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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门,到时你来观礼,也可验证我是否有资格得到镶金玄铁环。”
秋娘道:“在紫金湖画舫,你三招就逼退了江寒水,如果没料错,长老已把七弑决心法传给你了。”
“没错。”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七弑决只能传给门主。”
“很对。”
“而你现在并不是门主!”
“很快就是了。”
秋娘凝视她英气傲然自信得得的神态,与传闻中的骄纵惫怠不一样。妩然道:“希望秋檀姨祖母的后人不要有负重望。”
九月初六,飞霞殿。
宫里有品阶的妃子都聚来了,人人备了一分大礼。明昭一大早就被梁薇揪起,坐在铜镜边让宫女梳妆,宫女画妆时每每被明昭打断,梁薇只得亲自来动手。明昭见好不容易画好了,对着镜子瞧去道;“女人都要画得这面目全非才美么?”软红拿来早已预备好的宫装,云锦衣料,鹅黄色,对襟用金线绣着昂然展翅的凤凰,裙襦绣着大红的牡丹,袖口、衣襟是明紫的祥云绣饰。
明昭漫不经心的任由梁薇给她穿上,自幼就不爱女装,嫌那曳地的裙子走起路来不方便奔跑跳跃。渐渐觉得不对劲,整理衣衫的手有些哆嗦,看向梁薇,只见她双目噙泪,不解道;“薇姨,怎么了?”
梁薇扭过头去道:“没事,今天高兴。”有多久没见人穿着这样的衣服了,还是一样的风采神韵。有三十年了吧,那时自己还是小姑娘呢,萌姐姐及笄礼躲在门后偷看,那风华无双,那气度无暇,当时倾倒了多少人啊,
明昭笑颽颽的出来迎客,殿中堆满了礼,金玉琅琅满目。明昭一一瞧过,不停的道谢。二哥母妃陆淑妃送的一台端砚在众多的礼品中毫不起眼,明昭看到了,亲手捧起细细看了,爱不释手就拿在手上。
李贵仪亲手捧着金盘走到她面前,明昭揭开红缎,只见五截馨墨齐齐整整的排放着。明昭一声欢呼,笑道:“李贵仪费心了。”喜色沁于表面。
走到陈贵妃送的玉屏风前,众人一阵惊叹,有说玉质上乘的,有说巧夺天工的,也有说此屏风只公主才配得上的,更有酸酸说贵妃娘娘好大手笔的。
明昭听着但笑不语,盈盈一揖道:“陈母妃破费了。”待看完后捡几样喜欢的令侍女摆设着,其余的收入库中。梁薇已在偏殿摆上酒席,恭请众宫嫔入席。
陈贵妃是六宫之首,理所当然的坐了首席,明昭是主人,坐右下首陪着,明秀坐左下首。其余宫嫔按品级一一坐下。陈贵妃先举杯:“敬殿下的及笄礼大喜。”众人一齐举杯。明昭站起,双手执杯道:“明昭多谢各位娘娘的抬爱。”
一仰而尽。明昭虽是晚辈,但皇帝早有明旨:明昭公主在宫中无须行跪拜之礼。当初下旨时还惹来御史弹劾,讽天家不知礼仪。萧烈大怒,折子掷到御史的鼻子上了:“堂堂御史管个小女娃的坐行起立,撑饱了没事干呒。”
梁薇端杯来谢各位娘娘,宫中妃子大都与她交好,在宫里十几年,只尽心尽力抚养明昭,处事坦然,进退有节,不骄不躁,连皇帝都敬重她的为人。
一个个宫妃都要和梁薇喝一杯,梁薇被灌了几杯,酒色涌上脸,彤红彤红的,想要悄悄溜下席,却被叶嫔一把逮住了,“要逃席,先喝了这一杯。”梁薇只觉心突突的跳得厉害,勉强又被灌了一杯。
明昭是晚辈,不好和她们喝酒闹腾。只得坐着和明秀说话,明昭自小和两个姐姐不亲热,又极少在一块玩。说着话也是有一嗒没一答的。
“姐姐琴艺又有精进了,父皇昨天直夸呢,我的锯门声没治了。”
“妹妹心高志远可别妄自菲薄,区区琴艺难登大雅。”
“姐姐淡然泊定,”明昭又道:“想必是练琴得来的心得。”
明秀低头笑道:“以为和你练武一样练出心得来了?”
“那是,姐姐是天生雍容雅致,不管是练琴还是练武。”
明秀无语,望着这个妹妹,自己哪有什么雍容雅致,有的也只是局促不安。
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啊!
