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混混沌沌模模糊糊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花未眠终于可以放下架子,堂堂正正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她刚要趴下,一张大脸盘就凑到了她面前,是前座的男生。
“喂,美女,我叫胡杨,认识一下呗。”
花未眠本来不想搭理他,因为在她一二十四岁女青年面前,这帮学生简直就都是毛头小子,不过一听他是老胡家的人,就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句:“哦,好啊,我叫花未眠。”
“花未眠?怎么写?”这人很会跟女生套近乎。
花未眠提起笔在物理书上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
“胡笑笑?”胡杨皱着眉毛疑惑道。
花未眠定睛一看,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这个不长脑子的,居然顺手写出了原来的名字,她急忙在那三个字上划了几道横杠,又重新写上花未眠的名字。
几个好事的男生也都围了上来,嘻嘻哈哈地做自我介绍,花未眠都一一微笑着承应着,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女生前来,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叹惋。
想当年做胡笑笑时,顶着一副普普通通的脸蛋,她的姐姐妹妹多的不计其数,现在想来,只怕其中的大部分都跟梁晓晨是一个心思吧,利用她来衬托自己的美丽,又或者——她苦笑,是在借机接近魏凡秋......
想到魏凡秋,她的心里一阵揪起的痛,也不再保持笑意说说笑笑,只留脸上一片苍白,几个男生看她面色深沉,以为她不高兴了,只得讪讪离开。
魏凡秋,你真是个混蛋,魏凡秋——花未眠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胳膊里,眼睛酸痛,极力忍了一阵子,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
脑海中是一片金秋的灿黄妖红,Q大美丽的校园里,在一棵梧桐树下,她脚下踩着一层厚厚的梧桐落叶,软软的,很舒服。
“你为什么答应我?”她问魏凡秋。
魏凡秋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为什么。”
她耸耸肩,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不过心里还是甜的像化开了的蜜一样,嘿嘿,魏凡秋是她男朋友了。
她手背在身后,象征性地扭捏了一下,抬起头冲他明媚一笑:“我可以亲你吗?”
奈何魏凡秋一向聪明,却没有料到她胡笑笑已经对他垂涎到了这个地步,他愣了一愣,脸居然微微红了起来,看得胡笑笑如痴如醉。
“不能。”他说。
“为什么?”胡笑笑有些愠怒,紧紧楸起眉头问。
“因为这种事应该是男生主动。”他平静道。
胡笑笑的小心脏骤然加速,这下换她脸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你来亲我吧。”她闭上眼睛,满心炙热地等着一个天荒地老的吻。
半晌,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像一块石头,感觉不到一丝热情,那双唇只在她的额头上那么轻轻碰了一下,就快速地离开了。
胡笑笑失望透顶,她睁开眼睛,问:“就这样?”随即盯着魏凡秋一对漂亮的薄唇发呆,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没脸没皮。
“还想要怎样?”魏凡秋转身就要走。
胡笑笑一步上前挎上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不要怎样,这样就挺好。”
宽阔的大道上,两边林立的高大梧桐枝桠相交,筑成一个天然拱形穹顶,一对紧紧相依的恋人漫步在纷繁落叶间,像一幅画,深深地永久地定格在胡笑笑的记忆里。
喉头一阵哽咽,花未眠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校服散发出一股新衣服特有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自己应该干什么,又应该放下什么。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魏凡秋,去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背叛自己,那个夕阳之中,他和梁晓晨缠绵在墙角的情景,让她二十多岁年轻的生命力在瞬间消散枯萎。
她想知道,自己在他魏凡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那个梁晓晨,又是个怎样的存在。
可是,她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呢,胡笑笑,他会信?就算信了,他的一句我不喜欢你,我爱的是梁晓晨,就足够把她再次打回地狱。
若是以花未眠的身份呢?呵呵,陌生人一个,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她轻声地吸吸鼻子,用袖子把眼泪擦干,猛地抬起头,从书包里掏出化学课本,端端正正地坐起来开始认真听铁离子怎么从最低价一步步氧化成最高价。
连着两节化学课,听得花未眠深深地觉得自己当时怎么就不直接醉死,不要重生得了。
三节课后是一个长达一个小时的大课间,花未眠昏昏沉沉地起身上厕所。
初来乍到,厕所她自然是不认识的,可她又不好意思找同学问,那些女生没一个来搭理她的,难不成让她去舔着脸问人家?问男生,当然更不可能。
这时候,花未眠用起了在陌生坏境下找寻某地屡试不爽的一招——随大流!
