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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连小婵嘴上也没闲着:“快把人弄进去,看着快不行了!”
顾绍余听了这话,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过来帮了把手,顺便拖了一把,连小婵承负着大半的重量,几乎想喷他一脸血——姐救的是你曾经的对象啊好不好!
累死累活半天,总算是把沈妍拖进来了,连小婵拍了把手,对顾绍余道:“快,来帮她看看。”
“怎么看?”顾绍余斜他一眼,反问道。
连小婵一愣,指着沈妍道:“你不会?”
顾绍余环胸立在一旁,懒得回答。
连小婵抓耳挠腮,纠结地看了一眼似乎已经快不行了的沈妍,犹豫地慢慢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胸。
顾绍余看着她把该摸得不该摸得地方都过了一遍,终于忍不住了,把她的手扯了下来:“干什么呢!”
连小婵讪笑两声,心里有些疑惑,生理课上不就这么讲的吗,她怎么就摸不到心跳呢?难道是因为加了一层裹胸?
顾绍余熟门熟路地搭上了沈妍的脉,糊着脸道:“没什么事,就是撞昏了。”
连小婵听他口气不善,也不敢多问,乖乖做到一旁,巴巴的等着沈妍醒转。顾绍余看不过眼,将她提到一边:“挨那么近做什么!”
连小婵不敢反驳,忍气吞声地坐到一边,顾绍余黑面神一般站着,好不容易才见沈妍睫毛微动,有了动静。
连小婵心里有些激动,紧紧盯着她,看沈妍醒过来了,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干涩:“沈姑娘,你还好吧?”
沈妍垂着头,也不去管正在滴血的额头,漠然道:“好不好又能怎样。”
连小婵看着她渗血的头,不由有些心虚,又惊异于她反差如此之大,有些不安地道:“姑娘,你”
沈妍从凳子上颠颠倒倒地站起来,冷冷看了二人一眼便要出去,可她刚走两步就跌了一跤,狼狈地摔在地上。
连小婵不想她如此硬气,倒是有些佩服了,见她倒了便赶快去扶,沈妍飞了她一眼刀,推开她道:“不必了,我就算从这里爬出去,也不敢劳二位大驾!”
连小婵看她话说的狠,一时不知道该伸手还是缩手,讷讷道:“姑娘,你”
沈妍撑着手转了个幅度,尖声冲着顾绍余道:“顾绍余,你好!你好极了!天道轮回终有报,像你这种负心冷血无情无义之人,你且等着看吧!”
连小婵听她这么恶意攻讦,心里难免有些不快,可见她衣衫凌乱形状癫狂的样子,一时又有些同情,用手背蹭了蹭额头,又伸出了手:“沈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沈妍有些轻屑地看了她一眼,指着顾绍余道:“你还不看看清楚这个人今日的恩情明日说忘就忘,你以为跟他一起,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连小婵深深看了她一眼,默默将手退了回去:“姑娘,你失言了。”
沈妍死死咬牙,高扬着下巴,目光里尽是狠厉:“顾绍余,你敢不敢说!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你当真全都忘了吗!顾绍余,你当真是全无心肝!”
连小婵被她一段话炸得发晕,茫茫然看顾绍余,顾绍余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低头看沈妍,眼里尽是冷凝:“要滚,还是要死?”
沈妍攒紧了拳,最后看了他一眼,撑着身子瘸着腿跳了出去,连小婵站在门口,却是忘不了她那目光,如此悲苦,如此决然。
作者有话要说:PS:人生五十年,如梦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者乎!——介个是信长的绝命诗,某清最开始看到的版本是:“人生五十年,如梦又如幻,凡有形尝往者,岂有不灭之理?”虽然比较喜欢这一版,不过好像网上这样译得不是很多,好友桑的说。。。
68
68、抽丝剥缕 。。。
连小婵目送沈妍出去,见她身影退没,消失在空巷中,心里不觉有些萧索。她有些欲言又止地望了望顾绍余,却见他目光悠忽,沉如深潭,不知在想什么。
她突然嗓子有些干涩,这已经是许久不曾有的情况了。正在尴尬之际,门乍然被推开,吓了她一跳。她抬眸一看,却原来是赫连艳。
他们住的是赫连艳的屋子,赫连艳时不时也会过来看看。此时她脸色臭臭的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嘟囔,样子恼怒不已:“走得好好的碰着个抄家的,真是晦气”
连小婵本没在意,不经意听到她说话,脸色一变,脑子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扯她袖子忙道:“什么抄家?”
