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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你怎能找到这地方?”
“我是先跟踪潘奇,然后找到这儿来的。”
“你真行!快坐下来,吃饭了没有?”
“你不必张罗,我问你,弄清了教主的身份没有?”
“他叫童翎,是童羽的哥哥,关于这一点已被我拆穿,他到底是昔年那十二人中哪一个?
迄未弄清。”
“这家伙真厉害,他似乎真的想要这孩子。”
“要孩子固是他的目的,也许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也许因为我像一个女人,所以他喜欢我,也可以说我取代了另一个人。”
软软道:“你信他的话?”
“为什么不信?”
“为了要你肚中的孩子,怕你故作不小心流产,才不能不编造动人的故事,使你主动护胎为他留条根。”
小五子微微摇头,道:“软软,你不懂,再说现在要堕胎也晚了。”
“我是不懂,但至少他这个人不会太可靠。”软软道:“你似乎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小五子忽然贴在软软耳边,低声道:“这是小罗的孩子,我为什么不把他生下来?有理由不生下来?”
软软一怔道:“真的?没有弄错?”
小五子点点头,道:“清清楚楚是他的,只不过童翎却相信是他的孩子,因为我的谎言能使他相信。”
软软道:“万一孩子生下来,童翎看出不是他的孩子呢?”
“小孩子很难看出像谁来。”
“小五子,你住在这儿不寂寞吗?”
“当然不免,但当我想起即将生下小罗的孩子时,我就不太寂寞了。现在我只想见见小罗,甚至让他摸摸我的肚子。”
软软道:“也许我能使你如愿”
“什么?小罗也来了?”激动得抓住了软软的手。
“也许,不过”她在小五子耳边低声道:“小罗来此方便吗?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那主儿可不是好惹的。”
“他走了,大概回到教中去了。”小五子道:“另外潘奇入山采药,要三五天才回来,还有个侍女,我可以控制。”
“不会是童翎按下的一颗监视你的棋子吧?”
“应该不会,再说,我试过很多次,她不去偷听我和别人讲话,也不会偷学我的功夫,应该没问题。”
“如果现在叫他来呢?”
“越快越好,我好想好想见他。”
“小五子,你已快临盆,可不能”
“我知道,软软,现在是你独占,我好羡慕你。”
软软奔出,做了五六声鸟鸣,小罗已出现。
“快跟我来,小五子好想你!”
“那主子呢?”
“回到玄阴教去了。”
小罗和小五子互相凝视片刻,小罗扑上抱在一起。
软软走开,把小侍女引到屋外。
她知道必会有这种画面,也会刺痛她自己的心,但她还是把小罗引来,这是因为她和小五子毕竟交非泛泛。
“小五子,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
他雨点似地吻着小五子的脸、颈,甚至胸部。
小五子近似沉醉,喃喃地道:“我更想你想你想你”至少说了十来个“想你”。
即使说一万个,她也道不尽那个“想”字。
他抱着她到处走动。
他们互相拥抱,以这种密切的感受来证明这是实在的而不是梦幻。要真实地、清醒地来体会此刻的温馨和爱怜的滋味,不要总是事后去回忆。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
他轻轻抚摸着道:“可惜不是咱们的孩子!”
“你错了!恰巧就是咱们的孩子”
“什么?你是说这小东西真的是”
“小罗,如果不是你的,我不会骗你说是你的,而我能在此待产,忍辱负重,也正是为了这个孩子。”
“噢!小五子我的妻子真委屈你了!”
两人搂得更紧、更贴,更加窒息。
“小罗,为了这孩子,我和这魔头在一起,你会不会嫌我下贱?会不会厌弃我?会不会?”
小罗连连摇头,因为他正在吻她。
“你为了孩子做了很大的牺牲,我以为你很伟大。”
“小罗,你不能常来,虽然我很想你,希望你天天来。”
“我知道,由软软联络适当时机来看你。”
“我希望在我临盆之前你不要再来了!”
“那不是要很久?”
“不会太久了,绝不会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在一般人不过六十天,眨眼而过,但在我,却好像六十年、六百年,小五子,我的人可以离开你,心就无法带走了!”
