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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的小睡时刻,她一样做着那个梦,而此时的这个梦与先前又有些不同。在这个梦里,她感觉梦不象以前那样缓缓而悠悠,轻柔而舒服,而仿佛是加快了做梦的速度;她也不是一直飘着,感觉象是将她送到梦里后她便站了在梦境里面;那一声声的呼唤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听见,这让她有些诧异有些惊惶更有着无法言语的失落。
原来的梦里,她一直试图睁开眼睛看看梦的模样。可这一次,不用她去多想她便能感觉到自己看见梦了!
四周都是黑暗的,她一直朝前走着,朝她感觉的发出那一声声呼唤的地方走去。她能听到路边上传来的如山泉迎风围炉促膝的点滴琴声,落英缤纷赏花邀月棋子入盘的清脆声,饮酒放歌豪气沸天的不羁笑声,金戈铁马马革裹尸的保家为国声
这就是几千年经历过的声音么?为什么能听到你经历的几千年却听不到你的声音?
女人有些着急的加快了步伐,她循着感觉追去,梦里的声音都被她抛在了脑后。她不停的跑着,希望就在下一个步子迈出去的时候能够听到那一声呼唤,能够见到那个一直在她梦里的人!
就在她看到前面不远有一圈乳白的光晕,她欣喜莫明。或许,穿过那道光晕便能见着她一直想见的,她如是想着,却发现想要迈动的步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路途中消耗殆尽!
难道就只能这样看着吗?女人的眼里噙出了泪水,她不理不顾,拼着全身的力气朝那乳白的光晕纵身而去
当光晕袭到她脸上,她微微眯起了眼真的是在梦里吗?为什么会感觉到一阵温暖?
梦醒了!
收回目光,女人怅然若失的叹着气。她有些不耐的坐起身,也不知道是怪自己在梦里那一刻的失误还是那个将她从梦中叫醒的电话。她呆呆的看了瓷娃娃两眼,再次叹了口气:“你说这个梦会不会是真的?”
瓷娃娃没有她的好性子,自然在生着气不理会。女人轻轻一笑,歪着头伸手理过一缕长发,顺着慢慢摸着:“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有了一个千岁的情人?”说着便咯咯笑了起来。
等女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手机关了,电话线也扯了,灯只让它亮着微光瓷娃娃也让她安心的休息了。
她双手拢在小腹处,轻轻合着眼。
在梦里相会好吗?我的千岁情人!
第六卷 梦世繁华 第七十五章 困龙出海
“呼呼”
是梦吗?
赫然间我从黑暗中惊醒,额头一片冰凉,伸手去抹却没有丁点汗水。
缓缓的我坐了起来,张眼四望,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那梦中所见到的光亮却是那般真实,突然之间荡起的涟漪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啊!摸着地上刻下的纹路,我叹了口气。怎么会突然做梦?难道是在告诉我什么?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梦我一直有做过吗?
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的胡须已经老长,伸直手臂还摸不到头;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三千烦恼丝也是根根丝长,如影随形。
这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梦,这两百多年的囚居生活不是梦!
可这不是梦又是什么?每到一天醒来的时候我都会这样问自己。在这找不着方圆,看不见日月,就连信步走上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也走不到尽头的地方!
人,真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绝望。
缓缓的站了起来,我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行走着。那梦依旧盘旋在我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明白,仿佛根本不是在梦中而是现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梦中的我就象现在一样,浑浑噩噩,东游西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着什么。
青山下,斜阳如雾,妺喜泪眼婆娑从马背上被我搂下的一幕我能梦到
三尺青锋,生父狠心一刺,妲己如遭雷击痛不欲生的一幕我能梦到
烛影摇红,素衣如许,褒姒怯懦而讨好的坦呈一幕我能梦到
浣纱溪中,碧水映红,素素飞身而奔,纵体入怀的一幕我能梦到
项羽与虞薇的生死相依,横刀向颈;赵云白衣洗练,立马横枪,满目迷茫;王羲之醉酒当歌,挥毫泼墨;李白仗剑行酒,不掩张狂;利斧之下,岳飞不改颜色,慷慨悲歌;碧波之上,船室之间,那幅没有完成的航海巨画;雪绒似花,落下、铺陈,再落下、铺陈,后渐渐隐去的面容
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是的,都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发生的一切,经历过的岁岁月月又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
在这黑暗中囚居,若没有这些点点滴滴让我一丝一丝回味咀嚼,没有与之悲而悲,与之喜而喜那结果我怎么也不敢想象。
摸着我这些年镂刻下来的诗文,短句,壁画,我一声声叹息着。
这个梦到底在告诉我什么?是我遗忘了什么事吗?
