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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针刺血,明昭低叫一声,跳下来跌跌撞撞跑进屋里,躲进榻上用被子捂着。
元旭犹在耳边轻言,“你有多恐惧,你就有多爱我!”
正文 148
更新时间:2012…4…10 20:17:01 本章字数:6764
第一片落叶落入掌心,一叶知秋,原来就到了秋天!对着阳光眯眼看着叶脉,这些天心里像是满满的,又像是空空的,乍喜乍忧乍愁乍怒。元旭居然把二哥明远也请来了,一番话说得自己无地自容。
“昭妹妹自小在权力中浸淫,心思也比平常女子深沉,有些事看得远,防范于未然是好,但太过了就有杞人忧天之嫌。从前在齐国你与司徒豫是我看好的,我希望你能得到一个平常女子的幸福,谁知你愿意嫁给一个死了的司徒豫,却把一个活生生能给你幸福的元旭推开,是什么让你不相信人心去怀疑一切?我这个作哥哥的是无能,不能保你平安护你周全,只有几句话给你,世上聪明人很多,因废食的聪明人也多,为莫须有的恐惧而抛开唾手可得的幸福那是傻子。”看着她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不忍再重话,“你如果成婚后元旭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尽管回我那里去,哥哥我虽是无权无势的闲王,但自己的妹子回娘家了饭还是有吃的。”
元旭听得脸都黑了,你这不是乱上添乱在怂恿?
明昭却是止了眼泪噗嗤笑了,“有了哥哥给我撑腰,我好像气壮了。”
明远怜爱的摸摸头,“他若是敢给你气受,你只管来告诉我,我一定掴起袖子教训他。”当人家的大舅子就是好哇。
哎,等等,怎么说着说着就煞有其事了。我还没点头呢!
元旭眼睛笑得弯弯,临别送行时道:“舅兄的教导旭谨记在心。”明远是秘密出境的,不能久留,等不及给妹妹披上嫁衣。
软红跑来兴奋道:“墨帝师已择下日子,三日后送你启程。”
明昭哼哼,三媒六礼纳采问名进行得快啊,这些繁冗的过程几天就走完了过场。“他这是巴不得早些送走好省心。”
“他们也是舍不得你,玉锦还抹眼泪了。”
“她那是高兴,瞧着吧,我前脚走,她一定会放爆竹庆祝。”
“送殿下出门当然是要放爆竹的,每个新娘子出门都是如此。”
唉,都是叛徒!挥挥手让她下去。
前途暗淡啊,暗无天日啊,天道不公啊。
“在念什么咒?”一张俊脸倒垂眼前。姬默回了幽州主持政务及准备婚典,元旭留下了接新妇一同回去。每天花一个时辰就在明昭卧房外的小屋处理送来的军报。其余的时间就黏着明昭,明昭不胜其烦催他先走,“虽然只辖制十二州,但每天的政务民生不可小觑,怎能在这里虚度时日?”
“萧明昭,你的小算盘收起来,想着支开我又遁走?门都没有!”
究竟是谁在害怕啊。
启程前一夜,薇姨和玉锦陪着她,元旭和墨白在大厅喝酒,两人的阴谋得逞自是快意,喝酒喝得得意忘形,一会儿论武略,一会儿说轶事,最后居然击节唱起歌。雄厚的歌声吵得山涧鸟惊兽散。
元一直摇头,王爷从未这般放浪形骸过,大概这就是常说的:人呐,不能得意,得意就忘形?
明昭对玉锦做最后的策反,“我真的不想嫁人啊,元旭那厮越来越强势,我没好日子过,你看他来求亲,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知道了。”
玉锦也是心有戚戚,掬了一把同情泪,“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如果不答应亲事,他也会来抢亲的。”
梁薇笑逐颜开,像陀螺似的忙,也不知忙些什么,光是那喜服凤冠就检查了好几遍。“可惜了你沈二叔远在天山,不能看着你出门,但愿能赶到幽州汇合,喝得上你的喜酒吧。”
众叛亲离就是这样的?
元旭醉醺醺的进来,梁薇和玉锦马上识趣的起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大婚前夕两人不能见面的习俗。
明昭要给他端醒酒汤,元旭一把拉住搂在怀里,,手指穿过青丝,“今日始知你对我的思念不输于我对你的思念,”从怀中拿出一沓纸张,这是明昭穷极无聊时的涂鸦,“心情好时把我画成浊世翩翩公子,心绪恶劣时就画成了虬髯乱发的怒张飞。”
“你怎么就断定这不同的人都是你?”