“小罗,来日方长,你必须走了!”
“小五子,你生下这孩子之后又如何能逃出此魔的手掌?
是不是他也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小五子肯定地点头。
临去时小罗抚摸她的肚皮很久,也吻了一下肚皮,和软软同时离去。他们都充满了信心,远景是那么美好。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伺,只不过,这一双眼睛既不是童翎也不是小侍女和潘奇的。
玄阴教中来了一位中年人,未经详细盘查就进入小殿堂中,就连另外两位教主哭笑二面具人都不在场。
只有两位副教主站在门外,
黑纱后出现了人影,道:“兄台请过来!”
这中年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撩起黑纱幕进入。
两个人影不久消失了。
现在二人坐在秘室内,童翎道:“兄台来此一定有事,不然的话,不会离开山中小屋附近的。”
“不错,兄台所托,我云中子不敢稍懈。”
“是什么事?有关小五子的事?”
这人正是失踪已久,风传昔年围剿“七杀梦魇”龙起云重创而亡的云中子,居然风采依旧。
云中子点点头,欲言又止。
童翎道:“云兄,在武林所有的私交之中,以在下与兄的交情最笃,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云兄,请直言无妨。”
云中子呐呐道:“据小弟私下偷听,小五子怀的孩子并不是兄台的,而是那个小罗的”
他本以为这是个爆炸的问题。
绝对意外,童翎平静如故,这爆竹非但未爆炸,似乎已经熄灭了。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一个男人不重视这种事的?
“兄台,我真不愿告诉你这件事。”
“不妨,云兄别介意。”
“莫非兄台不信我所听到及看到的事?”
“兄台看到了什么?”
“软软把小罗引到小屋去,他他”
“云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涵养?”
“是的,至少现在我已经信了,小罗抱着小五子吻她,以及抚摸她的肚皮。那种亲热的表现,恕小弟无法形容。”
童翎居然平静如故。
云中子茫然地望着童翎,心道:“莫非他已经不行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小五子和小白脸私通?”
只不过云中子至少不以为童翎是这种人。
云中子道:“据小弟所听到他们二人的交谈,小五子说孩子不是兄台的,生下之后,自然要设法和小罗在一起。”
童翎道:“云兄,我不在乎这个”
云中子呐呐不止,人家不在乎,别人不是多余操心?道:“既然如此,小弟是否还要到小屋附近监视?”
童翎道:“仍要偏劳云兄。”
云中子走后,童翎踱了一会,喃喃地道:“云中子,你哪里知道这件事我比你知道得还早”
他的表情十分难以诠释。
即使有人与他对面,只凭他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因为他想的绝对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十五不圆十六圆。
今天正是七月十六日,圆圆的月亮悬在小瀑布上空,景色美极了。此刻小五子伫立在小屋门前花坛中,仰望那蟾盘和瀑布。
不久的将来她和小罗就要团圆了吧?
这时一条人影快逾流矢到了小五子身后数丈之地。
此刻的小五子非同小可,立刻察觉,回过身来。
她立刻发出一声低沉的欢呼。
正在想他而他正好来到,自然是令人兴奋的事。
“小罗”她投入小罗的怀抱中。
越近临盆,孕妇的心情越紧张,所以抱得他更紧,而且拉着他的手去摸那肚子里伸拳踢腿的小家伙,她有一份骄傲,为心爱的人留下一点凭藉。
小罗的手被拉到她的肚皮上,摸了一下立刻缩回。
“小罗,怎么哩?”
“我还不是一样?”
“不,你今天不对劲,上次来热情得不得了,这一次你似乎冷淡了,没有那么亲昵了,为什么?”
小罗吃了一惊。
上次来的是影子小罗,这次是真小罗。
由于影子小罗和小五子有夫妻之实,所以小罗虽抱住她却不紧,摸她的肚皮也是虚应了事,这忡热度的差别,一个女人是绝对能体会出来的。
小罗下了戒心,要是两个小罗的事被她知道了,这是十分严重的,简直无法想像。
上次小罗不停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