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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在这等我是有人出了价钱要你来置我的命唆?”
那人依然笑道:
“你几时听过我杀人会没有代价的?”
王飞没再问了。
因为他已完全确定“血轮回”已被虎爷出卖。
长鞭一抖,王飞叹了一声道:“我们会在这相遇,虽然全是别人的安排,但早晚我们也还是会碰上的,所以今夜你我也只有奋、一战了。”
那人笑道:
“好极了,此处偏僻,当可放手一搏。”
眼光一凝,王飞想不到这个人也是如此有趣,他居然有了种想法,想要看一看对方的真面目。
长剑如虹,长鞭如蛇。
小飞侠的长剑从一开始就拚尽了全力,他不敢稍有一丝大意,努力的去迎战王飞手中的长鞭。
王飞的长鞭虽长,可是在他的手中,长鞭常常能出人意外的变成“马鞭”般来使。
他亦毫不容情淋漓尽致的把长鞭所有致命的招式全使了出来。
这一战,的确是江湖少见。
这一战,更是风云变色。
严格说起来,这两个人的功夫实在无分轩轻,因此他们所比的只是一种持久的耐力。谁的底子厚,谁的耐力强,谁就有希望赢得这一战。
很多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对于决战的双方,当局者却完全是清楚的。
所以小飞侠和王飞一卯上,他们彼此已经发现今夜之战若要分出胜负生死,恐要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初战时小飞侠有着高昂的斗志与不懈的精力。
然而没多久后,他已发现自己体内有种病忻的感觉,就像中了暑的人,只感到呼吸愈来愈不顺畅,头也愈来愈昏。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四肢逐渐无力。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这时候身体的体能出了这种毛病,那才是真正的要命。
他虚汗猛流,开始吃力的放弃攻招,而改以守势。
王飞愈战愈勇。
当他一记鞭梢摆尾扫中小飞侠的后背,打得对方一个踉跄,他已有了十足的信心,能够赢了今夜这一战。
只当是对方力有未造,王飞喜意刚起,却已经发现对手一些异常的现象。
突然收鞭,王飞定定的望着身躯开始颤抖的小飞侠。
他诧异问道:“你有病?”
小飞侠紧握长剑,步履螨珊的上前,眼中竟然失去神采,道:“王飞,你你胡说什么?来来,我们再再打”
话说完,小飞侠长剑就已劈出。
可笑的是他已完全没有了剑法,最莫名其妙的是那长剑竟然攻向了王飞的右侧。
王飞皱了眉头,动也没动。
用屁眼想,他也知道这个人不但病了,恐怕病得还不轻。
小飞侠一剑劈空,人已顺着势子往前趴倒在地。
他颤抖得愈来愈厉害,而整个人居然抱着剑缩成一团。
王飞眼里尽是疑惑。
他慢慢的上前,在确定对方不可能是使诈装出来之后,他已蹲下身,伸出手,扯掉了小飞侠脸上的黑巾。
王飞一辈子也没像现在这样震惊过。
他怔怔的望着小飞快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简直像遭到雷击般,好半晌不知道白己在做什么。
悚然一惊,他醒了过来,连忙用手轻拍着小飞快的脸,慌道:“小飞侠,小飞侠!我的妈,怎怎么会是你?你又怎么变成这付鬼德性?”
