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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迪鉴笔合于左手,右掌在桑嫣云的背上猛的一推,口中喝了声:“快走!”。桑嫣云的反应亦是不慢,双足发力,娇俏身影好似乳燕穿云,凌空飞向堵在厅口的那些三垣宫门人,她双剑狂舞,足尖踩踏在那些人的头上、脸上、肩上,硬是冲了过去,身形一落向前疾奔了两步,发觉林迪并没有跟着出来,急刹脚步,的溜一个旋身,再次扑向厅口,染血的双剑,凶猛地袭向惊魂未定的众门人。
里面的林迪扭动点穴笔的后端,接连射出三枚钢针,将奎星逼退,纵身扑向厅口。挤在那里的四十来个三垣宫门众,骤然遭到前后两面的猛烈打击,顿时溃散。林、桑二女会合一处,奔向大门口。
奎星宿险一险中了钢针,气恼地拧紧了扫巴眉,追出厅口恶声吼喝:“好狠的小娘们,也尝尝大爷的暗青子。”左三右四,七只蛇形钢镖,电射而出。林迪闻得劲风逼近,忙侧腰身挥动铜鉴拨飞了打向她自己的四枚蛇镖。桑嫣云也低头偏身躲过了两枚,接着痛叫一声,向前扑倒。林迪大惊,反手连按机括,将点穴笔中剩余的四只钢针尽数发射。撂倒了追近了的几名敌人,也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激劲,一哈腰将桑嫣云夹在了腋下,腾身而起,掠向垣头,晃身跃下。
三垣宫一方高手虽说不少,但论起轻功来,则与林迪相去甚远,待他们追出来,哪儿还有半个人影?依着斗、奎二宿还打算带人去搜,被龙蛇神君制止:“算了,这两个身手平平,可能是探路的,捉与不捉无足轻重,你们快去清理一下死伤的人,安排好今晚守夜的人手,他们的第二轮攻击会更猛,我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嫣云、嫣云妹妹,你醒醒啊——”林迪夹着桑嫣云一口气跑出了半里多远,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焦灼地呼唤着已深陷昏迷的桑家小姐。见没有反应,心下更是悲伤,含着泪拔下其背上的蛇镖,看了看银牙咬得咯咯响,用力将青幽幽的蛇镖掷出老远,恨声道:“毒,难道我就不会用吗?”
她先捏开桑嫣云的嘴,喂了两粒祛毒丹药,以延缓毒性的发作。然后取出一个小青瓷瓶,拔下蜡封的塞子,再从兜囊中掏出仅剩的五十来根竹签,握成一把在腿上礅齐,把小瓶水的药汁,小心翼翼地淋在签尖上,余下的则全都倒在了铜鉴的锋刃上。银杏绿胚芽加上夹竹桃的根,精缩而成的花毒,其烈性虽谈不上见血封喉,却也足以使人病残终生。一切做完后,拉过几蓬蒿草覆盖在依然昏迷的桑嫣云的身上。起身再一次奔向三垣宫终南分舵,这次她没有直闯正门,而是绕到了侧面,飞身上墙,脚才着地,不远处便有一队巡哨走过来,双方快速地接近,相隔三丈,林迪的竹签猝然出手。
五名巡哨躺下了四个,剩下的那个便是吃过林迪苦头的室星宿,一见是她,掉头就跑,口中狂呼告警。不待林迪追上他,迎面奔来十六七个人,灯笼、火把高擎,将林三小姐困在了垓心。领头的乃是扫帚眉奎星和少了颗门牙的娄星宿。“怎么,小娘们,去而复返,莫不是也想尝尝大爷我的蛇镖吧?嘿嘿,你那位伙伴的处境不太妙吧?”奎星宿阴着脸嘲弄道。
林迪怒目相向,用铜鉴一指后面不远处,在地上呻吟挣扎的四个三垣宫门人道:“你们那几个人也中了我的毒签,没我的解药,不死也得残废,想要他们活命,快点拿你的解药来换。”一个顶四个,她满以为对方会乖乖就范,却不想奎、娄二宿根本不买她的帐,因为那四个人是北方玄武门的,他们的死活对奎、娄二人来说无关痛痒。娄星宿蛮横道:“师兄,别理她,擒了她还怕找不着解药吗?”
瞧见扫帚眉点头赞同,林迪把心一横,闪电般扑出,她自知斗不过奎、娄二星,便专挑软的捏,鉴划签射,四下里围着的三垣宫门徒,眨眼间又趴下了八九个,待奎、娄二人回过味来,两边杀上,林迪则倏的后掠数尺,把铜鉴抵在了自己的颈口,语气决然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你俩要是再进一步,我就自刎而死,你们那些手下就都得为本姑娘陪葬!”
