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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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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
  王昌龄建议道:“薛郎身在上郡,节制关北地区所有军政,当此之时责任重大,建功立业尚在其次,最重要的要早作防备,至少抵御叛军放突厥人进入关中地区。”
  张九龄也同意道:“张仁愿虽为汉将,但身有谋逆大罪族灭之危,大事便在他的一念之间,咱们不能完全保证他会继续依托安北军镇抵御突厥,应早作打算朝廷连年用兵,国库耗费战士死伤者不计其数,此时为了稳定局势,切勿急动大军作战,昔者隋帝穷兵黩武致使国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望王爷慎行。我建议通过在朝的突厥使者联络上突厥王庭,暂且与之议和,如答应资助粮帛、释放偷袭被俘的俘虏,或是答应其联兵对付契丹等事,拖延时日待朝廷元气恢复之时,再图大计。”
  薛崇训点点头:“主战兵力只有三万,加上各城各镇的守军联合布防,只能防备无力出击,也只能如子寿(张九龄)所言了不过前段时间我想出了一个计策,欲劝说被俘的李义珣之妻龚氏与我联手‘揭发’李义珣张仁愿的奸计,让天下人知道张仁愿等人为了谋反,欲借突厥兵,作为报酬答应突厥人事成之后洗劫长安洛阳等地”
  王昌龄一听大喜,马上一拍大腿赞道:“妙计!此文一出,关内上到士族下到黎民定要唾骂张仁愿。虽然真假难辨,但张仁愿就决不敢放突厥人入关,否则天下人就会认定揭发之文属实,他身败名裂受万世骂名是少不了的,这样一来不说大失人心无人支持,就说再起兵造反能图什么?”
  薛崇训道:“为了增加揭发的可信度,让李义珣的正妃出面是最好的,不过我暂时还没说服她。”
  王昌龄道:“她不愿意也没关系,咱们俘虏了嗣泽王妃已是事实,人们都知道龚氏在薛郎手里。这时候薛郎以龚氏的名义传出揭发之文,便合情合理,不过之后不能让龚氏乱说话,省得薛郎被指责欺骗天下的恶名。”
  薛崇训一琢磨,点头道:“少伯这么一说,也是个办法,她实在不愿意出面,咱们借个名义就好了。”
  幕僚们一合计,说干就干,王昌龄也不推辞亲自动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文章。虽然是假借之名,但王昌龄觉得干这事儿是合乎百姓社稷利益的好事,所以就毫无心理障碍,写得那是一个通顺。他虽然受到重用之后没闲心写多少诗了,但才华明摆着,写篇文章不是信手拈来?
  名曰《嗣泽王妃告天下书》,文中惟妙惟肖地将王妃如何在内府听得张仁愿和李义珣密议,又如何在“小义”与“大义”之间权衡,各种细节犹如王妃的自我剖析,完全以女人的心理来用词用句显然描述女人心思的好诗文都是男人写的,不然哪来那么多叫好的闺怨宫怨诗,那些诗敢情真是出自怨妇之手?妇人那是有苦说不出,只有才华通达的文人墨客才能将其述诸文字啊。
  最后落名“武陵龚氏”,作为原始材料,按理应该加个手印。王昌龄见不到龚氏,又图省事便心道:龚氏贵为王妃,定然从未受过刀笔吏之辱,也就不可能在什么纸上留过手印,反正是难以考据的事儿,再说原档肯定是存入朝廷内部,传达出去的都是重新手抄的复件,哪里去辨真假?
  于是他便随便拉了个丫鬟,让她在纸上按了手印了事。
  那丫鬟还被吓着了,哭丧着脸问王昌龄:“奴儿不识字,明公让奴儿画押的是什么东西,卖身契么”
  王昌龄没好气地说道:“你已经卖过身了,再卖一次关什么事?”
