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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我急忙扯住康熙的袖子。
“诶,瑾丫头都急了!”康熙拦住我的话,笑望胤禛。
看样子,今儿个老爷子是存心拿我来试他这个最高深莫测的儿子的。
我绝望的看了眼胤禛,默默地将头转向别处。
或许,这大草原可以是我最好的归宿也不一定。
这不是,我一直最期待的自由吗?我不是,一直渴望离开那囚笼般的紫禁城的吗?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这般伤感与不舍呢?
“回皇阿玛,瑾儿乃儿臣的福晋,自当与儿臣共生死,岂有让与他人之理。儿臣,应战。”
胤禛掷地有声的回答清晰的传入我耳中,我诧异的望向他,他神色淡淡,好似刚才那番话跟用膳般无甚差别。
他的心思,果真是越发难测了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老四,你可别给咱爱新觉罗家丢脸啊!”康熙抚掌大笑道。
“可是,让四爷和多尔济小王爷比试什么呢?”我担心的问康熙,“不会也是骑马与与歌舞吧?”
我话音刚落,老爷子和下面的几个原本一脸焦虑的阿哥们竟都“吃吃”的笑了起来,后来笑声越发大了,竟都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我纳闷,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瑾儿,你有所不知”十三边笑边道,“四哥啊,什么都好只是这唱歌儿”说着,又笑了起来。
我思忖着十三说的话,莫非是胤禛他五音不全?不过,倒也符合他的形象,要是他那一副冷面王的样子张口给我来一个男高音,不吓死我才怪
想着我便转头打量了他一下,见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虽说这抹情绪几不可见,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顿时,我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的也咧了开来,和十三他们一道放肆的抓紧机会嘲笑他
“皇阿玛,还是莫要为难四弟了罢,依儿臣看,不如让四弟与多尔济小王爷在狩猎场上见真章吧?若让四弟与多尔济比试歌舞,儿臣觉着的确是不妥。”太子起身向老爷子道。说到“不妥”二字时,又不觉难掩面上的笑意。
康熙停了太子的话,许是也自觉乐够了,便向多尔济道:“多尔济觉得如何啊?”
多尔济对于之前父子几人的开怀显然不甚理解,但见康熙问他意见,觉着也未有不妥,便行礼道:“回皇上,如此甚好。”
“太好了!”穆玳公主雀跃道,“那我们现下便可比试了罢?”
“诶,穆玳,咱们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不让瑾丫头修养个几日,她哪里有气力同你一较高下?不如,五日后你俩再行比试,如何?”
“啊?五日后啊?恩,那好听皇上您的”穆玳公主失望的垮下小脸。
“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罢,夜里朕还要与众科尔沁勇士把酒言欢,这会儿子得去养精蓄锐了,你们几个也回账去罢。”老爷子摆摆手,径自由李德全扶着进里头的内帐去了。
各自跪安后,我垂头丧气的出了帐,正欲回自个儿的营帐去,却听身后响起那穆玳公主的声音:“你就等着做我科尔沁的小王妃罢!”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过身微笑着向她道:“不知穆玳公主是否知道,咱们满人是以骑射得天下的,虽说四贝勒爷不若小王爷般能日日在这草原上驰骋,但这骑射功夫却从未懈怠过,由此,公主何以认为小王爷定能胜了四贝勒?”
“诶,都说你们紫禁城中的女子是万分保守,谨言慎行的,你倒是毫不避讳,夸起你们的四贝勒爷来了。”穆玳公主一脸不屑的讥讽道。
又跟我耗上了是吧?我就不信我还真说不过你了
“他是我老咳他是我夫君,我赞他有什么不对?”我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
穆玳公主听了我的话,嘴巴张的能装下个鸡蛋,她结巴道:“你,你倒不害臊!”
“嘁!”我不屑的啐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刚才在万岁爷那儿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咱们十三爷,在那儿逼婚呢。我只不过是夸夸我自己的夫君,这跟某姑娘比起来,还真是望尘莫及呢!”
