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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浩水对马浩云的冷嘲热讽不在意,只是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八哥,不想被马浩云躲过了,吼道:“不许你碰我的东西。”
马浩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握紧又放松,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又一次任命。
隔日,老太太便让老太爷请了族长来见证,将家中产业分了一分给三房,往日三老爷的东西留了单子,也俱从公中库房挪到三房库房里。老太太这样大方,分家产给没男丁的一房,还给庶孙女做陪嫁,五老爷免不了又要闹一场,便是二老爷周氏两个都免不了嘀嘀咕咕,不过老太太向来说一不二,便是老太爷也不多反驳,哪里容得别人非议。
族中老辈将老太太善举写进族志,姚氏族人没有不知道三房分了许多家产,便有心思活络的便撺掇着李氏收个嗣子,为三老爷延续烟火。这话原先也有人提过,不过李氏从来都是一口拒绝,老太太也是不赞成的语气。白花花的银子晃人眼,只想到三房满库房的好东西,许多人便坐不住,镇日里徘徊在李氏周边,还有几个族中老耄借了辈分年龄之便跟老太太歪缠。
今日楚毅之带着几个妹妹来玩,看到脱了牙齿背快弓到地上的老太太,大笑说道:“看她,可比松滋县里最老的那颗枫树都比不上,我一定不活到干了水分。”
姚二姑娘瞪着她哥,说道:“你瞎说什么,别被她听到了。”
“放心吧,肯定听不到,你看她都老得看不到耳朵了。”
六姑娘无语了,拿八十岁的老婆婆打趣,这幼稚的,留哥儿都比他成熟。
一转眼,六姑娘就看到他跑上去搀着老人,低着头凑近老人不知道说些什么,不一会儿蹲下将老太太背起来了,往二门外走。
姚二姑娘笑嘻嘻说道:“我大哥淘气死了,连老人都作弄,要是我爹知道了,他又要挨揍。他在家里可讨厌了,把我们的胭脂扔进池里喂鱼,将四妹妹的头发剪了。大姐就是怕了她才哭着要回松滋。”
三姑娘也赞同地做总结:“全天下最讨厌的人就是大哥哥。”
精力太旺盛有好动症而已,其实心底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去背老人。要是留哥儿看见了,肯定又要讲楚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楚毅之许久不见踪影,估计去找留哥儿玩了,以往喜欢找四姑娘玩的楚三姑娘和找留哥儿玩的楚五姑娘都在这里,六姑娘怕她们无聊,便说道:“我夏日里用玫瑰花瓣做了胭脂,几位妹妹要试试看吗?”
“要,要,六姐姐真厉害,会做好吃的,还可以制胭脂,我娘若是知道了,肯定想将我们两个换一换,那样留哥儿便是我弟弟了,五妹妹肯定会很高兴的。上次我们拿着荷花酥从街上走过,许多人问我大哥是在哪家铺子买的,五妹妹笑了一路。”
六姑娘听到这里十分感兴趣,追问路人说了什么,听到路人说画画的别致字也写得好之后十分惊喜,她原先打算让留哥儿画了漫画出去卖,可是回了宜城才发现自己想的过于简单,留哥儿毕竟年纪小,画的东西过于简单,跟市面上的画集差了许多,她对流程也不熟悉。今年上留哥儿拜了个先生,开始学工笔写意,画工进步了不少。等留哥儿画得更好,她写故事,四姑娘抄录,留哥儿画画,再找了值得信赖的书商,想必刻印成书也是可能的。六姑娘一高兴,便带着楚家几个姑娘去自己住的春发院。因楚毅之年纪十一二岁,不好进她的闺房,只在府中的西厢花厅中招待楚家姑娘,所以这还是六姑娘第一次将楚家姑娘等人到自己院中。
楚家新买的宅子不大,楚家姑娘看到六姑娘大大的、满院鲜花的院子,都羡慕到不行。楚二姑娘说道:“槐花儿,桂花,丁香,蝴蝶兰,芙蓉花,各样的颜色,香甜的气味儿,能吃又能制胭脂,真羡慕六姐姐。”
便是再豪爽的少女都免不得喜欢花红柳绿,六姑娘自豪地收下了楚二姑娘的赞美,然后大方地拿出自己制的十几盒胭脂任她们挑选。制作胭脂只能用红色的花儿,六姑娘试了石榴花、玫瑰、牡丹、荷花、芙蓉花、朱槿花和蜀葵等,有些不容易将红色素提取出来,有些闻到不好,有些颜色不正,摆出来的是无数次的实验成果,质地细腻,颜色好看,香味独特,便是王氏都赞不绝口。姚家四人各选了芙蓉红、玫瑰红、玫红和大红四色,并商量回家交换着用,姐妹和睦的氛围,叫外人一看便称赞不已,所以每次过来玩六姑娘都很高兴。
不过今日里六姑娘开心不起来了。楚家姐妹玩了一会儿就告辞,六姑娘将她们送出府门,看到的是楚毅之怒气冲冲的脸,一副她欠了他一百两的样子。
六姑娘大约知道是什么事,有些心虚,拿出最甜的声音说道:“毅之哥哥今日里戴的这块玉佩真好看,若是再配上梅花络子更好了,正好我这几日里在学打珞子,改日打一个送你毅之哥哥好不好?”
