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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侍叫我就行,恩”?
“”
叶茗叹息,他也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只素手却蓦地抓住叶茗。叶茗回头,担忧的问:“怎么了”?
他仍不说话,咬住的下唇微微颤抖,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叶茗心中一紧,赶紧坐回床边。“你怎么了?别哭啊!唉”
素手抓紧叶茗,他抽泣半饷稍稍稳定情绪才道:“你你别走好吗?我好怕!好害怕!我一闭上双眼就会看到好多墓碑,呜”!
“好了,好了!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你好好睡”!不要说甄瑾瑜,就是叶茗自己也很疲惫,神经紧绷着这么长,再加上他一直伤心
甄瑾瑜抬起红肿的双眼,看了眼叶茗后才悠悠点头,闭上眼眸,而手却不曾放开叶茗,即使睡着了,依然紧抓住她,眉心不安的轻轻蹙起。
叶茗没有离开,独自一人坐在塌边沉思,偶尔转过头来看一眼甄瑾瑜,他才十九岁,却经历了所有人不曾遇过的苦难,既然这些已经熬过去了,那等待他的应该是幸福的人生。心上的疤痕需要长久的呵护才能渐渐好转,叶茗答应了老人照顾甄瑾瑜,所以叶茗蹙眉,不知他愿不愿意?
甄瑾瑜睡得并不安慰,梦里他独自站在坟地之中,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墓碑,一百多条人命都冠上甄姓,很多他并不认识,他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赫然转身,一座墓碑向自己移来,上面清楚的写着‘爱女甄于枫之墓’!他徒瞠圆目,不可置信的趔趄数步,豆大的汗珠滑落,他颤抖着身子跌倒在地,而那块墓碑却始终不肯放过自己,移到他的身边,似乎要让他牢牢记住,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不不”沉睡中的甄瑾瑜口中呢喃,他不停摇着脑袋却未有醒来。
一边的叶茗发现他的异样,赶紧摇晃着甄瑾瑜,“醒醒!快醒醒,瑾瑜,醒醒”!他满头大汗,在叶茗用力的摇晃下,蓦地瞠大眼珠,当看清面前的女子时,猛的扑进她的怀里。
“呜”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叶茗轻拍他的后背,怕他哭得喘不过气。
而甄瑾瑜却情绪激动的道:“我看到我娘亲了,她追着我不放,她定是恨死我了,是这样,一定是”!男子霍然抬起头来,惊恐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叶茗。“我要怎么办?娘亲定是想我死的,我害死了甄家一百多条人命,我该死!我该死”!他兀的推开叶茗,想要下床,情绪很不稳定。
“你要做什么”?叶茗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死死扣住他挣扎的手臂。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陪我娘亲,不然她会更加恨我的”!男子用力挣扎,却无奈始终推不开叶茗,他扭头一口向叶茗手背咬去,叶茗吃痛,手掌微松,他便直接向寝宫外冲去。
叶茗也不管手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就揪住他的衣领,男子被用力的一扯,回转身来。“啪”!接着就是叶茗抬手的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脸颊随着手掌偏向一边。
他不吵了,只是抬起手来抚上生疼的脸,呆滞的目光抬起看向叶茗。
叶茗咬牙愤恨的道:“你想死是吗?在冷宫苦了足足九年,好不容易出来你却想要寻死,你对的起谁?不要说你的娘亲和奶奶,就是你自己也对不起自己”!
甄瑾瑜浑身一震,而叶茗继续道:“哪个父母会想要自己儿女去死?你若过得好,才会让她们安心”!
男子轻轻摇头,泪流满面:“不是的,我刚刚明明看到了娘亲的墓碑,她紧追着我,不肯放过,她是想让我永世不得安宁”!
叶茗拧眉深深叹息,无奈的抬手为他继续擦着泪水。“这只是梦,是你的内疚心里作祟,不是你娘亲的本意,只要你别去想,就不会再出现”!
“真的吗”?
“恩!还疼吗”?见他一直捂住脸蛋,叶茗伸手想为他查看,怕是一时生气出手过重,他只是个柔弱的男子。
甄瑾瑜摇头却瞥到叶茗手背上深深的牙印。
“对不起”!
叶茗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自己手背,她轻轻笑道:“你怎的总爱给人道歉”?