正百般无聊望着这群女人时。刘启来宣诏:着明昭公主承乾殿觐见。
承乾殿,
明彰已成冠礼,皇帝颁下诏书,册封为秦王,领蜀地。
明昭到来时,宴会才开始。明昭娉婷走上大殿,跪地行礼。刘启宣诏:“赐明昭公主及笄礼:湛卢宝剑一柄,日月昭明印玺一枚。”明昭谢恩后接过一剑一印。
臣下听到‘日月昭明’四字都微微变色,低低谈论起来。
萧烈叫明昭坐到身旁来,御座边设了一座一几。明昭施施然过来坐下,抬首睥睨群臣。今天是成年后首次面对百官,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可以插科打诨耍无赖,而现在一举一动关乎皇家威仪。端坐着,保持面容平静,不多说话。遵循墨白曾教导的:君子讷言而敏于行。
明昭望向明彰,只见他头戴双龙吐珠金冠,身着三爪金龙蟒袍,面容清秀,神情淡定。心里叹道,你内心是否也是如此淡定呢,我可是心有奔马。在这殿中臣子的交头接耳无外乎就是议论我今日之殊荣,那日月昭明的印玺可是石破天惊啊。
再看向司徒豫,想昔日自请婚姻,父皇亲口御赐,自己及笄之时就是司徒家提亲迎娶之日,豫哥哥已有二十二了,前日和他说的把婚期延后一二年,只怕司徒臣相等不急,豫哥哥不成亲,次子也会跟着耽搁。
司徒豫也巧正望过来,四目相对,明昭微微一笑,举杯致意。司徒豫也举杯回应,看到明昭眨眼做了个鬼脸,像是小时调皮惫赖的模样,相视抿嘴一笑。
此刻大殿内并不全是明昭心里所想,不错,是有人对日月昭明四字耿耿入怀,但有更多的人是对她本人的惊艳。平时明昭随父皇接见臣子以男装示人,从不修饰妆扮。今日一袭女装,加上梁薇的巧手画弄,整个儿就是那天人般的梁皇后再生了。
依稀还记得梁皇后的老臣子感慨唏嘘。
司徒谦目示司徒豫趁势向皇帝提出缔结婚约,司徒豫得到过明昭的暗示,不要急着大婚,今日见了明昭的天人之资,也怕夜长梦多。只好看向明昭,明昭面无表情,一脸肃默。只好怏怏然低头喝酒。司徒谦无法,只得起身奏请:“公主殿下既已及笄,臣家中何时扫迎?”
萧烈大笑道;“臣相可是着急了,朕的掌上珠朕还想留两年呢。”
司徒谦赧然笑道:“臣已备下文定,就着今天的喜庆来提亲。”萧烈对司徒豫笑着点点头,又对司徒谦道:“爱卿舔犊也是情理之中,豫儿已有二十二了,寻常人家早已承欢膝下了,不过宫中还有明秀居长。爱卿先备文定,下聘礼可好。”
司徒谦父子跪地谢恩。
明昭坐在旁边望着司徒豫微笑。
萧烈又宣布今年的秋狩九月十二举行。
芷兰宫,明德进宫觐见母妃,已册封建府第的皇子每月初一、初十、二十、月尾进宫来探望母妃。
陈贵妃这几天身体不适,肝气又犯了。此刻躺在软榻上和荆王妃说些女人间的话,明德示意王妃带侍女离开,殿内只剩母子二人了。明德咬牙切齿道:“母妃可知‘日月昭明’是什么意思?”
陈贵妃面色青霭,恨声道:“皇上偏疼那小蹄子,现已成年,要授予她权柄。他这是冒天下之不韪。”
明德有所思道:“不是这么简单,三位皇子俱已成年,分封为王。父皇让东宫之位空悬,而给与明昭极大的权力。现在的形势是明昭助谁,谁就可以问鼎。”
陈贵妃恨声道:“那次在紫金湖怎么就没杀了她。”
明昭叹道:“这几年我一直培养荆王府死士,想和昊天门抗衡,但到现在都未摸到昊天门的实力。上次刺杀只是投石问路,却得知明昭学会了七弑决,她心思缜密居然立刻处死刺客,不再追查。此等心性不可小觑。”
陈贵妃道:“这次给她送了大礼,她却是一副瞧不上的姿态,还远不及簌玉居送的几截馨墨上心。”
明德冷哼道:“区区礼物能打动她?她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的志向不小,只怕还想囊括天下。”
陈贵妃懊恼道:“那我的礼不是白送了,可惜了一幅好屏风。”
“小小屏风算得了什么!”明德阴狠道:“江山才重要,在宫中,母妃尽量拉拢她,父皇那边不要说什么。一直未立太子,就是想看看我们几兄弟谁更出色。”
陈贵妃道:“三个皇子中,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做太子。”
“父皇是从马上得到江山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