那梦中的白色光晕没有言语,没有画面没有我熟悉的人或事,它迎着我而来,温暖湿润,就象是心的悸动,轻轻的流动着,似团似雾的变幻着。
“爷,你醒了吗?”妺喜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把沉思中的我惊醒过来。
“嗯,醒来一会了。”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做了个梦,正奇怪着。”
妺喜轻声笑了,道:“爷是不是又梦到跟谁下棋了?”稍微停了停,并没有听到我说话,她又道:“爷,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太阳刚刚打东边升起来,远远的还看得到另一边的树上小鸟在飞,它们的叫声也清脆得很,就象是轻轻拨动着‘夜留香’”
听着妺喜的描叙,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每当天方发白的时候,妺喜都会向我描述她所见到的景色,听到的声音,会不厌其烦的述说着采萍带来的消息。等她稍微一停顿,我柔声道:“妺喜,缓着点,你嗓子都哑了,没有要采萍多带点水上来吗?”
“没有,”隔了一会才听到妺喜的话传来,“我的话隔着山壁传过去,难免会让爷觉得瓮瓮的。我的嗓子好着呢,连续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关系。”
傻丫头我的眼角轻微的湿润起来,在陪着我的两百多年里,因为担心我困在山洞里面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妺喜就一直在说着话,大道理不懂便不停的说平常话给我解闷,而她的嗓音也就没好过。她总是这样解释着,也唯独这件事一点劝都不听我的。我眨了眨眼,似乎这样才能避免眼泪流下来,眼眶润了开,我缓缓道:“妺喜,今天好象是爷出来的日子吧?”
“是啊,爷也记起来了吗?”妺喜带着欣喜,欢快的说道,“我仔细算着日子,可盼到这一天了。嘻嘻,我还以为爷不记得了,还准备等会给爷一个惊喜的!”
我轻轻的苦笑着,揉了揉眼角,想要叹的一口气在喉咙里打个转又吞了回去。“是啊,我也以为我会不记得,可当我每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除了扳着手指数日子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听到我这么说,妺喜沉默着,半晌后才幽幽道:“幸好这段日子已经成了过去。”说着,她语带轻松,再次欢快的说道:“爷出来后再也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了。现在生活过得可好了,爷你不知道,采萍每天上来后都会向我说起二妹她们传来的消息,说得让人羡慕。”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似乎能从这句话里看到妺喜向往的神态,我轻轻扬着笑容:“是啊,这些年可真苦了你了。”
我话没说完妺喜便连声打断,道:“是我的爷啊!我不陪着的话又能干什么?文姬、二妹她们虽然人不在这里,可她们在外面做的事情也是为爷出来做准备的。”
“我知道。”我笑着,“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怪文姬她们没有在这里陪我。自己不舒服就罢了,干么要惹得全家人都陪着我不高兴?那也太不象男人了。”
接着妺喜便开始说起文姬她们几个在外面的情况。一是妲己褒姒从原来的老字号各自办了一个公司,一个专心在医疗保健和女性化妆品上面;一个则在时尚服装上面。这两家企业都办得红红火火大出家里所有人的意外。文姬则常留在了欧洲,一是欧洲有大片早期购买下来的庄园土地,二是很多几千年来收集的书籍字画等各方面的古董都存放在那里。
“爷,你怎么了?在听吗?”或许是知道我就要出来的缘故,妺喜有些兴奋的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却发觉一壁之隔的我没有了丁点声息,忙停下话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