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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的抚着小月的头发,笑着说道:“小月,那天我在公主府中被当众捉奸,睿王却刚好赶来,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小月糊涂,但却不笨,她擦干眼泪,惊愕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花解语:“公主,您是说,睿王嫁祸的?”
花解语苦笑着点点头,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从来就没想要娶我,否则又怎会拖延两年都不完婚,就算边关战事吃紧,不是还有副帅吗?如果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又何苦这样晾我两年?他不愿娶我,难道我还上赶着嫁他吗?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这样多好,皇上一下旨,我就自由了。”花解语清亮的凤眸中充满对自由的渴望,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着,脸上神采飞扬。
小月似乎懵懵懂懂的理解了她的心思,止住悲伤,上前拉着她的手,动情的说道:“公主,不管您今后去哪里,我都会陪在您身边,永远。”
花解语笑着用手指轻戳她的额头,嗔怪的说道:“傻丫头,不嫁人了吗?我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将来是一定要给你选一门好亲事,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公主”小月又感动的抱着她呜呜的哭起来。
盛夏的天气,灼热难耐,即使屋外的大树当去了部分阳光,仍有烈日蒸烤大地的暑气无孔不入的钻到屋中。
花解语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平躺在藤条躺椅上,手中的轻扇不停的摇着,额角却仍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小月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进来,冲到她的面前,紧张的说道:“圣,圣旨到了。”
花解语眉毛一挑,胸中的烦闷顿时去了不少。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藤条躺椅上跃下,将轻扇收起,往手掌上一敲,对着小月一努嘴,说道:“来得还真快啊,走,看看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客厅走去。
大厅中,一个身着黄色宦服的小太监斜睥着花解语,眸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阴阳怪气的对着她说道:“圣上有旨,宣九公主花解语即刻进宫见驾。”
花解语跪着接过圣旨,站起身来。
小太监狂傲的昂着头,语气古怪的拉着长调说道:“九公主,这就跟杂家走吧?”那半男半女的腔调像是踩在玻璃上一般刺耳,花解语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深呼吸一口,尽量耐着性子对他说道:“公公,可否容本公主换件衣服再走?”
小太监不耐烦的挥挥手同意了,看那样子,竟是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哼,狗仗人势。
一番盥洗过后,花解语换上一套鹅黄百褶纱裙,头戴轻纱斗笠,朦胧的白纱遮住的绝美的容颜,在轻纱下若隐若现,为她增添些许神秘。泼墨般的秀发垂于腰间,莲步轻移,在微风的拂动下,与面纱轻轻飞舞,缠缠绕绕,衬托出一种飘逸的美。
她跟着小太监出了公主府,府外早已停着一乘宫中的轿撵,不算豪华,倒也精致。她纤足微点,跃上轿撵,提裙欠身坐下,轿中放着一张精美的红木镂空躺椅,上面放着竹丝坐垫,夏天坐上去,凉爽舒适。
她静静的躺在长椅上,在一阵颠簸摇晃中,闭目沉思。蝶翼般的长睫覆在眼睑上,洁白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名义上,她仍旧是沧月国的公主,在朝堂之上,还要顾及一下沧月的颜面。所以,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清新典雅的去觐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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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正面交锋。
第五章 拒婚一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花解语都要睡着的时候,轿撵突然停了下来,轻纱轿帘被猝然掀开,一片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
小太监凉薄的声音在轿外响起:“九公主,请下轿吧?”
