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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后提起旧年的太子,现在的皇上,还提及婚事,平昭池紧张得都快晕过去,运气一贯很烂的自己竟等来这样的好事,喜从天降?不会是自己做梦吧?
平昭池悄悄拿指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哟,痛”,不是做梦,难道是老天爷可怜自己数年来,妄自单相思于闺中,终于要让自己如愿以偿了么?
平昭池其实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满口答应,“愿意,愿意,我愿意!”奈何礼数之阻,仪德之缚,她吭哧了半天,才涨红了脸微微点了一下头
舒太后喜道,“这就对了嘛,你这么一点头,哀家心里就有了底,丫头你放心,你的心愿,哀家一定竭力促成,哀家现在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只巴望有个贤德的皇后帮哀家一起管理后宫,池儿,你会帮哀家的,对不对?”
平昭池又是轻轻的一点头
“不过,有些丑话哀家可要说在前头,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儿,你听了只管记在肚里就是,啊?”
“求太后赐教!”平昭池还未从羞涩中回过神来,声音比蚊子响不了多少
“你也晓得,皇上当太子的时候被谪庶南荒,先皇去世之际才赶回来,这些年他一个人在那偏远之地,吃了不少的苦,又少有享受普通孩子承欢父母膝下的快乐,所以性子有时候是执拗了些,而且如今长大**,又当上了一国之君,就是哀家的话,他也未必肯听的,可越是如此,也就越需要咱们多加体贴,细心关怀不是?”
“是啊,皇上在外一定经历了不少不可想象的困难”,平昭池醒悟过来舒太后是在教她如何跟皇上相处,忙收回心猿意马,静心听舒太后的指点
“那是当然,皇上经历过什么,咱是不可能全知道的,有一些人或事难免对皇上造成了较大的影响,这也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唯一,咱们要是用一颗女人的心去帮皇上,皇上就必定会感念到,池儿,哀家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和皇上从未真正相处过,想要尽快让皇上接受你,恐怕就得你自己多琢磨琢磨该怎么相处,该怎么用情了!”
“这”平昭池茫然地看着太后,她刚才还以为只要太后一句话就水到渠成了,原来不是
舒太后端起茶盏来润了下口舌,接着解释道,“哀家能帮你的,毕竟只是表面功夫,皇上若还小,又或者他不是皇上,那哀家的话,即使强迫他,他也得听,可他偏又是执掌一国的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顺毛摸,让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不过池儿,哀家对你还是蛮有信心,以你的才德温婉,只要略加心思,不愁笼络不住皇上,把这内在的功夫做好了,你和皇上的姻缘也才能合和美满天长地久啊,你说是不是?”
“多谢太后教诲,昭池一定尽力!”
“嗯,乖孩子,合该你运气好,哀家正愁没机会让你和皇上见面呢,皇上就发起水痘来,唉,不幸中的万幸,哀家知道你数年前已经发过啦,不会再被传染,这不就能到皇上身边探视去了么,最好再亲自给皇上端茶送水什么的,尽心陪伴和服侍着,病中的皇上还能不对你心怀感激?”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二十一章 空劳牵挂
“噢,这个,关于发水痘,小女倒知道一些,最好用苡薏仁,加红豆、土茯苓,同粳米洗净共煮,熟后拌以冰糖,每日一剂,分三次服完,有解毒祛湿的功效,小女生病的时候,娘亲就是这么给小女喂的,小女今日愿用同法亲自为皇上熬这苡薏红豆粥,倒并非仅为取巧讨好皇上,更重要的是,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早日龙体康复,才好继续勤力政务”
“唉,要不哀家怎么说你这孩子懂事呢,就凭你这份惠质,皇后的位置也非你莫属啊,唔,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让晁果领你去泰宁宫便是,皇上那边哀家已经打过招呼,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他不会太为难你的”
平昭池跟着晁果一路往泰宁宫行去,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日夜思念的人,平昭池又是喜悦又是紧张,在晁果的后面,她偷偷的,不断摸摸头发,拉拉裙裾,只嫌自己不够貌若天仙,艳惊四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正引起泰宁宫内一片愁云哀叹
首先郎宣的态度就不冷不热,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他没有选择,只能站在皇上这一边,而皇上此刻巴不得不见平昭池
“敢问小公公,皇上现在的水痘是出在脸上,还是有所蔓延?热度高不高,是不是神疲纳差?”