可惜她天生不是甜美那挂的,楚毅之脸色丝毫不见好转,气狠狠回到:“不给你看,我也不要你的络子。你把我送的八哥送给别人,我很生气。”
说完,大步跑了,都不等六姑娘多说两句好话哄哄他。
楚四姑娘指着走远的楚毅之对六姑娘说道:“六姐姐,大哥哥生气了。”
我知道,,而且很苦恼,六姑娘摸额头。
自那日楚毅之气而愤走之后,已经一个月没上门,留哥儿已经不止一次跟他要楚哥哥了,让六姑娘压力好生大,跟老太太都有得一比。
被老耄登门,老太太只能表态支持李氏的一切决定,姚氏族人更是卯足了往李氏使力。
三姑娘看着围在李氏身边的几个小男孩儿,在一旁冷眼看着,说不出的阴沉,甚至将小孩儿都吓哭了,便有人说道:“这样的女儿肯定是靠不住的,不若养个嗣子,以后有人养老送终,又能给传胪继承香火,若是以后成器,你还又能有诰命在身。”
三姑娘将手中马浩水送的桃木梳子抓紧,忍着不哭出来,从前还有娘,现在连娘都快是别人的了,幸好还有水郎。
李氏看着三姑娘眼泪要落未落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心中极为心疼,想到从前她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日子,这些族里的婤娌不知在哪里,也不想再忍耐了,幽幽说道:“养个孩子也好,免得晗姐儿嫁了我一个人孤零零,以后还能给晗姐儿撑腰,只是要委屈这孩子了,老太太分给三房的东西都要给晗姐儿做陪嫁,便将我的陪嫁让他跟晗姐儿一人一半。”
三太太有多少陪嫁?哪个看得中?三太太这样说,几个想要过继的人家立刻打了退堂鼓,又到听说嫁妆都拟好了,连李氏的嫁妆大半给了三姑娘,只剩下勉强度日的钱财,便一个上门的都没有的。
二房周氏也打了李氏子嗣的主意,她看中不是钱财,而是想要姚宝忠弄出二房。她选了个天好的日子找了李氏,说道:“你看不中族中的孩子,不过嫌他们不知品行,不如将七爷过继了来,血脉近,他又会读书,以后考了状元,不仅是三姑娘的依靠,还能给你重新挣个诰命。”
李氏看着周氏,恨得不行,他们二房当初找她牵线,跟她大哥做生意,赚了银子就将她摔在一边。她如今正好缺银子呢,送上门的,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李氏冷笑地回道:“诰命有过一次就够了,你打的主意我也知道,不过是嫌他碍眼。我虽不常出门,可不是聋子瞎子,你们做的好事莫以为别人不知道,不如这就到二伯那里理论,看他同不同意?再将你们做的好事说一说,看他是否还容得下你?”
“你你别瞎说。”
“想不要我瞎说也容易,晗姐儿嫁妆不多,还请二伯母慷慨解难。”
周氏气得吐血,可是不敢不拿银子,就这样三姑娘的嫁妆又丰厚了。李氏拿了银子到处托人买东西,首饰布料家具都捡好的挑,着实让三姑娘在府里火了一把,丫鬟们个个都知道她嫁妆多。
马家听说三姑娘嫁妆比原想的还多了,立刻加快了进程。等到年底马家行了三书六礼,抬了喜轿来接新娘子,果然有整整四十八抬满满当当的嫁妆,惹来许多羡慕,到这时没哪个不相信老太太大方,给孙女儿嫁妆不怕掏空家底。
看嫁妆的大多是上次看了大姑娘的,便有人拿大姑娘的庶婶母章氏打趣,“你上次还说你侄媳妇嫁妆有问题,现在肯定相信了吧?”
章氏僵着嘴笑着,不知道说什么,猜测着上次肯定是姚刘氏使的诡计,叫她在姚家出丑,所以更恨了大姑娘几分。只是她不过一个隔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