;迟迟不见踪影。
军营上下皆是平静如水;唯有避马将军营帐的赵瑶,拖着腮帮;长叹连连;感慨着这样禁足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
这营帐名义上隶属马将军;但将军为了避嫌从不现身,帐内就一个十几来岁的女奴,不会识字;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所以她仅剩的活动就是翻阅眼前堆满了案几的竹简了。
随手翻了几卷,她百无聊赖地打起了哈欠;开始了胡思乱想;这地方什么消遣都没有,怪不得某人老是发情。
哎,说起某人,她倒是有些想他了呢。
蹭地,她满眼发亮地坐起身来,招来了女奴,吩咐道:“快去帮我弄套士兵的衣物来。”这帐内留下的,都是马将军的将军服,若然出去,就太过引人注目了。
那女奴虽不解何意,还是温顺地点头应了,不过一会儿,她就恭敬地送来了一套寻常士兵的衣物。
赵瑶拿在手里,嘴角微微勾起一笑:“衣物的事不可泄露,这儿也没你的事了,退下早些休息吧。”要是她穿着这身去见他。。。。。。呵呵,倒是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怀着这份激动的心情,她终于等到了天黑。
没了守帐的女奴,她穿好了士兵的衣物,轻而易举地混进了巡逻的士兵中。营中井然有序,寂静无声,这时迎面走来了一支小小的队伍,脚步匆忙地朝着大门走去,而领头之人,正是马将军。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喂,还不跟上?”见着赵瑶落下了队伍,前面的人大声喝着。一时之间有不少人回头来看,她只好收拾了心绪,低垂了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本以为脱身需要费好大一番功夫,万幸的事,这支巡逻的队伍就是驻守在姬忽身边的。抬头见着营帐周围站满了士兵,她不禁有些疑惑,比之前几日,怎的守卫一下森严了起来?
忽然,大门的方向燃起了火把。
一旦军中有要事,就会以火明号。
还来不及思考这是何意,紧接着一道急促又响亮的声音传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沉重的大门还未全开,只见一群人急不可耐地骑马冲入营中,他们满脸尘灰,身穿的官服又破又旧,尽显狼狈之态。
身旁有个士兵轻声嘀咕:“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使臣啊,不过如此。”她猛然一怔,目光复杂地望着那群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途中遇到了什么大事。。。。。。
眼瞧着他们往营帐走来,士兵们都低了头。
听说这次周王派遣的使臣中,有个人地位非同寻常,她偷偷地瞄了几眼,应该是为首的那个身穿玄色官服的人吧。不同于别的使臣愁眉不展,尽管他也是风尘仆仆,眉宇之间尽是掩不住的傲慢。
直至帐内传来了姬忽低低的那句‘王叔’时,所有人才明白了那人的身份——周王幼弟、当朝太尉姬诵。
如此人物竟来到偏远的边境,若只为探视病情,似乎有些牵强。守在帐的士兵讳莫如深,一动不动地守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帐内烛火通明。
在女奴的搀扶下,姬忽苍白着脸色,吃力地撑起了身子,虚弱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叔怎会。。。。。。。”
“哼,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隶!”
“王叔莫不是。。。。。。。”
提及那事,太尉面色微变,连口气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