“噢!”平昭池焦急的询问,只换来郎宣马着一张脸,噢了一声算是回答
平昭池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倒也没以为意
来到帐帘重重的窗前,平昭池赶紧给皇上跪下,“民女平昭池来给皇上请安了,皇上您现在感觉可好些了么,民女也出过水痘知道疱疹奇痒难当,却是万万不能挠的,一旦形成脓疱继而溃疡就很不容易痊愈,皇上若觉得忍熬不过,民女可以以温水湿巾,替皇上清洗患处,多少能缓解一点”
帐帘内嗯嗯唔唔,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郎宣插言道“姑娘不必忙啦,太医已经去配制止痒汁药,一会便会过来给皇上涂抹,我劝姑娘瞧过了皇上就尽快回吧,您在这儿,皇上换衣擦洗什么的,也不方便呐!”
平昭池的脸又是一红,闷声道“既然皇上不欲民女服侍在床前民女愿请去御厨房,给皇上熬解毒祛湿的苡薏红豆粥,请皇上恩准,皇上,此粥疗效甚好,求皇上以龙体康复为重,万勿拒绝小女!”
“哎,你这是何苦呢?”郎宣啧怨道,心想这平姑娘还真能忍明摆着说了让她赶紧走不需要她,她还非要下厨房熬什么粥?
正在此时帐帘再次被撩开,皇甫世煦端端坐在床头,“皇上!”郎宣和平昭池都同时惊呼起来
皇甫世煦叹了叹,“平姑娘,你平身吧!”
“皇上你你人不舒服,还是赶紧躺下罢,都是小女惊扰到皇上了!”平昭池因为惊恐,只瞧见皇上的人坐了起来,就赶紧伏身乞凉,毕竟眼前地人,离她回忆里的少年,已过了数年地天差地别
“朕其实没有病”,皇甫世煦淡淡道,平昭池的诚恳让他不忍心再继续欺瞒下去,更何况平昭池若忍气吞声非要留下来,他也使不出狠来硬撵人
“皇上!”平昭池吃惊的抬头,却明明看见皇甫世煦地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水痘,不过,这一次抬头,平昭池终于近距离清晰地看到了心慕已久的男人,和印象中的风姿雅俊的少年相比,如今的皇上青涩褪尽,更多了成熟男子的稳健气概,时间不仅没有消磨掉他英朗地容貌,还愈发赋予了他人生阅历的诸多沉淀,平昭池刹那神移,早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皇甫世煦也同样愣住,郎宣说得没错,平昭池俨然已不是那个跟人掐架的煤灰丫头了,清宛素淡的面孔,虽说不上惊艳,但另有让人耳目一新之感,满身的大家风范和书香之气,无论哪个男子见了都得侧目三分
两人对视良久,皇甫世煦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干嘛啊,也太失态了吧,他清清嗓子,“平姑娘,朕不是让你平身么,你还跪着干嘛啊,起来说话吧”
“是,谢谢皇上!”平昭池满脸羞愧,慌慌张张爬起来,低头垂目地屈膝致礼,“皇上,您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小女,或者皇上有什么不痛快,也尽可以冲小女发来,只是请皇上平息怒气,安心静养,毕竟,这对病情是于事无补的,皇上!”
皇甫世煦和郎宣对看一眼,发现平昭池跟她的老爹平晾一样,为人行事过于认真刻板,并且还很有些执拗
皇甫世煦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都说了,平姑娘,朕没有病,这些,都是弄来给太后看的,你瞧。”皇甫世煦抹去下颌一角地所谓水痘,露出了他原本白皙地皮肤
“这,皇上为何要这样?”平昭池终于看清皇上的水痘确实是假作的,不禁诧异惊问
“原因你就不用多问了,总之朕也有朕的苦衷,还希望平姑娘能体谅,一会儿朕会让人送你回平府,不是朕不留姑娘,而是朕有自己的事要去处理,无法奉陪姑娘,失礼之处,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等以后闲暇时,朕会另择方式向姑娘赔罪,至于今日在泰宁宫的所见所闻,更要请姑娘守口如瓶,特别是不能向太后以及平大人吐露一字,平姑娘能答应朕吗?”
平昭池一瞬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既不明白皇上为何要称病不朝,更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向自己揭破真相,而自己知道了皇上的秘密后,带来的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但是皇上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