赫连艳不耐烦地将袖子扯了出来,黑着脸道:“不就是保定王府的?东头那家,现在正抄着呢。怎么,你认识?”
她抬着眉毛扬起下巴,皱着脸问连小婵。连小婵不想疾风骤雨来得如此之快,却是有些恍惚,没答她问,反而揪住她细问:“为什么抄的家?”
“不就是那个沈贵妃什么的私通外臣嘛。”赫连艳挥了挥手,诺大的事在她口中轻轻一笔带过,反倒将连小婵的心吊的更高了。
“杨家呢?定王府呢?”她心里着急,接着又连问了两句。
赫连艳见她没回自己的话本就有些不悦,又被她扯着袖子更是不快,冷淡道:“什么姓杨姓王的,我哪里数的过来?”
她本是来找顾绍余的,一扭头见顾绍余早就走了,也顾不上理连小婵,将她手一抹就提着裙子匆匆跑了进去,将连小婵一人剩在屋外。
连小婵手骤然被抽空,一时有些怔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将手蜷了起来,缓缓垂下了头。脑子里反复回荡的,只有沈妍痴缠绝望的那一句“太子府要倒了,定王府要倒了,保定王府也要倒了,阿余,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眉头攒的更紧,一人站在屋外,风丝丝吹着,带着些雨散后的凉意,只觉得手脚皆冷,竟是冻的有些发僵。
她微微抽了抽鼻子,轻轻拍了拍脸,身上有了些热乎劲,这才准备进去。
可她刚一抬头,便见顾绍余和赫连艳并肩出来,他只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去:“在家好好待着。”
顾绍余的右手微微曲着,样子有些不自然,连小婵看在眼里,便知他心里并不如看着那般轻松。
她听到这句不久前自己才说过的话,心里有些好笑,不知怎么,说起话来却是有些鼻酸,上前两步道:“顾绍余”
她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以后才觉得窘迫不已,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笑道:“早些回来。”
“知道了。”顾绍余拍拍她脑袋,转身共赫连艳说了几句话,又朝她望了一眼,略点了点头。他目光飘得极快,不过在她身上一点而过,连小婵却是精神一震,也笑着点头回应他,直到他走出了门,这才沉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顾绍余有事瞒着她,她早就知道,顾祺、顾景清、杨严私底下动静不小,她也心知肚明,但她心想着就算是做的再过分,毕竟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是说完就能完的,不过也就是敲打一番,给他们瞧些厉害,决计想不到竟然会走到斩草除根这一步!再联想到顾绍余烧了靖王府,带她隐避在此,她不禁心惊肉跳,之前刻意不去想的那些东西在脑中盘旋不去,逼着她越想越深。
她眸光渐渐幽深起来,不多时便敲定了主意,事已至此,想来也只有这么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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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景升躺在一张薄毯上,缩成一团塞在角落里,虽然是在梦中,仍能听得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猛然间听到外面有切切察察的响动,立马警觉地翻起身子,身体收紧,目光敏锐地扫向门口。
门哐当一声开了,却原来是连小婵立在门口,坦然走了进来。苻景升对她印象一向不佳,此时一见是她,不觉有些轻屑,口气倨傲,出口问询:“怎么是你?赫连艳呢?”
连小婵没理会他,将门闭了,走到他前面,锁住他眼睛,弯下腰平铺直叙道:“小侯爷,保定王府已经被抄了。”
她的口气极是镇定,由不得苻景升不信。
“什么?”苻景升眼睛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