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何尤繁就被人横空抱起,她有些畏寒,在晨曳怀中蹭了蹭,晨曳明显察觉到何尤繁的变化,手上换了姿势,帮她将寒风挡住。
“去哪?”何尤繁冷冷问他,却不急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晨曳对于目前这状况已经很知足了,比起之前,好了很多。
他心情不错,说:“你猜。”
何尤繁想掐死他。
最后晨曳速度慢了些,何尤繁想着,应是到了。她还没探出头看清这里是哪,便被晨曳用手遮住了眼,将她放了下来。何尤繁微恼,带她来了,还不让她看?晨曳轻笑,靠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会。”
不知道晨曳做了什么小动作,何尤繁鼻尖有淡香萦绕,与此同时,晨曳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入目的,是一大片的花田。花朵以她看得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像是海浪一般,一朵花接着一朵花绽开,放出淡淡余香,在月光照耀下,异常妖冶。
何尤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晨曳低下身子,靠在何尤繁的肩上,一手轻柔将何尤繁发髻理好,插上了一朵花,笑问她:“这个礼物还喜欢吗?”
花骨还嫩,花瓣却已经费了劲的绽放开,花瓣的颜色接近透明,脆弱得像是一触即逝,安静贴在何尤繁发间,衬得何尤繁皮肤白皙,更衬得何尤繁双颊粉红。没了先前瘦骨如柴,没了先前可怖如鬼魅,此时的她像是天仙。
她垂了眸,苦笑起来,带着自嘲:“何德何能,不懂人情世故的晨曳会给我这样一个惊喜。”这样一个梦。
晨曳的手环上她的腰,靠在她耳旁低笑,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精心弹奏出来的音符,沙哑富有磁性:“何德何能,能得何尤繁三次垂青。”
何尤繁想笑的,却不由得自己哭了出来:“只有两次。”
“这是第三次。”晨曳轻柔吻去她脸上的泪,语气肯定得不容任何人反驳,“何尤繁,你始终是在我手里的。”
他最终吻上她的唇,力度大得令人窒息,属于他的气息将何尤繁包裹得透不过起来,何尤繁先前还有些挣扎,可始终推不开晨曳,一半是因为晨曳的力度,一半是自己的心。何尤繁最后缴械投降,她总是抵不过晨曳,晨曳说得对,她始终都在晨曳手心。
她恼透了晨曳这样理直气壮,不过是仗着自己对他一往情深。
可她能怪谁呢?是自己许他的一往情深,让他理直气壮。
何尤繁双手环上晨曳的脖子,努力迎合他,每一吻都像是抵死的缠绵。
上一秒还满山开放的花,这一刻全在空中分解,如昙花一现一般,随着刺骨的寒风在空中渐散,透明的花瓣几乎要将两人埋没,被寒风一点点吹尽。
一朵完整的花被分解成五片,又在空中幻化成点,消逝不见。这是此生最难见的美景,只属于何尤繁一人。
博弈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美景只属于何尤繁?
咳,事情得从何尛那花的建议开始说起,终止于在暗室抱着药哭的凋雪。
晨曳一直都是个耿直派,除了杀人利索,办事也利索。说送花就送花,毫不犹豫的。但是大冬天的,你让他去哪找花?还是一大片?于是晨曳就当着何尛的面在炎家殿消失了一段时间,回了烨鸢,找了凋雪。
凋雪此人最不正经。
何尤繁是研制毒药的好手,解药也解得不错。
芷迹琰擅长动手,剜骨、解剖、用药他最在行。
那凋雪呢?不正经研究奇怪的药最在行。她能混进研究美人妆的实验中也是一个不解之谜。
总之,晨曳回去找了凋雪,问她是否有能让种子快速生长的药。
凋雪一脸好笑:“主上,你不会是放低了身段打算给何尤繁送几朵大红花,然后单膝下跪”后半句话被晨曳几枚银针吓得止进了肚里,她转而严肃起来道:“有倒是有,但是如果你想种漫天那种的,还得自己撒种子,用药。”
“好办。”晨曳扫了她一眼,“烨鸢还有多少人没事做?”
凋雪一脸便秘状:“”主上你为了自己追妹子调动一群人你的可耻度呢?
