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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一直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人。他手里拿著这个奇怪的东西,那麽,这个东西就是他的了?这个奇怪的东西霍大夫既然说很危险,那麽它的主人也一定不是什麽好人。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解决呢?
见到对面少年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手中的摄影机上,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也露出了难得鲜活的表情。冯华心中大乐,觉得自己终於找到话题像这个少年说话了,於是挂上了他觉得非常的真诚和蔼的笑容,问道:“这个摄像机是最新出的索尼HVR_Z7C,摄影功能非常的好,你很感兴趣麽?”
李溪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心中虽然很好奇为什麽这个黑色的东西被霍大夫说成很可怕,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软弱的他一个手指头都能打败的中年人哪里强悍了。但是本著小心行事的原则,他还是决定多听少说。
虽然对少年的不应答感觉到失望,但是作为一个记者,冯华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知道这个看似沈默的少年实际上强的厉害,他身上也大有新闻可挖。於是装作没看到少年无言的拒绝,继续问道:“你今年有十六七岁了吧,叫什麽名字啊?”
不想跟他说自己的名字,但是李溪看了看也是一脸好奇的望著自己的黑衣年轻人。如果自己迟疑著不说的话,肯定更加惹人注目吧。他轻咬了嘴唇一下,说道:“李溪。十七了。”
“跟我女儿一般大呢。”冯华和蔼的笑了起来:“是哪个xi啊?熙照的熙麽?”
“不是。”李溪摇摇头,淡淡说道:“是溪水的溪。”
“这个名字好像女生的哦。”那年轻警察大大咧咧的笑道。
李溪侧著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全部都是认真的神色:“父亲本来想为我取名蹊,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不过因为我恰好是水字辈的,才取谐音叫做了溪。”
那年轻警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歉意的笑道:“对不住了。”
李溪看著他,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歉意。名字是爹娘给的,李溪自然是要万分的爱惜。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误解了他名字的含义,或者是侮辱了这个名字。
“这名字取义很好。”冯华笑著打圆场:“现在很少有父母从典籍中给孩子找名字了。他们大多都是追流行追时髦,起的那些名字古怪的很。”
年轻警察顺著话头接了下来,两个人的说话声让小小的车厢热闹了起来。不过李溪依然依然静默的坐在那里,对这两个人百般的搭话就是不理不睬。
见到这个少年一直沈默著,冯华原本想要从这少年身上挖新闻的心思也淡了起来。但是这少年的态度和个性却又吸引起了他的注意。
现在的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中,能够做到这样沈默不好语的人简直太少了,更别说,这个少年身上全部都是谜。包括他的那身强悍到了极点的功夫是怎样炼成的以及,他的头发。现在就连大部分的女生都很难保有这样乌黑顺滑的一头及腰长发了。
不过,再接下来无论他如何套话,如何拐弯抹角的和那名警察唱著双簧询问那名叫做李溪的少年是如何学的一身功夫的,又为何连家中的地址都记不清楚。却再也问不出来什麽了。
警车在社区的大门外停下,冯华看著那名少年很有礼貌的向自己和身边的警察鞠躬道谢,然後静静的走进那片以高级奢华公寓所著称的小区内,微叹了口气。
虽然没能得到这少年的第一手资料,不过好歹知道了他是住在哪里的。这样也算是有了收获,不至於回去以後被导演骂个狗血淋头了。
轻拍了手里的摄影机一下,冯华叹气:老夥计啊老夥计,怎麽越到关键时刻,你就越不管用呢?