  “二龄”这帮幕僚团到了薛崇训身边后,办事是相当效率靠谱,不出一天工夫,“告天下书”就快马出了上郡,直报长安。
  这件事的内幕只有政事堂那几个老油条知道,其他人半信半疑但无从考证真假。朝里那帮文官也不用管真假,反正是给张仁愿脑袋上扣帽子的东西,一口就认定是真的,然后通过政事堂发布正式官报,以京师长安东都洛阳为中心向周围广大的地方官府传播。
  更过分的是驿站上粘贴通缉文书官府政令的告示牌上都贴上了,在长安政令尚且畅通的条件下,这种消息传播的速度并不慢,要不了多久就搞得路人皆知读书明理的人当然会多个心思对文章持保留态度,但是那些普通商贾百姓听说了就很容易被蛊惑,自然是一个劲地唾骂张仁愿忘祖背宗。




  第三十一章 落白
  薛崇训的一帮幕僚冒用嗣泽王妃的名义搞了一出路人尽知的好戏,可龚氏自己却好多天都不知道。她被关在行辕内府的一处院子里被限制了行动,平日王岱府上的奴婢也和一个阶下囚没什么好说的,几乎和外界隔绝了,所以知道的事儿很少。
  直到她发现近来那些送饭的奴婢态度好像恭敬了许多,便忍不住问其故,恰好那个被问到的丫鬟多嘴,把事儿抖了出来:“上头说夫人胸怀大义是女中丈夫,又有功劳于朝廷,怠慢不得咱们要是敢对您不敬,怕要吃不完兜着走。”
  龚氏不是下面那些目不识丁的女人,一听这口话什么都明白了,心中自然就冒出一股气愤的情绪来。她可不想为了什么大义去听从一个逼死自己丈夫,还要杀自己的儿子的人,就算她也知道站在薛崇训的角度任谁都会那么做,但这并不能消除她的羞|耻心,薛崇训宣扬的什么大义在她看来就是恬不知耻地去屈服仇人。
  情绪激动之下,龚氏就叫丫鬟出去传信,说自己想见晋王。她非要当面质问并骂他一顿才能表明自己的廉耻,绝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就成了所谓的大义灭亲的“女中丈夫”!
  没过多久,不料薛崇训就真进院子来了。
  这段时间幕僚们来操持政务,薛崇训就可以偷懒,他这是闲的。龚氏见他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心里就更气了,当下就上去质问。
  薛崇训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自己却并不动气眼下不需要嗣泽王妃合作也办成了正事,他完全就不在意这个第二回见面的女人怎么一个态度了。
  他回头看见一种树上开满的白花正在飘落,便保持着闲适的神态左顾而言他,指着那几棵树道:“这是什么花,这么早就落了?”
  龚氏看了一眼那“落白”阵阵,怒道:“果然你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此欺骗人们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薛崇训的脸色忽然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满口仁义道德的人能办成什么事?李义珣办成什么了?你说我不择手段,但是我家的妻儿活得好好的,治下的百姓也活得好好的没见路上有冻死饿毙的人,我无耻么?”
  被这么一番歪理抢白,龚氏一时还找不到辩驳的词儿,她怔了怔说道:“先夫贵为大唐宗室,出身高贵流着高祖皇帝的血,心怀正义,如今尸骨未寒,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薛崇训脸上叫人恶寒的冷笑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淡然,指着树下的白花瓣道:“嗣泽王妃的心情如何伤感,又闲来无事,何不把那些落花葬了?”
  龚氏道:“我不会那么矫揉造作。”
  薛崇训沉吟道:“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龚氏愣在那里,显是听懂了这两句诗的意思,虽然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这些贵妇哪个是傻的。她问道:“你利用完我的名义,就要置我于死地?”
  薛崇训心道:我迟早要杀了嗣泽王的那些儿女,留着你你不一辈子恨我?
  他正待要明白告诉龚氏,但转头看过去时,忽然又发现这妇人的身材确实不错,虽然不够柔韧妩媚,强在圆润丰腴至于脸蛋也不能恭维,端端正正的毫无特色,正符合高门贵族择偶的标准。出于某种原因,他便把到口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今早起床时薛崇训又毫无意外地“一|柱|擎|天”,在长安时感觉妻妾太多应付不过来,但一出国门又充满了各种欲|望。他春|梦醒后想过弄个侍候人的丫鬟来玩|弄,但发现那些低等丫鬟都干巴巴的没啥嚼头,毕竟长得俏的小娘和有才能的男人一样并不是随处可见,总是能被有权势者发现其价值,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大族家里用俊俏的小娘做粗活实在浪费很难见得。而且薛崇训住的那地方是大堂的偏厅,常有武将幕僚进入,在那里抓一个丫鬟就开|搞总是有点没面子。
  现在发现龚氏还挺年轻的,薛崇训难免就动了淫|心,完全是本能。李义珣都已经挂掉了,只怪他能耐不如人失败了就变成“寇”,薛崇训再抢他的老婆完全没有心理障碍,资源当然不应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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