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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儿。”兰夫人似是更加生气般,拔高音调说道:“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深更半夜与男子独处,还胆大妄为的私闯禁区,你今日若不将其之罪,难免他日沦为笑谈,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兰夫人状似语重心长的劝谏着,神色愈加焦躁。
“呵,还真是抬举我啊,三魔十二煞全全到齐,看来是不将我拿下誓不罢休了?”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淡漠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
“谁敢动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北宫御风手握剑鞘,冰冷的鹰眸环视着四周,语气坚定的对着身边的花解语说道。
他的话宛如一股暖流般缓缓流过她的心田,让她冰冷的身躯有了些许暖意。她转首看了看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少年,潋滟的眸中全是感激,淡漠的脸上也浮现出少许的笑意。
两人相顾而望,从随月楼的角度看去,分明就是郎情妾意,眉目传情。他紧握双拳,青筋迸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蜷着,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他失望的看着花解语的侧脸,声音嘶哑的吩咐道:“星魔,将夫人带回卧龙阁。”
“是。”星魔犹豫着走上前来。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花解语高昂着头,轻蔑的瞥了随月楼一眼,莲步轻移向前走去。染满污泥的衣衫也遮掩不了她绝世的风华,那傲然的身姿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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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随月楼一点小惩罚,日后再好好的虐他,好不好?大家给点意见。
第三十九章 他的挣扎
北宫御风阴沉着脸,因为长期不见光而略显苍白的脸,此时看起来愈加冰冷异常,带着慑人的寒气,深邃的黑眸警惕的盯着四周的人们,紧随在她的身后。要不是她事先叮嘱过他,让他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也许他早已大开杀戒,为主子冲开一条血路了。
星魔看到花解语身后的北宫御风,剑眉紧紧拧在一起,想也未想便挡在他的身前,冷冷的说道:“你不能跟过去。”
花解语蓦然停下脚步,头也未回的对星魔说道:“让他跟着我,他是我新认的弟弟。”
星魔为难蹙着眉,这位夫人,他还是很敬重的,虽说此时她犯了错,但主子似乎并不忍心罚她,可见其在主子心中的位置非常人可比,所以,他断不可贸然去违抗她的命令,可是他犹豫再三,只好转首求助似地看向随月楼。
随月楼紧握双拳,狠狠的盯着花解语,这该死的女人,难道非要挑战他的极限吗?他的心阵阵的抽痛着,忽然忆及那日他为了明水瑶搧她耳光的事情,不由懊悔不已,那时的她,心中必是极痛的吧。
思及此处,他阴沉的脸微微缓和了些,目光复杂望着那张脏污不堪,却依旧难掩风华的脸,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如此反复几次后,终是痛下决心的沉声说道:“让他跟着。”
星魔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终是没有出声,身子向一旁避了避,垂着眸,不情愿的让开道路。
北宫御风收起手中横起的剑,星眸环视四周,目光依旧冰冷,神情却不见丝毫慌乱,挺着胸,从容不迫的紧跟花解语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西苑而去。
“啧啧啧,待罪之身还要带上相好,楼哥哥,你可真是太仁慈了。”夏秋韵唯恐天下不乱的出口嘲讽道,她紧跟在兰夫人的身侧,找准机会把握时机的挑拨离间着。
“闭嘴。”随月楼冷睥着她,暗红的星眸中满满的都是厌恶。
“姨娘”,夏秋韵杏目含雾,委屈的撇着唇,望向身旁冷漠的兰夫人。
兰夫人款款走到随月楼的面前,拍拍他的肩,神情凝重,语重心长的说道:“楼儿,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母亲,孩儿心中自有主张。”他恭敬的对着兰夫人作了一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盯着花解语婀娜的背影,眼眸变得深邃幽暗。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四周温度陡降,深秋的天气竟像数九寒天一般寒冷,背影却愈加孤寂凄凉。
花解语昂首阔步的独自走在前面,径直回了卧龙阁。进屋前,她吩咐一直默然跟在身侧的星煞为北堂御风安排了住处,星煞应允。
北堂御风担心的看了花解语一眼,低唤一声:“语姐?”