勾着下巴吻下去,眼睛贼亮贼亮的透着揶揄,“每一幅画像上都是同一双眼睛。”
倏地脸红了,眼睑垂下,这是她惯用的逃跑方式。
搂着的手臂发紧,呼吸渐渐急促,另一只手不耐烦的拉扯衣服。用手左支右挡,“你喝醉了,好生睡一觉。”
对一个醉鬼讲道理?很快衣服就被剥下,醉后的元旭与往日不一样,极尽挑逗之能事,醇绵的酒气氤氲着鸷猛的男子气息,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又羞又恼下厉声,“元旭!”
“喜欢听到你的叫声,如果娇媚些更好。”眼睛里的笑意在加深,柔情慢慢溢出,像水漫金山围绕着她,在即将溺毙的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这厮根本没醉,在酒后装疯。
散乱在榻上、地下的一张张画像,形态各异的人,眼神中蕴含的深情就是我此刻,每一幅画像,作画的人把刻骨铭心的爱意寄托在吊眼斜飞的凤眸中。
元晟在上书房,看着斥候送来的密报,元旭驻扎了大军在中州,召来蒯一山,蒯一山大惊,:“不臣之心昭然!”
元晟摇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斥候没有元旭大军的辎重报道,朕看他是路过”。他意欲何为呢?
蒯一山松下一口气,“不是到明月峡剿匪吧?明月峡的匪徒渐成气候,周围的六个县郡深受其害,在民间却享有盛誉,有些愚民还对他们寄予厚望,乡间邻里的纠纷不上衙门而去明月峡求取公道。”
元晟轻笑,“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速派斥候潜入明月峡,看看匪首是什么人?”
“这个臣已有头绪,是齐国叛逃出来的一个将军,他投身军旅前就是干的这营生。”
“敢情是他觉得做将军不如做土匪来的惬意?军旅出身的人落草为寇不容小觑,这种人登高一呼招兵买马了就是一支劲旅,拟旨给兵部,调虢州府兵进驻中州。”
“皇上是防备元旭招纳明月峡匪众?”
“不可不防,因为于阗一事,他对帝室颇有怨怒。靺鞨高句丽已被他扫平,据守东部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是齐国还是长安就不得而知。”
于安看到长信宫的小太监在殿外畏首畏尾地探视,上前问道:“是太后有事?”母子俩嫌隙日深,苦得是这些下人。
“今天关雎宫的娘娘到长信宫定省,太后令其罚跪,皇后娘娘来了求情,也陪着在跪,安平大总管见不是个事,叫奴才来请皇上。”
太后从金雍城回来后越发变本加厉了,对后妃们甚是严厉,稍有逾制就大加责罚。贺拔岳的女儿被晋封为皇后,却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贺拔皇后成了母子两的夹气筒,两面难做。宸妃娘娘是太后的眼中钉,是皇帝的心头肉,宠冠后宫却活得战战兢兢。
还是皇帝去解了围,把皇后和宸妃从长信宫带了出来。先把皇后送到昭阳殿,再与明秀一同回了关雎宫。明秀奉盏道:“皇上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只会更激起太后的飏怒,臣妾跪会子不打紧,只是连累了皇后。”侍女来服侍,从膝下取出了棉垫子。
元晟见了呵呵笑,“这主意谁想的?”
“小时候昭妹妹最淘气,有次闯的祸太大了,父皇责罚她跪太庙,合宫上下都吓得胆战心惊,只以为她身体受不住会昏倒在里面,早上放出来时活蹦乱跳,后来才知道她老老实实跪了了两个时辰后在神龛下睡了一觉。”
元晟不大相信,“她会是老老实实跪上两个时辰的人?”
明秀抿嘴,“当时二哥也是怀疑,她能跪上一盏茶的时间就不错了,后来软红才道出原委,昭妹妹膝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跪在那里是练功。”
她若是还在宫里会是怎样的情形?
闭目叹息,已经没有了若果!少陵原一别,已无遥遥后会之期。
一双纤手轻轻按在太阳穴,“皇上国事繁重很累?”睁开眼,握住,母后借着整饬后宫,对她大加打压,一些妃嫔乐得落井下石,对她是敬而远之,贺拔氏对她友爱只是却不过情面。“朕想着带你到骊山甘泉宫去休养一阵,瞧你越发瘦了,那一次的事彻底损伤了你的身子。”
“陛下不理朝政?”担忧的神色却不掩欣喜。
想你也是渴望邀游海阔天空之人,却被朕拘在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