裹在汹涌的穿着同色校服的人群中,唉,真是格外有归属感......
跟着大部队走了约有十分钟,花未眠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按理说厕所就应该在教学楼里,可是她这都出了教学楼好一段路了。
再抬头一看眼前的巨大建筑,金灿灿的六个大字让她顿生绝望,休闲餐饮中心!!!
花未眠挫败地单手叉腰,对于一个内急的人来说,再豪华奢侈的食堂也比不上一个破茅坑啊。
没办法,只好顺着来路回去重新找厕所,花未眠叹了一口气,掉头就往回走。
什么叫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她走着走着,就发觉自己路痴的本性再现。
没错,她华丽丽的迷路了!
这里的建筑除了那个高端大气的名叫休闲餐饮中心的食堂是白色的,其他全是清一色的红白搭配,长得十分相似,错认度极高,被她这种路痴错认的可能性,则是极高的极高。
手足无措间,她想抓住一个学生问一下高二楼怎么走,无奈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穿着黄绿校服的高一新生,一个个的像只没头乱窜的大黄蜂,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还没把这里的路认全。
正感叹着时运不济,她一甩眼瞧见黄黄绿绿间一抹窈窕的蓝白相间,像落魄在异乡遇到亲人一般,花未眠一个箭步飞上前去,一拍那个同级女孩的后背,“同学!”她兴奋喊道。
披肩长发女孩一个风情千万种地回头,瞬间,两人全部傻眼。
黑框眼镜!!!???这是花未眠心里的第一反应。
在那个女孩渐渐展开满脸厚皮的笑意之前,花未眠嘴角一抽,身子往后一倾,失声叫道:“黑框眼镜!”
我的妈呀,她在D校里遇见了黑框眼镜,黑框眼镜居然是D校的高中生。
这个花未眠口中生生念叨的黑框眼镜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她找不到工作,伤心欲绝时强行把她拉进色~情杂志小作坊的黑框眼镜女。
花未眠同学还沉浸在眼镜女带给她的恶心回忆中,眼镜女啪一下拍上花未眠的胳膊,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嘿,你怎么在这儿?”
花未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幽幽道:“这句话好像应该换我问你吧。”
黑眼镜一双大眼睛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她似乎觉得花未眠说得挺有道理,便撇着嘴点了点头。
“我那是兼职。”她解释道,脸不红心不跳,样子还挺有理。
“兼——职,你那兼的是什么职。”花未眠低沉着声音没好气地说。
黑眼镜正过身形,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放远,用一种很学究的语气拖长了音说:“艺——术。”
一想到那满片墙上的艳照,再听见从她口中脱口而出的艺术两个字,花未眠恶心的直想干呕,她说“你得了吧,我赶着去上厕所,你知道高二楼怎么走吗?”
眼镜女瞅了眼花未眠,不解道:“你不就是高二的吗?”
花未眠不耐烦地皱上眉:“我才转来的。”
“哦~~”眼镜女点点头,随即一笑,说:“我带你去,正好我也要回去。”说着,就挎上花未眠的胳膊扯着她往前走。
花未眠对被她这么扯着走实在是有了阴影,无奈尿急,只好听之任之。
眼镜女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花未眠则是板着张脸不动声色。
眼镜女名叫徐燃,二年级A-6班的,爱好‘人体艺术’,且只限于女人人体,花未眠严重怀疑她有GL倾向。
她背着家里人每个周末在那家杂志作坊里打工,这种为了艺术大无畏的牺牲休息学习时间的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她自己。
当她感叹着自己多么伟大时,天知道一旁的花未眠同学是多么的想掐着她的脖子,猛摇她的脑袋,好让她的大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