这还没完,晨曳为了保证其神秘性,给凋雪抛下一句这里我都要了,把凋雪制了许久而且还没有备份的药都拿走了,还附送一句让凋雪闭嘴。于是,这世上,除了晨曳,没有人再能让花这样绚丽开放,又绚丽凋亡。
世上没有能让花快速开放,又花开不败的药。这药只是加快了花自身的速度,让它快速成长,又快速开败,于是花在被强迫绽开的同时也在消亡,连长好的时间都没有。
凋雪泪目了,幽怨了很久。
何尤繁被毒晕,这本就是在晨曳计划之中的。不过按晨曳原本的计划来说,将何尤繁毒晕的是他自己。欧阳舞意这一出倒是遂了晨曳的意,他还不用做小人,的确是要感谢欧阳舞意一番的。
欧阳舞意伤了何尤繁,晨曳灭了欧阳家,又给然夕言一笔利益赚。
如果何尛知道这一串又一串的阴谋圈套,得将然夕言和晨曳上下看了个遍,连连喊世上唯“君子”难信也。
不过此时的何尛一无所知,在炎家殿里安心躺着,看然夕言写好了新的信,将信绑在信鸽腿上,纤手一推,把信鸽送了出去。
这一套动作做完,然夕言转身看何尛,笑问她:“娘子,五箱黄金,感兴趣否?”
何尛眼睛都要泛光,露出倾城的笑来,手上拿着红枣糕送进嘴里,优雅吃完,朝然夕言挑了挑眉梢,妖娆至极:“自然是要的。”
然夕言笑意不明,眼中的光忽明忽灭。
与此同时,在烨鸢的凋雪把案卷合上,指尖在桌沿有序敲打,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放出的都是愉悦的光彩:“五箱呢。”
凋雪抬手,来回将手上的指甲打量了一遍,才缓缓说:“不要白不要。”
说完,视线扫向饮瞳,饮瞳立马会意,道了声是,便消失在殿中。
唯独芷迹琰笑得可欢了,连说:“哎呀哎呀,凋雪娘子,你这是遂了谁的意呢,非派饮瞳乖乖去。”
凋雪扫他一眼:“饮瞳乖乖是你叫的?”饮瞳那么小白,这名字真的很适合饮瞳,不过这昵称是凋雪专属的。
芷迹琰从来不和凋雪对着干,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笑意隐在黑暗中,完全笑面虎的表示。
====
好嘛,烨鸢和然美人都盯上了黄金,那黄金花落谁家?
郑正
郑正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还是个十分警惕阴险的人。
不然他哪来的勇气和智慧在他清官得名的岳父大人手下敛了五箱黄金,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烨鸢和然夕言这两个不是神不是鬼,是超越这些的存在,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当游颢丰和饮瞳同时出现在郑正家后院的时候,两人相视,寂静了几秒。在两人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两人脚下发出啪嗒一声,“轰”的一声惊响,两人脚下一空,同时掉进了脚下的洞。
饮瞳面无表情:“”
游颢丰看着饮瞳面无表情:“”
一张网铺天而来,将两人网在洞中,饮瞳和游颢丰双双抬头,看到一张逆光而立的脸,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听那人笑道:“倒是够有情趣的,来偷东西也一对来。”
饮瞳冷呸了一声:“不是一对。”
“哦?”郑正脸上浮现出坏笑,“那意思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行了?”说完,只将手伸进洞里,还没触到饮瞳,便被一把冷刀拦住了。
游颢丰一手握着刀,偏头斜视郑正:“手还要不要了?”
“要,自然是要。”郑正好气应和,将手收了回来,视线在饮瞳和游颢丰身上来回打转。
游颢丰收回了刀,郑正看游颢丰这样护人的举动,心中将两人划为了一对,遣人收网,将两人从洞里捞出来,边捞边说:“你俩可别乱动,这网费了我好大心思,所幸,是破不了的。”
这网一收紧,饮瞳和游颢丰不得已靠在一起,饮瞳没在意这些,而是冷冰冰的盯着郑正看。如果说一个人的视线能化作刀,郑正已经千疮百孔了。
郑正乐了:“小娘子可别这般看着我,我也是被迫无奈,我不想对付你们,但谁让你们染指我的东西呢。”说完,他阴险狡诈的一双眼望向几个壮汉,壮汉明白点头,走近被装在网里的两人,饮瞳挣扎了一下,网将她的手脚束缚住了,越挣扎越难动。
这过程中,游颢丰面不改色,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