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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卿道:“羞什么,你答应我,何况如今,咱们做什么也没有人来管了。”他说着,把头埋明媚腿上:“真想就这样儿守着你,再也不离开了。”
明媚垂眸看着他闭着双眼一副陶醉依恋之态,忍不住抬手,想去触摸他眉眼,手指将落未落,却又握起来,嗅那酒气,就叹道:“你喝醉了,少喝点。”
景正卿道:“我知道我留着清醒呢,总不能洞房花烛,就让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
明媚微微一笑:“外头还说你多精明强干,怎么到我这儿,便净是些胡话了?”
景正卿嘻嘻笑道:“因为我一见了娘子就犯傻了”望着她樱唇,委实吸引,便试着凑过去。
明媚抬手,他脸上一推:“别闹了。”
景正卿握住她手:“明媚”
明媚怔了怔:“嗯?”
景正卿把她手放自己脸上:“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好,坏都叫他数过去吧,就忘了那些,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咱们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我定会拿着你好,让你无忧无虑,做你卿二少奶奶,享人世间所有荣宠,好么?”
明媚心头一颤,定定地看着景正卿。
景正卿将脸她掌心里蹭了会儿,才抬眸看她:“你说好么?”
明媚忽地有些心酸:“我可会有这样福分?”
景正卿坚定地说道:“我说有就是有,你放心。一切,都有为夫呢以后,有我,一切都有我。”
明媚眼中泪也涌上来,却忍着:“好了你”
景正卿道:“真,明媚,你要相信我”她掌心里,小鸡啄米似地轻轻亲了数下。
正说着,外头忽地一阵吵嚷:“二爷真不这儿,各位爷不要闹了这还不到闹洞房时候呢”
景正卿一听,忙道:“必然是云三他们追来这里了,好明媚,委屈你再一个人呆会儿,我等等就来陪你了。”
明媚忍着泪,道:“嗯,你去吧”说了这句话,忽然之间很不舍,又道:“你等等”
景正卿正其身,闻言便停下步子,回头看她,红盖头遮着,令他看不到那张铭心刻骨容颜,却听得明媚细细说道:“你少喝点。”
景正卿乍然一笑:“好娘子,为夫知道啦,保管会清醒地跟你洞房。”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出外,从另一边极地便又往前厅去。
景正卿去了前厅后,又给几个同僚缠上,喝了两杯,饶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受不住这车轮战,正端了茶来压那酒,便见景睿小厮飞地过来,行礼道:“二爷,老爷让您出去迎接说是王爷来了!”
景正卿几乎疑心自己喝了太多酒,听错了。
但是端王还真来了,如假包换王爷殿下。
端王为何会亲自来一个区区武官婚宴上虽然说这是景家,却也不用为个小辈如此亲身驾临。这让座宾客们大惑不解,又惊又喜。
何况满京城谁人不知,景二郎现这位娘子卫小姐,正是先前端王心心念念要纳娶侧妃呢。
因此端王来到景府,真真是个大意外。
有人便想:端王可是特意前来祝贺?亦或者总不会这场婚事会有什么奇特热闹可看吧
明媚内堂,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景正卿去后,明媚耳畔听着那一阵叫嚣从远到近,却又渐渐地被赶离开了,她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靠床边,不由地就想到景正卿方才话,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从初敬而远之,到逐渐若近若离,再到今日,竟真携手成了夫妇。
明媚忽地想:若是当初他并没有给她识破那真面目,若是他不至于那样急色地她令她不悦或许
但终究竟还是落他手里,或许这就是命么?
如果真像是他曾许诺那样,这人生,似乎
隐隐地,像是有了什么期待,像是那一片空白里,真萌发出了一丝什么来,如经过寒冬之后地面上枯草,抽出了一丝地嫩芽。
手轻轻地膝上抓了两下,有些焦躁,或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喜欢撼动了她,明媚忽然也有种想要点再见到景正卿感觉,似乎见到了他,心里才踏实。
明媚想着他话,轻轻地叹了声,头一侧,嘴角微挑,眼角泪便没于红缎之上。
忽然之间,有个突兀声音响起:“恭喜嫂夫人了。”
明媚一惊,竟不知道有人来了,还是个男子。
然而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明媚想了想,记起来这是云三郎。——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来,怎么竟来了这里。
明媚便重坐直了身子:“是云三公子。”
云三郎笑了笑,靠门边上,闻言便往里走了一步:“我本以为二爷跑来这里躲懒了,想偷偷地来捉他个现行,没想到他竟不。”
明媚便笑了笑,替景正卿掩饰:“二爷不是前头饮酒么?怎会跑来这里?”