“药给我药”
小飞侠神智已失,他拚命的抓着王飞的手,口中含混地嚷着。
王飞连忙在他身上搜着,然而他只搜出了一只空的药瓶。
小飞侠涎水都流了出来,他突然力气奇大的一只推开王飞,整个人弹了起来。
只见他死命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得牙齿已经深陷在嘴唇里,而变得满嘴血红,犹不自知的狂吼着:“药给我药
王飞傻了眼。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病人。本来只当是对方有“羊癫疯”的,但仔细比对,他已不作如此想法。
世上有一种人,那就是为了朋友,可以一切都不顾的人。这种人往往会被朋友出卖而死得很难看,但他们却无怨无悔。
王飞就是这种人。
只要他认定了是朋友的人,那怕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会为了朋友而用自己的头去顶着。
所以,他现在已完全忘了“血轮回”,更忘了什么虎爷、张百万的。他只知道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怎么替小飞侠找到他口中所说的药。
只见他连伸数指,点住了小飞侠周身数处大穴。
王飞道:“没办法,为了让你不再痛苦,只得这么做了。”
或许是药瘾有时间的关系,小飞侠已渐渐恢复了一些常态。
他孱弱得有如大病一场,虚脱道:“王王飞,我已熬过了,麻麻烦你解开我”
王飞有些怀疑,但经不住小飞侠眼中的恳求之色,他只得再度出手,解了小飞侠受制的穴道。
就在此时,小飞侠长剑来得突然,更是诡异万分的从他手中飞了出去。
王飞作梦都想不到这个人竟然阴狠毒辣到这种地步,他惊恐欲绝的忘了闪躲,就这么悲伤与绝望的看着那长剑飞了过来。
飞出的剑谁也没料到中途居然会改变方向。
当长剑方向一改,王飞已猛然回头。
他恰好看到那长剑已刺穿那卖面老人的胸膛,而卖面老人手中一把细长的牛肉刀,正离着王飞的后心不及三尺。
口里喷出一口鲜血,王飞闪避不及,被喷得满身都是,当他立身站起,那老人已张着一双迷悯的眼睛,“昨”的一声摔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飞已让眼前的景象吓住了,道:
“这个人要杀我?还是要杀你?”
小飞快苦笑道:“我也不能确定。”
王飞想了一下,道:“看样子我们真正成了人家赌命的对象了。”
小飞侠不明所以,问道:“怎么说?”
王飞刚想开口,他已听到长巷那端似有人急速的往这个方向奔来。
王飞没敢犹豫,一矮身扛起小飞快就开始跑。
他明白不管来人是谁,总之在这时候出现的人,一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这是一艘单桅货船。
像这种货船一向是只载货物而不载客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钱都能使鬼推磨了,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飞包下了这艘货船,他出的价钱几乎是船价的一半。
有这种价钱,船老大莫说要他紧闭嘴巴,就是要他闭上屁股不准拉屎,他可能也有那个能耐。
船静静的航行在江面上。
船舱里却快闹翻了天。
王飞虽然已经把小飞侠用粗麻绳捆了一圈又一圈,像个粽子似的,却仍然无法制止小飞侠那疯了般的嘶吼与翻滚乱撞。
看到小飞快那种酷刑的煎熬,王飞除了不时用湿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与污秽外,他也只有干着急了。
本来他可以在小飞侠发作的时候点住他的穴道,或者让他晕迷,但是小飞侠却坚持不让他这么做,因为小飞侠知道这种毒瘤若是不用意志去克服的话,那么这一辈子他也就真的完了。
现小飞侠又经过了一次折磨。
他软软的靠在阴暗发霉的船舱一角,大日大口的喘着气。
王飞替他松完绑,便用双手开始替他按摩着肌肉。
几乎不成人形的小飞侠,好一会后才逐渐恢复了清醒的神智。
他露出诚挚却凄凉的一笑,虚弱的道:“劳累你了,王兄。”
王飞停止按摩,坐在他的对面,忧心道:“你到底中了那个王八蛋的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小飞侠叹了一声道:“我听说有一种罂粟的东西,它的果实汁液可提炼出一种令人兴奋的药膏,我想我应该是中了这种东西的毒。”
他“于”了一声,愤声道“这个虎爷也太阴损了,你为他流皿卖命,他还以这种方式来残害你,真不知道这种人的心是他妈的什么做的?”
喝了一口茶水,小飞侠叹道:“我一直以为‘虎毒不食子’,看来我是错了。”
王飞瞪了他一胜,愤声道:“如果你对他还存有幻想,那么第一个打扁你鼻子的人一定是我。”
小飞侠苦笑也“最后的两件事我都做了,从此恩断义绝,我亦于心无愧。”
“你还真会想,问题是人家情不肯放过你?这不可好,恐怕我都得像你一样,做个缩头乌龟了。”
小飞侠歉然一笑,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当时只要杀了我,岂不什么事都没了。”
“唬’他一声,王飞站了起来怪叫道:“我他妈的是很想杀休,要不是我诚心交你这个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