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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于“契约者”的强烈反感,真轮不禁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但才刚说完,真轮就觉得自己失言了,不禁朝男子望去。
然而,男子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回答。
就这样,悉业等人被带入了男子的家中,一行人坐在火炉前的椅子上头。
“我的名字是‘单乘’,名义上是这儿的村长。”
男子如此自我介绍着,而悉业等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来,唯独真轮,由于担心对方可能是属于敌对势力,因此用了假的名字。
“这座村子里头的人,都是契约者?”
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悉业很快地便提出了这个最核心的问题来。
“不全都是,但是比例很高包括我在内。”
“你也”
顿时,真轮显得有些许的讶异,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口,却见单乘看了他一眼后,轻松地回答。
“觉得讶异吗?你大概认为,所谓的契约者,不是身体残缺,就是心灵残缺吧?”
“不我对不起。”
原本想要辩解的,但真轮最后却选择了道歉,因为他确实有那种想法。
“也别责怪自己,事实上你会那么认为也没错。”
“请问一下喔你牺牲了自己的什么,变成契约者啊?”
突然,葛叶忍不住插嘴问着。当然,她并不晓得,这样的举动在这世界是很失礼的。
但却见单乘并没有不悦,只是苦笑了一下,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性欲’那是我所失去的事物。”
“呃意思是说你会变得性无能噢!”
这句话还没说完,悉业已经一枪打穿葛叶的脚,让她痛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不用理她,这种伤一下就恢复了。”
悉业如此说着,而单乘与真轮虽感讶异,但也接受了这个提议。
“失去性欲会变得如何?”
“感觉自己少了什么,即使抱着女人,也觉得仿佛毫无感觉
“就像饥饿的人拼命喝水一样。我曾经试过,用各种纵欲的方式,追逐回一点点失去的感觉,但却徒劳无功。”
“这样下去难道”
“难道不会疯狂是吗?”
尽管圣音没有把话说完,但单乘却已经可以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确实我曾经一度疯狂,我发了疯似的去侵犯女孩甚至男孩
“就像是其他崩溃的契约者般,努力的做变态的行为,来维持自己以为的正常自己。”
单乘如此叙述着,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内容如此惊人,他却异常的平静。
“契约者大概都是这样发疯的吧,失去了体内的某一部分,努力地想要找回,就好像是曾经拥有过万贯财富、权力地位的人,为了追回失去的一切似的,疯狂的向外寻找。”
听到这些话,真轮不禁微微出神。
仔细想想,自己跟所谓的契约者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失去了原本拥有的东西啊
“那么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正常呢?”
“记得是一个夜晚吧,我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头,试图找寻下一个猎物也就是被我侵犯的女性。抱歉那时候的我就是如此的疯狂、病态。”
单乘平静地说着,并不排斥,当然也不会自豪,只是单纯的说出自己的过去。
“我看到了个小女孩,对我来说很新奇因为还没尝试过,于是我跟上前去,在暗巷里头我强奸了她,不但如此,我还把她给活活勒死”
“通常说到这里我会开枪,不过请继续说下去吧。”
“你们能相信吗?那个小孩在断气前,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或许是我的妄想吧,但她似乎是在告诉我她原谅了我,原谅了我这个变态。
“从那天起我发觉到了一些事情。我无端夺走了女孩的生命,她却愿意原谅我。而我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交换了自己的一部分,为什么又要责怪别人呢?
“有人生下来无手无脚,有人生下来贫穷,但却可以自然接受,不责怪其他的人。而我呢?明明是自己答应了神的契约,为什么现在还在自以为是的迁怒他人呢?
“失去了性欲又怎么样?那种东西难道真的非有不可吗?只是因为这样的自己跟原本不同,就视为一种缺陷的时候,只是会把自己逼疯罢了。”
说到此,单乘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
只见到有一群小孩子,正在外头玩耍着,他们之中不乏也有契约者在内。
“我知道我曾犯下的过错永远也无法偿还,但是我还是要试着去还。
“所以我来到这个战场附近的村子,让其他契约者们都可以来此避难,也会在战场上去救回那些刚成为契约者的人回来。”
“跟神的契约失效了吗?”
用着略带期待的语气,真轮这么问着。
“应该不叫做失效,我失去的,依旧没有回来,同样的,我的力量也还在。我只是认知到,其实世界上有种爱情,是超越了性欲的,而且超越了个体。”
听到了单乘这么说着,这不禁让圣音、悉业等人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恋爱的世界”中,也曾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来。
然而,就在圣音试着想多问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却突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被害与伤害
“你们留在这儿,我去外头看看。”说完这句话,单乘转身便走出了房子。
留在原地的众人,于是纷纷来到窗口边,看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这时,村民一个接着一个地,集结在身为村长的单乘家门前广场上头。
那些人多半都是男性,有老有壮,年纪多在二、三十以上。
村民们手中,多半都拿着简单的武器,或着是农具,看起来,似乎是要找谁算帐似的。
“你们想干什么?”
当单乘走出了门口,来到了村民面前后,便立即这么问着。
“村长,刚刚你带的人中,有那家伙对吧?”
此言一出,待在房间中的众人不由得一惊,同时,视线集中在真轮身上。
很显然的,对方必然是冲着悉业等人之中的人而来,而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人自然便是真轮无疑。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我听不懂,赶快回去工作,稻子不是快该收成了吗?”
“村长!您别开玩笑了!难道说您连那种人都想要保护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懂,总之快给我回去工作!”
身为村长的单乘说完这句话后,便作势要转身离去,但谁知,发话的村民却抢上前去拦住了他。
不等单乘再说什么,村民突然拉开了自己的上衣,坦露自己的上身。
只见那位村民的胸膛上,有着大大小小数十道的伤痕。
“半年前我交不出税金来,就被那家伙的父亲下令弄成这样!我的伤口几乎没法治好!
“当我从长久的昏迷中清醒后,这才发现到,我的妻子跟女儿都被抓去当成税金的交换了!”
村民讲完这句话后,同一时间,其他人也都纷纷拉开了衣服来,陈述着自己身上伤痕的历史。
有的人,少了只耳朵,因为他跟朋友在喝酒时,说了些被规定为不该说的话。
有的人,残了条腿,因为私藏了原本应该交出去的粮食。
有的人,儿女都被抓去当奴隶与军妓,因为自己无法上战场杀敌。
更有一群人,他们是被迫上战场,却因此濒临死亡,尽管活了过来,却已经成为了有缺陷的契约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痛苦,有着自己的残缺,而造成他们这些遭遇的人,就是真轮跟他的父亲或者该说是王子与国王。
根据村民们的说法,国王的苛政伤害了许多的人,而因苛政引起的暴动,使得赋税增重,为了财政需要,国王加倍收税,同时也列出了许多残酷的刑罚,来惩处没有交足够税收的人们。
另一方面,由于真轮带兵打仗,使得许多年轻人被迫与妻子分离,使得许多父母必须看着孩子送死。
“总而言之,这些人是来找你算帐的对吧?”
听到村民们的谈话,葛叶也不管真轮脸上沉重的神情,便这么没头没脑的问着。
然而,这句话却对真轮而言,犹如当头棒喝。
因为听到村民们讲的话,真轮忍不住告诉自己,他们在说的人并非是自己。
“父亲真的很严苛吗不会的,父亲是那么讨厌暴政的啊。对啊父亲就是因为推翻了上一代的暴君才会当上国王,怎么可能如此暴虐的对待人民呢?”
真轮脑中出现了如此的言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