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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慢慢说道:“若不是顺天府知道此事跟本王有关,不敢张扬,此刻,恐怕已经街知巷闻,明媚身为妹妹,尚能想到出了事后不回景府,悄悄遮掩下来,你身为长兄,却偏要给她好看,试问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像是她的亲哥哥?你除了毁她坏她,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卫宸听端王一一道来,居然知根知底地。他浑身发冷,哑口无言。
景正卿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对端王另眼相看:这位王爷心思缜密,看事清楚,实在是
景正卿在钦佩之余,却又生出一种绝不能小觑此人的感觉,暗暗有些发毛。
端王面色略冷了些:“何况听二郎所说,你竟对她的丫鬟动了手,还意欲禁锢她,你实在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她如此,你要本王如何治你的罪?”
卫宸见事情急转直下,吓得忙磕头:“王爷,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只是一时情急!”
端王垂眸俯视着卫宸,说道:“很好,倘若你不想因此获罪,那么,即日起立刻离京,更不许拿明媚的名头招摇撞骗,倘若给本王听到风声,必然依法查办,绝不徇私,你可听明白了?”
卫宸一听,要赶他出京,且又不许仗着明媚的名头行事真真一颗心凉的彻底:合着忙来忙去算计这一场,末了竟什么指望也没有了。
卫宸仓皇之余,便叫道:“王爷!王爷开恩,我毕竟是明媚的哥哥,她舍不得我,王爷不可把我送出京去,就让我留下来我、我不求她跟我住了还不成么?我诚心悔过”
端王淡淡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用多说了。”
卫宸上前两步:“王爷,你不能这么不近人情,王爷我是明媚的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将来明媚知道了,也是不会答应的,王爷也卫峰那个妾室生得都跟着明媚身边,凭什么赶我出去!”
端王脸色一沉,制止了上前拉人的侍卫。
景正卿看着端王的神情,竟微微觉得冷意绕身。
端王一脚踏地,略微俯身,望着卫宸的脸:“你是明媚的哥哥?”
卫宸莫名,点了点头:“自然。”
端王道:“此事别人不知,本王却一清二楚,当初卫凌跟景如雪一块儿离京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个快要一岁的孩子,而卫凌跟如雪认识还不到一年,你说,那个孩子是谁?”
卫宸惊呆:“什么?”
端王道:“你若是肯老老实实地住下,别生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自然一生无忧,但你偏生贪心不足,竟做出这种利令智昏的事来,本王又怎能容你?从此以后,不许你再见明媚,你可听见了?”
卫宸瞪着眼:“不、不我是明媚的哥哥,我”
侍卫上前,在卫宸脑后一掌,卫宸直接便晕了过去。
端王道:“拉出去,扔到城外,若是他敢作祟,就”
景正卿站在旁边,身子不知不觉有些绷紧,眼睁睁看着侍卫把卫宸拉了出去,整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端王这才又泰然无事地坐回椅子上,望向景正卿,道:“二郎,其实此事本王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叫你来不过是个过场,让你受惊了。”
景正卿忙抱拳:“下官不敢。”
端王看着他谨慎凛然之态,微微一笑:“行了,闲杂人等已经退了,你来坐吧,不必拘谨。”
景正卿迟疑,终于告罪落座。
端王看他神情不定,便道:“本王还要多谢你,及时赶去救了明媚,不然的话,任由这种来历不明的混账折腾,不知要让她受多少委屈。”
景正卿听他主动说起,心中跳了两跳,便抬头看向端王:“王爷王爷为何竟说”
端王不惊不恼,笑道:“你是问本王为何说卫宸并非明媚的兄长么?”
景正卿是个稳重谨慎的,不该他问的绝不多问,但是方才端王跟卫宸点破那一句的时候,并没有就避开他,而且方才端王也主动说了“来历不明”字,可见是没想隐瞒他。
景正卿点点头。
端王便说道:“很简单,就如本王所言当初卫凌从宫中出去的时候,身边就带着一个未足月的小婴儿,想必就是现在的卫宸了。那时候卫凌还不曾认识如雪呢。”
景正卿心头一震:怪不得老太太不理会卫宸,原来果真有这个原因!只是,宫中?卫凌原来是宫中的人?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景正卿死死咬牙,不敢让自己再问。
但凡涉及宫中,事情自然就是非同等闲的,最好少知道为妙。
端王见他不追问,便一笑,道:“你大概在疑问,卫凌怎么竟是从宫中出去的?说起来,此事在京内,知道的人恐怕也不超过三个,本王是一个,太后怕也知道其他的,就天知地知了”
景正卿见他竟还笑了笑,一时莫测高深,也不知该以何种神情面对,就含糊说道:“下官也是丝毫不知,王爷为何竟跟下官说这个?”