第四章:来自何方
很有礼貌的跟送自己回家的黑衣警察还有中年男子告别,李溪按著记忆找到霍安文家所住的那栋楼,然後爬楼梯来到15楼。收留他的那个叫做霍安文的大夫就住在这栋楼十五楼的B面霍大夫一直告诉李溪大夫这种职业在现代是叫做医生的,可惜李溪养了十几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他还是习惯将这种救死扶伤的职业称呼为大夫。
在爬楼梯之前李溪还看到在等电梯的几个姑娘和男子都用一种很惊奇的目光看著他,显然是为他不等电梯反而去走楼梯的行为表示讶异,又或者,是为李溪背後的长发惊讶。眼光淡淡的瞥过那几人,李溪快步的上楼。
次数多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很平淡的面对著他人看到自己的种种不寻常的目光了,而且在看到别人一直盯著自己的时候,还会礼貌的颔首示意。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选择爬楼梯回家而不去做那个能让人感觉到眩晕的叫做电梯的小房子,有什麽让人感觉到奇怪的。
霍大夫告诉他,这个世界跟大雍一点都不一样。所以处处要小心,处处要谨慎,李溪将这些都听到了心里,并且体现在了行为上。
想到那日,他在霍大夫家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被山脚下的村民给救了,一面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好像书画中所述的神仙福地一样的地方,一面看著眼前奇怪的短发男子问他是否可以将自己送回雍城李府去。霍大夫那时候的表情还真是高深莫测。
现在想想也有些脸热,那日自己还以为霍大夫是哪里跑来的登徒子,或者是想要对自己家不利的匪徒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没有办法发功,那日自己就会将霍大夫给打伤了。
也幸亏自己没有贸然行动,才给了自己和霍大夫一个对对方解释清楚的机会,也让自己知道自己已经由那一次坠崖,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经过三个多月的适应期,李溪相信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个社会了。虽然仍然是不喜欢出门,也用不惯太复杂的电器。但是他好歹看到叫做电视的那个黑匣子上面出现人影和声音,也不会大叫著这是巫术了,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也会使用电灯和淋浴等基本的设备了。霍大夫出去上班留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李溪也能保证不弄坏任何东西而自由随意的活动了。
真的很神奇,这个有著会自动发光照明的圆球,有可以看到千里之外人物的工具的世界。李溪被所能见到和感受到的一切深深的吸引著,也经常会看著这些大雍没有的东西而陷入好奇并且迷恋的状态。
但是,这毕竟不是大雍,不是生他养他的家乡。李溪是想家的,非常的想家。
想他每日上朝归来就会钻进书房,拿著书籍摇头晃脑吟诗的爹亲;想他会做的一手好菜,性格泼辣爽利的娘亲;想他总是板著一张面孔,张口闭口规矩方寸,却总是对他宽容放纵的大哥;想他嬉笑著脸,会常常给他带好吃好玩的东西回来的二哥;想他,精灵古怪,跟娘亲一样美丽的小妹
可惜,自己甚至连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都不知道,又该怎样找到回去的办法呢?
那日他不过是上雍城的西山给自己的好友一碗上路的水酒喝而已,却没有料到,自己也跟著上了未知路想到这儿,李溪的心情就又有些沈重了。自己去拜祭皇甫夏睿,却久久不归家,想必家中众人已经忙慌了吧。
皇甫夏瑞是李溪的好友,也是当朝的五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却性子坚强,因为李溪的父亲李乐山是皇子太傅的缘故,他自小就与李溪相识,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好友。
在一年多前,也就是李溪来到现代的八九个月前前,恰逢当朝皇帝雍武帝的万寿节,皇甫夏睿作为皇帝爱子,宴席的位置是距皇帝最近的。也正是如此,在突然惊现刺客之後,夏瑞他才能够在被人都赶不及的情况下,替武帝挨上了刺客刺来的一剑,那擦了世上最毒的毒药鹤顶红的致命的一剑。
那刺客是匈奴派来的。在李溪千里奔袭,赶赴到匈奴大本营割了匈奴单於呼和邪的首级,并且取回了鹤顶红的解药回到雍城的时候。却被大哥告知,皇甫夏瑞他已经在他赶赴回来的路上,支撑不住毒性先走一步了。
李溪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哀莫大於心死。
皇甫夏睿是他一生之中除了亲人之外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好友,知己,兄弟。
呼和邪的首级不再是他向皇甫夏睿邀功讨好的工具了,反而成了他为死去之人报仇的一个证明。李溪拒绝了雍武帝的封赏,拒绝了父母亲人的安慰,自己一个人为皇甫夏睿守了三天三夜的灵。
然後,没有然後了。
李溪就算是再痛心,却还要生活下去。他已经杀了呼和邪,皇甫夏睿的仇算是已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