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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少年确实隐隐勾起了凌乱的记忆，人柱力在雾隐村的事那都是机密，众所周知的四代目水影人柱力的身份，而现在四代目被斑控制，春雨长老又是羽高的师父，看上去还投入了不少精力呢，到时候如果斑想要把尾兽抽出，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又会如何选择？
啊啊，差点忘记了，羽高之所以离开雾隐村就是因为春雨长老要把尾兽抽出来吧？可怜的老头子，因为自己的爱徒想要做出那种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么？这样一来我倒是不必多费什么心思了，有了弱点的男人，连看一眼的价值都可以省掉了。
“有什么事？”
春雨长老很不待见我，我也识趣的很，笑着把实验报告扔在他桌子上，啪的一声，没有放过老头子脸上那一丝恐惧，我抱着手笑道：“这个东西，是谁的意思？”
房间里，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我毫不畏惧的挑衅着，春雨长老沉默了片刻，冷笑着道：“不愧是鬼灯满月，曾经雾隐情报部的天才忍者，这么快就发现了么？水影大人让你回到雾隐村，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实验而来，你也清楚得很吧？”
“嗯。”
那么爽快的回复，倒是一下子让春雨长老愣住了，眼前的人有着俊美邪气的容颜，微笑着，却让人感到冰冷和危险，明明是那么轻佻的眼神，仿佛随时有可能咬你一口的蛇类，冰冷而反复无常。
他没有忘记曾经的同僚是怎样死去的，那时候他也曾经劝过，但是同僚的并没有理会，戴着面具的少年，除了雾隐村暗部的面具外，下面还有着更加具有掩饰意义的面具，欺骗着每一个见过他的人。
春雨长老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气，沉稳道：“那你又是什么打算？”
耸耸肩，我轻笑起来：“当然是遵从水影大人的命令了，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么？”比起任何人都无视规则与束缚的我，曾经研究过细胞方面的实验的我，确实是最有可能达到斑的目标的人吧？当年的实验记录我虽然有销毁过，也许哪里还遗漏了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当然，结果已然如此，再去讨论之前的错误，并没有什么大的意义。
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意思而已。
更直接的说，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他。
斑。
这是一个即使噙在唇齿间都让我觉得很不爽的名字。
无论我得到什么样子的成就，他是不可能得到结果的，对中村医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人的生死如果可以轻易操纵，那大概是神的境界了呢。可是，就是连佩恩也无法把自来也复活，想要复活什么的斑，某方面来说倒是真的异想天开了，如果我真的可以做到，真的使用细胞就能重塑死者，那么这个世界也就真的可以毁灭了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胡思乱想得太厉害，我差点忘掉了自己的正事，春雨长老不耐烦的看着我，他大概是不愿意知道关于实验的一切的，正常人都这样，我咳了一声，道：“春雨大人，我想要带下忍。”
此话一出，老头子像是愣住了，古怪的盯着我看，那眼神真让人发毛，我有些忍耐的撇过头，无奈的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还有就是，我想带的是鬼灯水月，越快越好，以后少给些任务我，实验什么的，很耗费时间的。如果方便我还想见一下水影大人，请教一些细节问题。”
一口气说完了，春雨长老也恢复了正常，不过他一开口，还是吓了我一跳，他看了我很久很久，意味深长的说：“希望你不会后悔。”
——那种眼神好像在说着：鬼灯满月，你一定会后悔。
自以为是么？我无所谓的看着他迅速把手续做好，然后只需要我现在去把人领走就可以了，动作如此迅速，倒真的让我颇为惊讶。我以为以他对我的反感程度，多多少少会为难一下呢。