花解语对他绽放出一抹让他放心的笑容,低低的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记住方才我和你说的话。”
北堂御风犹豫的看着她, 踌躇片刻,终是不甘心的点点头,随着星煞走出屋外。
雨后的空气自然又清新,轻风漫卷着红叶,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间或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传了过来,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身后的人群均已散去,连兰夫人和夏秋韵也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花解语望着黝黑寂静的天幕,心口的钝痛逐渐袭来过来。她忆及白日里随月楼与夏秋韵亲昵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阵难过。
她从衣橱中取出一件白色长衫,按开浴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温暖的泉水顺着她莹润的肌肤缓缓流下,洗去一天的疲劳和烦恼,她倚坐在池中的石凳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随月楼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一具精雕玉琢的身子浸泡在及胸的水中,若隐若现的玉峰随着水波的荡漾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修长的玉臂垂于池外,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苍白和憔悴双目紧闭,沉沉入睡,蝶翼般的长睫覆在眼底,遮出两片浅浅的阴晕。他鹰隼般的利眸扫过她精致的锁骨和光洁如玉的肌肤,阴冷的脸色有了稍许缓和,紧绷的神色出现一抹疼惜的温柔。
他轻轻地走过去,唯恐吵醒她一般,蹑手蹑脚的拿下衣架上悬挂着的浴袍,温柔的将她从水中捞起,用浴袍包裹住她的娇躯,迈步向外面走去。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一双有力又温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四周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自禁的靠近他的怀中,贪恋的汲取着他臂弯中的温暖。
他看着她迷糊的摸样,心角一块竖起的高墙瞬间坍塌,故作冷漠的脸也出现了宠溺的笑容,他在心中无奈的慨叹道:“语儿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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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让随月楼首先无条件的包庇花解语,逼着他为了维护她而违逆他的母亲,让花解语在一次次的经历中逐渐强大起来,让随月楼愈来愈陷入温柔乡不可自拔,然后开展后面的情节就会容易一些。
第四十章 他的害怕
花解语最近越来越嗜睡,一旦沉睡过去,没有大的动静是绝对不会吵醒她的。睡梦中,她看到遍地鲜花似锦,垂柳飞扬,碧水澄澈,随月楼搂着她的腰,在碧空中飞翔,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惬意。忽然,一只巨大的苍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俯冲过来,利如刀锋尖喙向她面上啄来。
“啊”她双手乱抓,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对上一双温柔紧张的眸子。
他双臂环抱,半靠在床上,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眼睛。她急忙抽身想要起来,忽然觉得浑身冰凉,这才发现身上居然不着寸缕。她急忙将锦被拢在身上,怒目相向,冷漠的对他说:“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他璀璨的星眸迅速掠过一抹受伤,勉强笑着说道:“语,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花解语负气的将头撇过一侧,盯着柔软洁白的床幔说道:“我就是为了听你一句解释,才在听到你们的调笑后,克制住情绪走了进去,谁知,竟是打扰了你们的亲密。看来,却是我的错了。”她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浅浅的水雾又一次涌了出来。
他心头一震,原来她竟是为了听自己的一句解释才进入屋中,那不堪的一幕,其实不过是误会罢了,却让两人如此的互相折磨了一整天。
他霸道的扳过她的身子,神情凝重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语,今天那一幕不是你想的那样,秋韵摔倒了,我好心将她扶起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冷冷的嗤笑道:“扶她用那么亲密吗?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勾着你的脖子,深情款款的望着你,那样柔情似水的摸样,难道该是一个偶然能解释的了的吗?”
“我,我”他极力寻找一些得力的语言去解释,却发觉任何的语言又都是那么的空乏无力。一向巧舌如簧的他竟然有了一些难以控制的无力感。
她冷漠的拢着拢起衣服,转身背对着他,不愿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