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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以压制住军心。
一旁寄奴的手下们,也就是亲自从勇士中选取的亲位,都在用布一遍又一遍擦拭刀身。雨林深处,这些亲卫只是带了弓和长刀,没有长矛。
刘定奴捧了装满水果的帽子过来,“将军,那边树上都是这个,不知道能吃不。”
刘定奴是北人,不知道热带野生无花果。寄奴吃过一次,点头,“这个很甜,可以吃。”无花果中国种植的品种是西亚由张骞通西域后传入我国,北方很少有种植,一般都是江南华东沿海种植比较多些。而中国其实也有热带野生无花果,婆罗洲岛上甚至有几十种野生热带无花果树,一年四季有成熟的果子。食人部落其实主要食物不是肉类,而是果实、根茎和昆虫。对食人部落来说,吃肉是值得庆幸的日子。所有猎手出去捕猎的同时也要采集,并不是科学家以为的那种捕猎和采集分得很明确的原始形态。大部分的部落猎人都一边搜寻猎物,一边准备把沿途所有可以吃的果实块茎带回。吃人是食人部落最隆重的,肉平时很少吃,何况是人肉呢,人肉在东南亚的食人部落中是最上等食物。一般食人部落也饲养猪和狗,这个基本就长江以南所有土著的原始生存形态了。
“将军,您先来。”
寄奴不客气抓了几个最红的,才掰开,糖浆就流出来。东南亚地区的热带水果很奇怪,尤其是无花果,虽说一年四季成熟,但是只有在旱季才最甜,雨季的水果就是一股清水味道,只有一点点甜味而已。雨季很多水果成熟后并不能成为商品,只是果腹的食物。
“好吃,你们自己来。”寄奴没有吃皮,也让士兵们只吃果肉不吃皮。表皮说不定什么虫子爬过,得了寄生虫就不好了。
哗,树林中钻出几个土著叽哩哇啦向土著继承人们说话,他们互相点头,再面向寄奴跪下叽哩哇啦起来。
“好,你们进入战斗位置。我会让传令兵发布进攻命令。记住了每个士兵必须口咬树枝,口中不咬树枝的一律砍死。”寄奴面无表情下达指示。口中咬树枝免得土著乱喊乱叫,给敌人警醒。也免得收措后叽哩哇啦扰乱军心,谁要叽哩哇啦,那就是吐了口中树枝,也就老实不客气砍了去。
寄奴吃完无花果后,一根树枝被咬得一丝丝纤维都发白,布置已经妥当,寄奴朝那几个传令兵点头,噗,把嘴中树枝吐了出来,拔出刀来,“告诉他们开始进攻。”
“将军,让咱也过过手瘾去,好不?”刘定奴腆着脸靠过来。
“嗯,拿了弓去,不准近战,没有口衔树枝的野人都给杀了。”
“谢将军恩典。”刘定奴抱拳飞奔走去。
“将军,俺也要去!”好几个士兵也都过来。
“他娘的,老子还是将军不,总不能一个亲兵也没啊!”寄奴狂骂起来,“你们这帮是猪么!老子要是有个闪失,你们都要砍脑壳的。你们全家也要砍脑壳,还只记得给自己搂好处啊,都不管不顾我这个记名将军性命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啥发这么大火,只能低头听训。寄奴也是心里烦躁,憋不住就给发泄一通了,“小子们,给老子看清楚了,别给蛮子们占空子伤了老子。这仗打得好,你们都有肉吃,都有女人睡,不出工还有钱赚,这么好的事,还不是你们碰到我这么好的人才有?还不记得谢恩,真是的!”
“谢将军厚恩!”尽管大家都心里憋了一股气,但也不能说不是。寄奴平时是很好说话,但是脾气比吴越大王大多了,大家只能闭嘴,老老实实看兄弟们打仗吃肉。对这帮杀人狂来说,不杀人是很憋屈的事来,要不当初杀土著时大家都那么喜欢血腥么!志愿军人和义务军人差别还是很大的,何况他们这帮雇佣军人,不敢说有多少亡命徒,就是一般剑客也有三成以上,都是不要命要玩险的主。
“啊呜!”土著齐声高喊冲进围子。
还好原始人的围子很简单,稀稀拉拉的木栅栏,外面也没拒木鹿角,更加没壕沟和望楼。倒是有好几个木栅栏门供进出,被土著一哄而入。
土著士兵杀起自己人来,也是厉害,用长矛拼命刺杀,到处是不防备被刺中倒地痛苦哀嚎。反抗的也渐渐多起来,起初的震惊被血腥场面结束,部落男女拿起一切可以反抗的东西反抗。土著不是那种羔羊,基本就是野蛮人,野蛮人也有好处,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懂得反抗。两边的野蛮人,本来是一个岛屿上的子民,现在生死互搏。当然他们部落间也是生死互搏,以猎取别的部族人头为勇。
“真够菜的,你们先看着点,有胆小的立马砍了。”寄奴笑着看向厮杀的场面,这个是目前最大的村寨,还是数十个村庄集合体,要是完全灭了后,整个岛屿不再有大的反抗,自己也算功德圆满也。
“杀啊!”汉人军士们没有得到命令进攻,只能鼓噪着志愿。
“火油准备。”宿长张安大声下达命令。
寄奴嘴巴翘了下,“怎么,转轮还没准备好?”