关于斑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想，小鬼毕业之后，按照雾隐村的规矩是做一段时间的新手下忍任务，同时学习一些村子里特有的忍术。雾隐村不似木叶那么大方，有着丰富多彩的忍术可以选择，为了避免在时不时爆发的内战中死去，一毕业就要学习基本的忍术，也算是给小鬼们一些生机了。
而我，从学会使用查克拉开始，就不断在学习忍术。从鬼灯一族专门的书库中，虽然大部分是无聊的歌功颂德的东西，但是家族的忍术还是有些书籍会记载的，其实那是非常无用的东西，因为忍者更倾向于手把手的传授，能从书面上学会忍术，是我被当时的环境所迫不得不选择的路。
但若是变强，则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任务。
没有杀过人的，不算是真正的忍者。沾上血的心灵会迅速成熟起来，疼痛恐惧憎恨，这样的负面情绪会逼着所有的美好天真迅速陨落，倒不是我想要对毕业考试的形式歌功颂德，而是如果没有这种毕业考试，以雾隐村的环境，不知道新手的死亡率还要高多少？
怨天尤地有用的话要忍者做什么？
适应这里，是每个忍者必须要学会的。
没有弄错的话，或者说如果我走之后，雾隐村没有改革的话，那么眼前的森林就是现在小鬼们训练的地方了，我默默无语的看着熟悉的风景，风吹过的眼前，还带着血腥气息，是那么熟悉的味道。
闭上眼睛，查克拉迅速形成水汽领域，感知以我为中心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生物。这只是一个近距离范围内的感知忍术，也是我所特有的术，最大的功能，就是防备在这种杀机四伏地形复杂的区域，受到近身攻击或是埋伏。
在脑海里迅速有什么染上颜色，画卷一般可以看清楚身边的每个方向，忍术发动之后，我再次睁开眼睛，手中已经出现雪白清亮的短刀，开始慢慢往前走去。
16
有人曾经说过，最好的忍者，一定是善于伪装的人。这倒也是，如果连自己的情绪目的都不能掩饰，就像现在一样随时随地杀气四溢，不知道他们会死多少次。
对于我拔刀的人，我一向是很乐意送他们一程的。但是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手之弱连动手的乐趣都没有，也许，大概，可能也会偶尔破例一回吧？这倒不是我狂妄自大，初初毕业的小鬼有什么好玩的，就算他们能来挑战我，过程也短的没有任何品味的价值呢。
我并不意外听到终止的命令，忽然树林间杀气一散而空，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后，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叹了口气道：“好久不见呢，满月。”
“青？”
会在这里看到熟人我也很诧异，不过这个人居然是青，那就让我更诧异了。当年曾经和我争抢过一把刀的男人，比我大了好一截却被其他所有人都嫌弃邋遢又猥琐之类，导致越混越落魄，在我临走之前据说被派到最远的一处地方参加和其他岛屿的内战去了。
在忍刀七人众之间也未见得落了下风的男人，只是总爱教训别人，所以也非常讨人厌就是了。我稍稍扯了扯嘴唇，露出嘲弄的笑容，懒洋洋道：“落到这种地步了么，来陪一群菜鸟玩？”
青耸了耸肩，拨弄了一下封印白眼的符印，笑容越发无辜：“说这种话的家伙，是故意来挑衅啊，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不是还被关在那那什么牢里来着？走得时候还真是无所忌惮啊，怎么忽然又想回来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他不是善于耍弄心机的人，甚至比我也多不了多少耐心，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睛里对于白鲤一瞬间锐利的锋芒，虽然马上就恢复了毫不在意的散漫神态，笑得要多无良有多无良
“哥哥？！”
训练课程意外中止，所有的小孩都聚集到树林中，数十人沉默的站在青的身后，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还蛮可笑的，青刚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就被蓦然想起来的声音惊得回过了头，鬼灯水月站在人群中，嘴角还有着发青的淤痕，袖子被人割掉了一截，渗出点点滴滴的猩红，狼狈的一手捂着手臂，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随着那一声哥哥而抬起头来看我的小鬼中，神色慌乱的几个，露出憎恨神情的几个，还有下意识撇过头的。为什么我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