“你!”穆玳公主又羞又气的拿食指指着我,道,“我说呢,原来你那柔弱的模样是拿来蒙人的!”
我见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不禁觉得可爱,便仍起意想再逗逗她。
于是我便挪过身子凑到她身边,轻声道:“诶,说真的,你真看上咱十三爷了啊?”
我原本以为她会又羞又恼的赶我走,哪料到她头一仰,骄傲的答道:“那是自然!”见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她,她不禁一乐,又道,“咱们蒙古人可没你们那些个什么规矩,什么矜持,喜欢便是喜欢,何必扭扭捏捏的!”
喜欢便是喜欢吗?真好,若我也能如此,该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诶,你怎么了?愣着做什么?”穆玳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
但是,我们是不同的罢。
她天生是草原上的自由精灵,而我,却早已深深融入了皇家的束缚里去了。
“噢,公主,瑾儿该回去了,您也早些回了吧。”我敛了神色向她道。
“我说,你这人变脸怎么快的跟什么似的。”穆玳疑惑的望着我嘟囔道。
我微微笑了笑,朝她福了福身。
刚提起脚步,就又听得她道:“在皇上那儿我是故意的,谁让你和十三阿哥挤眉弄眼眉来眼去的。”
我平静的回了句:“我知道。”便不顾她的反应,径自离开了。
刚才有些忘形了,型号没有什么旁人在,否则,这段时日来的努力伪装便是全然白费了。
在这大清国,须得步步为营才是,这样才不至于招人注意,树大招风。
切莫再忘记这些了
比试 上【1】
“冬莹,”我掀开帐帘,却只见胤禛一人立于帐内,便好奇道,“你怎么在这儿?老爷子不是让咱们各自回账去的吗?”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近来是越发不懂规矩了,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我一怔,张口便道:“那刚才在皇上那儿的时候,你倒是说了你该说的话嘛?”
他又眯起眼打量我,渐渐的眼底生出一丝玩味儿的笑意,却只是盯着我道:“依你所想,我当如何?”
哈?还好意思问我?
“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福晋,你怎么可以说‘全凭皇阿玛做主’这样的话呢?还有,别以为我未见你之前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儿!”我忿然道。
“噢?”他向前走近两步,凑近我,道,“你也知自个儿的身份,那福晋该做的事儿你做了不曾?”
由于靠得太近,他说话时气息就在我的脸侧,再加上他故意压低的声音,让我的脸一下子便烧了起来。
我退了几步,把头撇开,嚷嚷道:“你究竟来这儿做什么?!”
谁知他又逼过来,附在我耳边道:“你觉着呢?”
“我我哪知道!”我紧张的答道。
“走罢。”他忽然向帐外踱去。
“去,去哪儿?”我纳闷道。
他回头,带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道:“你会骑马?”
我一愣,松了口气,便脱口道:“原来是教我骑马来的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他问道。
我心虚的笑道:“没,没什么骑,骑马去吧。”
他也不再多问,大步迈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也自觉刚才的想法好笑,便兀自偷笑了会儿,见他快走远了,这才立即追上前去。
到了马厩,他牵了匹雪白的马出来,道:“这雪花马你该是不陌生的,只是莫再如幼时那般拿簪刺它了。”
拿簪刺它?
我茫然的望向他。
他见我如此,便道:“马也知何谓痛楚。”
我又寻思了会儿,估摸着许是从前的丞瑾干过的好事儿,而现下见他一脸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心下觉得好笑,便应道:“想不到四爷您还是个悲悯生灵的性子呢。”
他望了望我,忽然道:“一到科尔沁,我便觉着你与在府里时不同了。”
我一惊,道:“爷您多虑了,我没有”
“如今这般模样,挺好。”他拦下我的话,淡然道。
我愣住。
“只是,记着该忍时则须忍,莫要仗着皇阿玛宠你便无法无天了。”他又道。
他是在关心我吗?
“嗯,我明白。”我轻轻地应了,想了想,便对他道,“谢谢你。”
他回头看了看我,木然道:“谢我作甚?”
“谢你替我担忧的那份心。”我笑道。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