甄瑾瑜没有回答叶茗,而道:“你把我从冷宫中救了出来,还帮我寻找家人,我却如此任性”!如果当时自己独自出宫,不知道在见到去世的家人时,又会怎样?孤独、内疚、恐惧,如果没有她,或许自己会被这些折磨致死。
“怎么这样说呢?我答应过你奶奶,会好好照顾你,若是这些都做不到,怎对得起她”?叶茗边说边拉着他回到塌边,翻箱倒柜的找出伤药为他擦在微微肿起的脸蛋上,轻抿唇畔心中自责。她把擦过后的伤药放到一边,却被甄瑾瑜伸手夺过,拉过叶茗的手臂,涂在那略微渗血的手背上。
叶茗一懵,旋即微笑的看着他的举动,抬手捋过甄瑾瑜稍显凌乱的发丝。如果不是经历这场变故,他应该是个很开朗的男子,而现在却如此忧郁。
事情过后,甄瑾瑜便住进了叶茗的寝宫,他不喜多言,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呆在室内,逍遥和其他几人偶尔会过来看看,虽然他话很少,但并没有人介意,他的情况众人知晓,所以大家都希望能让他不觉孤单。他很怕黑夜,一旦夜幕降临他便吓的躲进被窝,叶茗知道此事过后,一到夜里就准时回寝宫陪伴,直到他熟睡后才会离开,渐渐的甄瑾瑜习惯了晚上要抓住叶茗的手才会安心睡下。不爱走出房间,也只有叶茗才会硬是拉着他出来转转。
时间流逝,两个月六十多天的陪伴也慢慢在甄瑾瑜的脸上见到了笑容,话也越发多了起来,但唯一不曾改变的是夜里要叶茗在此他才能熟睡。
而就在今日过了戌时也没未见到半个人影,甄瑾瑜独自坐在寝宫门外等候,肩上披着雪白的狐袭,夜里寒风咆哮却留下那抹孤单的身影。“为何她还没来”?孤独的时候心里便思索着这个问题,他现在不怕黑了,却很怕叶茗将他丢弃,甄瑾瑜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只是奶奶托付给叶茗的包袱,而叶茗也只是履行自己的诺言,若是哪天她厌了,倦了,那自己该何去何从?
冷风穿透厚实的棉袄,甄瑾瑜将自己单薄的身子环抱,扬起脑袋左右张望,希望能见到那抹朱红的身影,盼到的却是几名小侍匆忙赶来。
“公子,陛下吩咐奴婢禀告公子,让您早点歇息,今夜陛下有事不能来了”!小侍微微喘气,一脸恭敬的道。
不能来了?甄瑾瑜眸光蓦地黯淡,他敛下眉宇轻轻问道:“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叶茗从没有这样过,即使再忙她也回来一趟,可今日却是由小侍传话,难道真的应验了自己的顾虑?
“公子,奴婢不知”!皇宫这么大,他们怎能清楚陛下去了哪?
甄瑾瑜微微点头,起身向寝宫内走去,身后的小侍见他如此落寞,也不由为他担心。
而叶茗这边,赵文昊怀胎十月,已近临盆,她不敢随意离开半步,迫不得已只能吩咐小侍传话给甄瑾瑜。
房内的赵文昊拉过叶茗的柔荑,担忧的道:“茗,你还是回去吧!一会再来!我没事的”!肚子越来越大,他行动更是不方便,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叶茗。
“不行,万一我走了,你若有什么事怎么办”?叶茗将目光落在他高挺的肚子上,御医算过,赵文昊就这两日便会生产。
赵文昊好笑的看了眼叶茗,调侃道:“你这宫中的小侍拿来做摆设的吗?再不行你把逍遥他们叫来陪我都可以”!虽然他们极力想要哄他开心,可甄瑾瑜却总是与他们格格不入,常常一个人呆在寝宫,这让所有人对他更是怜惜。
叶茗摇摇头,认真的道:“你别逞强了,我是你的妻子,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怎能不在身边”?
赵文昊感动的垂下头颅,但蓦地疑惑的道:“那瑾瑜呢?我有妻主陪伴,那他呢”?瑾瑜如此依赖叶茗,那叶茗又是怎么想的?
叶茗微笑的道:“这事我早有打算”!于是她轻轻俯身,眼里意味深长,在赵文昊耳边小声说着,但他听了后却惊讶的看向叶茗。
“你真的准备这么做?你有问过瑾瑜的意思吗”?
叶茗勾唇笑道:“还没有,不过我会经过他的同意的,这事也要等到你诞下孩子后再说”!
赵文昊轻轻颔首,没有继续再问,但心中却开始担忧。
连续三日,叶茗依然没有回过寝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