“噢,想不到你还有点血性,不过大爷的眼里可是不揉沙子,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们换解药,那也就是说你的解药一定带在了身上,你死了,我们一能找到它,你说是不是啊?”奎星宿狡狯地说道。娄星也来了劲头,语调下作地附和道:“着哇,你尽管死好了,我们才不怕呢,只须剥光姑娘你的衣服,准能找得到解药,要是根本没有解药,他们这些人也就只能认命了,权当是为本宫尽忠了。你倒是快点死呀,我可有点等不及了。”
林迪极力掩饰着心悸,强作镇定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是带来了解药,但还不会傻到搁在身上,进来之前我就把它藏在大墙外面了,你们就是能找到也得天亮了,地下躺着的这些人早就见了阎王,你们可以不信,那就不妨拿你们的十几条人命跟本姑娘赌上一把吧!”
眼望神情刚毅的林三小姐,奎星宿的信心动摇了,后躺下的这些人可都是白虎门中的人,倘若自己任性而为害死了他们,不要说师父饶不了自己,得罪了本门中人,日后还怎么在门中立足?正迟疑间,前院隐隐传来厮杀之声,几乎同时,后院也骚动起来,夜空中火光闪烁。四下里的梆子声响成了一个点,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暗忖:不好,看样子师父说的第二轮开始了,得赶紧打发了这个女人,好去对付更强的敌手。当下急促道:“那好吧,就信你一回,我的解药可以给你,你的解药呢?”
前后两处的骚乱,令林迪精神振奋,她虽然想不出是什么人所为,但是与三垣宫为敌的便是自己的盟友,口气也不禁强硬了起来:“你先把你的解药给我,我的解药自会给你。”
“啊呸,你想的倒美”娄星宿的抗议被其师兄制止,呲着豁牙退到了一边。奎星接过了话头:“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给你!”说着从小银筒中倒出了一颗药丸扔了过来。林迪伸手接过握在手心,缓缓退到了墙根,奎、娄等人也紧逼过来,扫巴眉森然吼道:“好了,快把你藏药的地方指给我们!”
林迪点头同意,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药丸揣进怀中,顺手掏出了自己的解药,身形纵起,口中喊了声“在这儿。”药瓶高高抛向三垣宫众人,奎星接药,娄星五锥出手却全钉进了墙壁。豁牙娄宿暴跳如雷骂着:“他娘的,到底还是叫那个臭丫头给耍了,药就在她身上。”奎星宿伸手拉住要去追赶的师弟,递过解药瓶道:“算了,快给弟兄们疗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娄星宿心领神会,解药有限,自然要可本门中人先用了,最后轮不着的,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你们在这里小心警戒,我回师父那儿看看,又是什么角色来犯我宫。”奎星宿吩咐一声,带着两名亲随奔向中央大厅。
第27章 魂断终南
坚固的正门;在兵刃的猛烈劈砸下四分五裂,两个中年僧人,执刀横铲闯进了三垣宫终南分舵,数十名玄武门门众,从各处奔出来,上前截击。
道宗、道法,少林寺达摩院十八罗汉中,排行在第七、第八的两位武僧,怀着对方丈之死的无比歉疚,和对凶手的刻骨仇恨,大开杀戒,但见戒刀飞旋,钢铲狂舞,虎啸狮吼,气势如虹,直杀得三垣宫门众血肉横飞,丧魂落胆,危、室二宿亦难撄其锋,仓惶倒退。
匆匆赶到的斗、牛二宿,目睹手下的狼狈象,既惊且怒。一脸雀斑的牛星宿咆哮道:“娘的,慌个什么?见了鬼不成。”一巴掌将逃至他身前的一个门人扇了个趔趄。黄毛斗宿冷眼盯视两名来犯者,知是劲敌,皱了皱眉头,低声在他师弟的耳边咕哝了几句。雀斑脸连连点头,二人上前替下已然不支的危、室二宿。
开始时,他俩也被二位僧人的勇猛气势所压制,边打边退,可渐渐地,道法的锐气耗尽,已经让斗星宿抢到了上风。另一边的道宗尽管还占着优势,但是想要放倒牛宿,至少也得三五十招,黄毛所设的诡计见功了。雀斑脸按着师兄的授意,苦苦支撑,死死缠住道宗不放,而道法在千丰寺受伤后,功力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更何况他的对手,乃是三垣宫屈指可数的高手,二十招刚过,便已到了性命悠关的生死关头。
黄毛斗宿左掌一式“磨盘手”,荡开道法的月牙钢铲,右手催动龙象指力,直逼僧人面门。道法撤铲不及,只好单手执铲,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