端王微笑看他,道:“我瞧二郎是个忠厚诚恳的人,本王觉得跟你十分投契。故而说给你也无妨,何况这些本就是陈年往事,也不算什么只是卫宸太过可恨了,烂赌倒也罢了,他今日竟能闹到公堂上去,实在是惹怒了本王,若非如此,本王也可留他一线。”
景正卿被端王盯着看,默然之余,心中怦怦乱跳:一来是因为得知卫凌早年的隐秘,二来是因为见了端王缜密狠厉的一面,三莫名地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他没看清的,有些虚虚地怕。
端王看着他脸色,忽地问道:“是了,明媚如何?”
“啊?”景正卿得知秘闻,正在胡思乱想,闻言没反应过来,竟有些微微受惊。
端王一挑眉,问道:“明媚没有被那野厮吓到吧?”
景正卿这才明白,竭力镇定下来,便道:“表妹略微受了点惊吓,不过倒是不要紧的,现在大概已经回景府去了吧,请王爷放心。”
端王听了,略略安心,点头道:“这就好了,多亏你”
景正卿不敢面对他的双眸,便只沉默。
端王看他心不在焉似地,却并不想就这么放他离开,想了想,便问道:“是了,二郎近来有没有听过一些传言?”
景正卿打起精神来:“不知是什么传言?”
端王沉吟片刻,略皱眉,显出几分忧心的模样来,说道:“近来本王的随从在外头听到一些流言,童谣之类,说什么‘千金之子坐明堂,避水离火方得当,只若遇上水中火,金冠玉带梦一场,如此云云。”
景正卿道:“这个,下官也隐约听了几句,只觉莫名其妙。”
端王望着他,忽地一笑:“若是本王跟你说了此中解释你大概就不觉得莫名了。”
景正卿奇问:“王爷这是何意?”
端王挥挥手,厅内两个侍卫也出外,把门关了。
景正卿眼神一瞄那关了的门,却听端王道:“早先,在本王小时候,还养在太后宫里,太后曾叫一位方外高人给本王批命,那高人说,本王乃紫薇星君转世,注定有九五命格,但务必要‘避水离火’。”
景正卿惊道:“竟有此事?可可何为‘避水离火?’”说了这句,又惊了一惊,呐呐道:“王爷,这个王爷怎也会跟我说?”
端王竟不在意,呵呵笑道:“本王说了,跟二郎你十分投契,这陈年的秘闻,只太后跟本王两个知道,如今却多了你了。”
景正卿微微出汗:“王爷”
端王道:“你别怕,本王看重你,并非是要害你且跟你说了这件事,也是想借助二郎的智慧,帮本王想一想,为何此刻民间竟会传出这样的流言来?这样传下去,势必传到太后耳中,太后自然记得当初那位高人所说的,‘避水离火’其实本王也不明白是何意,可是”
景正卿想了想,忽然说道:“王爷,这‘明堂’的‘明’,却跟我明媚表妹一样咳,怕是巧合”
端王脸色一变,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嗯,巧合罢了。”
端王又留了景正卿坐了会儿;见时候也不早了,景正卿起身告辞。
景正卿出了厅;后面端王起身;走到门口;目送景正卿身影消失;旁边赵忠走过来,行礼过后;道:“王爷,方才下人回报,卫小姐的确是留在景正盛的外宅之中,方才已经回到了景府了。”
端王点点头,道:“二郎是个办事妥帖的。”
赵忠挑了挑眉;欲言又止。端王又问:“关于那些流言;可查到是从何而起了?”
赵忠道:“问过几个孩子,都说是个瞎了眼的老头子教的,给了他们几文钱,叫他们处传唱,那些娃儿见顺口,就处唱了起来,虽然禁止了一些,可其他的已经传了出去。”
端王抬手,在鬓角慢慢地一划,道:“照你看,‘避水离火’是什么意思?”
赵忠苦笑:“老奴哪能知道?但这整句的意思,却分明是在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