云三郎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是呀,这次却是我想错了不过,从一开始我便是想错了。”
“三公子何意?”
“没什么,就是想到些之前事,如今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些感慨罢了。”
明媚听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句,便又笑了笑。
云三郎看她端坐无言,手抓着裙子,露出手指像是嫩笋似: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三郎叹了声,摇头欲走,忽地听到身后明媚说道:“多谢三公子。”
云三郎停了步子:“谢我?谢我什么?”
明媚轻声说道:“多谢三公子一路相助不然,就算能够顺利上京,如今我也不过是城郊河外一具枯骨了。”
云三郎闻言,知道她说是太子那事儿。
三郎眉头一皱,眼皮垂落,沉思片刻,看左右无人来,便道:“这个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我本分相助二爷罢了,说起来,我倒是也钦佩卫小姐。”
明媚怔然:“钦佩?”若不是隐忍,几乎要掀下盖头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云三郎听出她声音有异,忙道:“别误会,我意思是卫小姐委实是个三贞九烈性子,竟能那样烈性,跳到冰河里去罢了,大喜日子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明媚心中一痛,道:“三郎是嘲笑我被那人玷污了还有脸苟且偷生吗?”
云三郎闻言皱眉,疑惑道:“玷污?你难道是指太子,可是”说到这里,忽然之间想到什么,面色陡然大变。
明媚静静听着,听到三郎声音带着不解,心中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竟是一副不知情口吻先前三郎说钦佩她三贞九烈,明媚耳中听来只如同讽刺一般,她被太子玷污清白,除了死还能如何?可是三郎口吻却并不像是嘲讽,而像是
一直到三郎话戛然而止,明媚心忽然跳厉害,就像是眼前蒙着一层极薄网,若隐若现,然而戳破了,就会看到里头极至丑陋狰狞真相。
几乎来不及多想,明媚抬手,一把扯下那红盖头,看向三郎,却正好对上三郎骇然目光。
明媚问道:“三公子,当时当时你赶到时候,太子他是否已经将我”
云三郎望着她一身盛装,脸色却如雪似,双眸寒星般盯着自己。
云三郎脸色变,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牢牢地闭嘴,抬手额头上一罩,喃喃道:“我我有些喝醉了”
明媚上前一步:“三公子!”
云三郎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四喜跟玉葫回来时候,正好看到云三郎仓皇离去,四喜吃了一惊:“那不是云家三公子吗?他怎么来了这里?”
玉葫忙冲进房中,却见明媚呆呆站屋子中央,红盖头落地上。
四喜急忙去捡起红盖头:“二奶奶,这个得等二爷给您掀开。”便要去给她盖上。
明媚抬手一挡,道:“玉葫,去给我把二爷叫来。”
玉葫吃了一惊,不知为何心头有种不妙预感:“姑娘怎么了?”
明媚陡然大吼了一声:“去叫他!立刻!”
玉葫倒退一步,四喜也吓了一跳,却见明媚双眸中是泪,闪闪烁烁地看不清眸色。
玉葫只好道:“我这就去。”转身跑了出去。
明媚道:“这儿不用人伺候,你也退下吧。”
四喜本要说话,可是见这状况,摆明是会被呵斥,当下乖乖地答应了声,退出门去。
明媚又道:“叫那些喜娘之类都也不用过来。”
四喜应承了,不明所以,便退了出去。
前厅处,景正卿正迎了端王,心怀鬼胎地伺候着王爷,端王面色却一如平常,微微含笑,同景睿等寒暄,又以茶代酒喝了杯。
景正卿见他没有恶意,才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今儿这日子就像是他打出娘胎以来就开始盼着,总算是盼到了,可是万万不容得被破坏。
谁知这边说好好地,就见到玉葫门口处,拉了个小厮,叫他赶紧进来传话。
这情形景正卿是看到了,端王却也看到了。
景正卿生怕明媚有事,告了罪,急忙往外,却正看到云三郎打旁边走廊过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