吴越军队现在已经有部分士兵学会制作简易式抛石机,那种超级简单而且简易版。只是一个木头衍架,一根长木,一头有个网兜,一头绑上石块等重物,一般也是以藤条竹篾编织的网兜装满石块泥土。抛物网兜里装上抛石,用绳子固定,要抛石时,砍断绳索。
当然转轮式抛石机不是这样,而是可以旋转的,效率更好,只是只能抛小东西。现在,抛油罐正好,不须那种大型的,只要一般的旋转的抛石机就可以。
“吹退兵号!”
吴越现在新军开始使用军号,不再使用鼓和铜锣。军号比较小,携带方便,命令更加准确。军号按照信息编写,当然也要给士兵们一定的训练才能听懂。
海军用哨子和军号,那种铜哨子声能穿透海上迷雾,携带更加方便。军号作战用时更多,不过海军还有一套哨子口令。
寄奴看着灰头土脸的土著血税士兵们退出风林寨,当然这个寨子里的土著还以为吴越军被打败,大喊大叫如猢狲一般。
“投弹!”寄奴下达了任务。
上百个油罐被抛入风林寨,或有被砸死的土著淋满一身热油。
“硫磺准备!”寄奴看着土著们乱作一团,微微笑起,“要吃烤猪肉了,投弹!”
硫磺包在投弹前被拌入硝石粉末外加小团的柏油。“投!”数十硫磺包被投入遍地油水中。火弹不出意外被投入风林寨。投石机的抛网只能投那么一次两次,网兜就会被烧毁。
当然网兜也不再需要了,大火起来,土著已经很难组织起救火队伍。长屋全部是茅草和竹木制成,长达八个月的旱季开始四个多月了,草木早就干透,那些茅草屋一点就着。火势在这个年代是一点办法也没。大火裹挟浓烟充塞风林寨,人被熏被烤,只能往外冲。而木栅栏不再是保护的堤坝,而是索命的火神帮凶。吴越军远远射那些企图翻墙出来的人,那些往门口冲出的人陷入土著军队的包围之中。
吴越是要赚钱,军费是要考虑的,军士打赏也都要从缴获中得来,那些蛮族又没啥财产,只能卖做奴隶,才能赚回一点犒赏。吴越军自然不舍得杀死,男女分开,土著军队包围上去,硬是拆散了事。女人老人孩子都绑了,被围在一边,有强壮的土著士兵看守。男人们则被要求下了武器,然后赤身走到另外一边,稍有不从的,不是挨长矛,就是挨大棒抽击。也有血性十足的土著,那么吴越军丁们上来一劈为二,要是吴越军把握不大时,干脆一箭射死。
土著士兵扒拉树皮藤条把男人们绑得结结实实,所有赤身的男性土著被一一带到一排茅草墙后,然后就是杀猪一般嚎叫,然后渐渐低声下去。咋听上去,就是挨宰杀的猪一般。每个被带往茅草墙的土著都在哀求,婉转高声哀求,又怕又不敢反抗。土著士兵才不管不顾呢,直接往茅草墙后扔。
“真操性!俺是兽医呀!”
“好好干,今天干不完,你别想睡觉。”边上士官长安慰着,“干好了,有你好处,小女人随便挑一个。”
“那种黑猪一样的货色,要来干嘛?”
“干嘛?泻火呗。”边上一边操刀一边邪笑的家伙瞄了过来。
忽然发现草木灰不多了,“那个,那个谁叫些土著去烧些草木来,草木灰快没有了。”
阉割用草木灰封口是最好不过的,中国的割包皮民族,尤其西边几个,都喜欢用棉花烧灰后封口,一刀下去,然后猛得撒一把棉花灰烬。当然小孩会疼得哇哇大叫,老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