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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晓霞刚要开口发令之际,蓦地,阵心传来白玉骐一声怒叱道:“贼道们,躺下吧!”
只见声落一声豪光直冲云霄而起,穿过五道剑幕,电光石火之间,笼罩了五柄钢剑,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接着:
五声惨号,划破了寂静的山野,人头四散,血光冲天,五个尸体已倒出了五六丈以外。
四女吓了一跳,纷纷四散纵开,只见白玉骐正自仗剑伟然立于阵心,俊脸上依旧杀机盈盈,骇人之极。
白玉骐冷冷的扫了五具尸体一眼,道:“韦氏父子已在挂月峰上,四周要对付他们的人根多,路上只怕还要有人阻拦,我们快走吧!”话落未等别人开声,当先急步向前奔去。
一奇一艳对望一眼,只得急急从后追去。
地上,散落着五具尸体,血!已开始流在少林寺这片佛门圣地的土上了,这该是百年来,所没有的事。
白玉骐连过三道卡哨,又伤了四五个僧道一流的人物,已达少林寺广场。
白玉骐不知挂月峰所在,回头问道:“伯父伯母可知挂月峰所在之地吗?”
司徒云霄道:“我生平未到过少林寺,那知挂月峰所在何方。”
恰在此时,庙中缓步踱出一个老和尚,他淡淡的抬眼扫了白玉骐一眼,开门见山的道:
“施主好惊人的功力,那些关卡,你可全闯过了?”
白玉骐冷淡的道:“大师多此一问,不闯过,白某又怎会上得此地来。”
老和尚平静的脸上,为之一紧,道:“白施主大概未曾留下活口吧,”
白玉骐道:“一个个已全死于白某剑下了。”
老和尚喃喃的道:“善哉,善哉,白施主,这该是佛门的大劫了。”
白玉骐冷笑道:“也许是佛门不幸。”
老和尚道:“施主在做欺人之谈。”
白玉骐冷然道:“在下原想血洗少林寺,但现在改变主意了,以在下功力,要血洗少林寺,大师以为能否办得到?”
老和尚点头道:“老衲不会武功,看不出来,也许,施主真的办得到,因为,现在少林寺已被你整得快完了。”
白玉骐冷冷的一笑道:“现下在下必须马上去挂月峰,有劳大师指点一二。”
老和尚道:“你不怕老地把地方指错?”
“佛门不打诳言。”
老和尚脸色一变,道:“白施主,你太聪明了,只怕要遭天忌。”话落一顿道:“现下,少林寺中仅有老衲一人,及几个火工小厮,老衲不会指点你那去处的。”
白玉骐俊脸一凛,道:“其他的人呢?”
“全在挂月峰上等你!”
白玉骐平静的俊脸上,突然掠过千重杀机,狂笑一声,道:“哈哈好,好,看来白某非得血洗此寺了,哈哈”笑声震天裂地,震得那老和尚连退了四五步,敢情,此人真的不会武功。
白玉骐笑声一落,冷森森的道:“在下既然要血洗少林寺,就不差多杀你老和尚一个了,你倒是说不说那挂月峰的位置?”话落举步向老和尚逼去。
老和尚慈祥的一笑道:“善哉,老衲愿先走一步!”闭目不动。
就在这时,蓦地:
一个沉浑的声音,道:“阿弥陀怫,白施主,挂月峰就是正南方那唯一的高峰。”
白玉骐闻言一怔,突见那老和尚跪倒地上,恭身道:“师祖,少林一寺,如无师祖现身,只怕要绝于此人之手了?”
白玉骐闻言急忙回头,但见山野寂寂,那有半个人影,心情不由为之一紧,沉声问老和尚道:“大师上下怎么称呼?”
老和尚缓缓站起身来,道:“老衲如意。”
白玉骐面色一紧,道:“如字辈。”突然狂笑一声,道:“好!好!今日挂月峰上,也许是我白玉骐的葬身之地了,哈哈”声如伤禽哀呜,动人肺腑,感人泪下。
白玉骐笑声才完,突然转身把宝剑交与晓霞道:“姊姊,这剑你收回去吧!”话落一顿,对“一艳”葛玉珍道:“伯母,你们可否先到泰山翠梅谷中去等小侄?”