花解语扶着轿沿走下,入眼,是五座风头楼阙,正中一座上书“雍华门”三个大字,高大雄浑,庄严肃穆,两边是黄红两色的宫墙,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象征着皇祚绵延不绝。
小太监没有理会花解语,径自走在前面引路。穿过长长的回廊,沿路,雕廊画栋,假山池沼,一片优雅高贵的景色。
两人步行至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面前止住了脚步,宫殿的牌匾上书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凤栖宫”。
花解语一愣,这座宫殿分明就是当今陈太后所住的宫殿,难道不是皇上要见她吗?她疑惑的尾随小太监走了进去,边走边冷眼观瞧。
凤栖宫,不愧是当今最权贵的女人居住的地方,大殿布置的奢侈豪华,美轮美奂。珠玉为帘,纱彀为幔,红檀座椅,水晶花屏,青烟袅袅,金兽焚香炉,微风习习,朱檀碧纱窗重重纱幔后面,依稀坐着两道曼妙的人影。
小太监高声禀道:“启禀太后,九公主驾到。”
一道略显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进来。”
花解语随着小太监转过纱幔,来到里间。
只见宽敞舒适的红檀木椅上,一边一个坐着两个女人,正中的一位年纪约六十上下,威严庄重,雍容华贵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只是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
另一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着玫红的长裙,金丝绣纹,绣出几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同色腰带束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墨发扎成华贵的妇人宫髻,鬓边插着一只金闪闪的金步摇,看那摸样,竟是极美,肌肤赛雪,柳眉纤纤,明眸似水,俏鼻微挺樱唇嫣红,妩媚动人。
花解语端详木椅上的两人时,小太监已恭敬的叩拜道:“奴才拜见太后,太子妃。”
她顿时明白,这高台上的老妇人便是陈太后,而那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则是当今太子逸楚泰的正妃明水瑶。
花解语讨厌古人动不动就下拜的繁复礼节,幸亏作为公主,还不用叩头,仅仅是弯腰行礼即可。来时,她曾向小月咨询过宫礼的细则,此时她便依葫芦画瓢的施了一个标准的宫礼,静静的等着太后的一声平身,直弯的腰似快要折断了都没有等到,这才忍不住直起腰,抬起头来看。
谁知却被满脸怒容的陈太后一顿训斥道:“哀家还未准你起身,你便自行起身,是不把哀家放在眼中吗?”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花解语心中明白,这位太后是为她的孙子逸楚渊兴师问罪来了。天凌王朝人尽皆知,逸楚渊自六岁母妃去逝,便一直由陈太后抚养成人,太后在众位孙子中,也最是疼爱他,如今,定是有心人把自己的作为禀告了陈太后,只怕今天要受些罪了。
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花解语心中暗叹一声,只得重新下拜道:“解语不敢。”
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静坐一旁的太子妃笑着说道:“皇奶奶,您何必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气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这位妹妹也是出来乍到,礼节生疏在所难免,您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这一番话说下来,倒也大方得体,可听在花解语耳中便成了另一番味道,这是在说她不懂规矩吗?
所幸,陈太后并没有继续计较下去,只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淡漠的说道:“起来吧。”
花解语暗忖,这位太子妃倒是颇有面子,听说她是太后的亲姊妹和原护国公明秋澜的嫡孙女,长逸楚渊三岁,乖巧懂事,从小和逸楚渊一同长大,关系非比寻常,甚得太后宠爱,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正当她沉吟间,另一太监的公鸭嗓在门外骤然响起:“皇上驾到。”
刚刚起身的花解语只得又弯腰拜见,她垂着头,眼角偷瞄,只见一双黄色的龙靴慢慢走来,靴边绣着明黄色的云彩腾龙,步履沉稳,不急不躁身着金色锦袍,上绣龙啸九天图,暗花祥云为边,威严庄重。
“平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花解语心中一阵轻松,幸亏皇上还比较有海量,至少不会因为小事刁难她。
“抬起头来。”
花解语不吭不卑的抬起头,大胆迎上皇帝探究的目光。这才发觉随之进来的竟然还有逸楚渊。
逸楚渊今日是一身素雅打扮,身着一袭白色金边蟒袍,腰系玉带,坠着块纯白通透的玉佩,发丝垂落,嘴唇微抿,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却目若寒星,看着自己的眼神仍旧阴寒冷冽,没有半点温度。只是在看到她的样貌时有了些许诧异。
今天的花解语一身鹅黄衣裙娇艳清新,面纱在进殿时已经摘下,脸上粉黛未施,黛眉如流水般细长,凤眸含韵潋滟生波,瑶鼻朱唇,顾盼生辉,最动人的是她那如空山灵雨般,清逸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与那天的初次见面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天凌帝盛气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