“玉女”司徒凤小嘴一嘟道:“不要!要去我们一齐去,不然,我们就一齐上挂月峰。”
“一艳”葛玉珍知道必有缘故,问道:“玉骐,刚才说话那人是谁?”
白玉骐此时心急如焚,闻言道:“那人是如字辈的师祖,当然是天一圣僧。”
一奇一艳闻言同时惊问道:“你说的可是已绝迹江湖三十年多的天一圣僧?”
白玉骐点头,叹道:“不错,正是此人,小侄连番杀害他少林中弟子,不下十几人,他如在此出现,想必是为我而来。”
司徒云霄道:“我们就不要上挂月峰了。”
白玉驭笑道:“不可能,韦氏父子一代枭雄,他为我白玉骐而树强敌于天下,士为知己者死,白玉骐就是明知前面剑林刀山,也决无退缩之理,是以,小侄以为”
“玉女”司徒凤见白玉骐话说得严重,心知与他多说无用,当即朝三女一使眼色,当先向挂月峰奔去,一面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白玉骐闻言一怔,回头奇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艳”葛玉珍突然笑道:“这叫女为悦己者容啊!”
司徒云霄也突然豪迈的大笑道:“好好好!人生于天地之闲,首重信义二字,我司徒云霄虽然一生淡薄名利,但如能死于此挂月峰上,一会天下高手,于愿足矣,哈哈走吧!”话落一拉“一艳”葛玉珍,当先而去。
白玉骐一怔,突然感伤的自语道:“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待我呢?”话落也起步追去。
“一艳”葛玉珍玉手轻拉着司徒云霄的手道:“凌哥,你变了!”语声甚是温柔。
自上次插天崖上,司徒云霄伤害白玉骐后,“一艳”葛玉珍便一直不愿理会他,这还是第一次。
司徒云霄黯然的摇摇头道:“想我司徒云霄,一生淡漠,不愿惹是生非,以至连珍妹也以为我懦弱,今日方才知道为人处世,生无足欢,死无足惧,该挺身时挺身,该让步时让步,我被一个小小的孩子启发了。”
“一艳”葛玉珍道:“是玉骐吗?”
司徒云霄道:“是的,过去,我曾以为他是个重名利,报私仇的人,现在才明白,一切全是我想错了。”
“为什么?”
“因为,他比谁都重信义,重信是赤诚之人,重义不做不义,我相信他所杀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该杀的。”
“一艳”葛玉珍娇声道:“凌哥,你知道的比我更多,但为时却已太晚了。”
司徒云霄大笑道:“这叫至死方悟啊!哈哈!”
这时,众人已登上了离峰顶不满二十丈的云层之上了,白玉骐恐怕别人早先上去,受人暗算,当下脚下一加劲,三五个起落,已抢到最前面。
就在这时,峰上突然传来一声得意的狂笑道:“韦兄,只怕白玉骐永远不会来了。”
韦子玉冷笑道:“白玉骐岂是失信之人,恐怕是”
“不错,峰下已替他设好理骨之地了。”
白玉骐此时恰好上得峰顶,闻言冷笑道:“那里在下并不满意。”
那说话之人,闻言不由为之一怔,这时,“一艳”葛玉珍等人,也全都跃上峰来,目光到处,双方不由都为之一怔。
在峰上的人,都没有想到白玉骐一向孑然一身,今天怎会带这许多帮手前来,而司徒云霄等人,却也没想到,峰上早已到了这许多人。
只见,这是一座尖拔秃顶的高峰,四周古松苍翠,高插云表,虬枝盘根,古色斑然,颇似古图之上,仙境不老松。
峰顶则乱石杂陈,除了荒草之外,不生任何树木,因此峰较群山高出许多,月出月落之时,在少林寺广场观望,恰似明月高挂峰上,故有挂月峰之称口峰顶方圆不下半里,虽不平坦,但来人各据于高石之上,彼此均能互相观望得到,倒不失一个大好厮杀场所。
这时,峰上少林主人,有武当当事之人,也有丐帮、死堡,及其他各派的代表,及三山五岳观问之人。
那几群当事的人,除了白玉骐外,带来的都有二十人以上,想来都是些派中一时的高手。
白玉骐星目微微一转,只见,那对面高石之上,正巍然端坐着残阳真人,在他对面,则是日月老人及那太阳之女。
白玉骐冷然的向场中走了几步,注定那逼近韦氏父子的人道:“阁下不知是那一派的人物。”
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