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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尛挑了一位看似忠厚老实的中年妇人,把钱交给老板,告诉女人破庙的地址,还有里面的人,并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让女人领着破庙里的人找个好地方住下,等里面的人死了,她想如何,都随她。
叮嘱完之后,何尛偷偷给了女人三块金条,女人惶恐的看着何尛连连摇头:“这些是我的工作,我怎么能”
何尛会心一笑:“你就当我额外奖励你的,此后你尽心服侍那位老人家就好,记得要好好照顾。”
女人连连点头,接过金条,给何尛行了一礼,退下。
何尛走出中介,还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她在里面呆了将近一个时辰了,竹昔琴这孩子一定不耐烦了。她用余光看了眼竹昔琴,果真,竹昔琴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她视若无睹,走在竹昔琴前面:“走了。”
“师傅——”竹昔琴把音拉得长长的,“我要控诉!”
“控诉无效!”何尛听都不听就反驳了,乐呵的哼着曲子走在前头,竹昔琴在她身后揪着袖子,恨不得何尛就是那袖子,任由她摆布。
何尛倏的回头,竹昔琴一脸怨怒尽收眼底,她装无辜的问:“怎么?你很不高兴?”那纯洁的样子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但目光令竹昔琴毛骨悚然,本要爆发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竹昔琴软了下来,低头:“没,没有。”
“真的?”何尛睁大了眼睛问,好像要看清竹昔琴到底有没有生气一般。
竹昔琴连连点头,她哪敢啊!?再次抬头的时候,何尛却不专心的向路过的贩子买了两根糖葫芦,一根叼在嘴里,还有一根拿在手里。
竹昔琴觉得,认了这个师傅,是一件极其明智而又愚蠢的事情。愚蠢是因为,这个师傅,很难看透,而且很难伺候!而明智,偏偏和愚蠢的理由一样。
何尛拍了拍竹昔琴的头,把手上的糖葫芦给何尛,竹昔琴欣喜接住,何尛嘿嘿笑:“别说我这个师傅不会照顾徒弟。”
竹昔琴连连点头:“嗯嗯,师傅最好。”
“真乖。”何尛又不知什么时候买了蜜糖,扔了几块给竹昔琴:“赏你的。”
也不知是何尛扔得准,还是竹昔琴眼疾手快,总之这几块糖好好的落在竹昔琴手中,竹昔琴把糖收进袖中,朝何尛深深鞠了个躬:“多谢师傅!”
两人互相嬉闹着,却未发现对面阁楼上,少年冷清的目光。只一瞬,少年只留下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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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满楼
竹昔琴还是叫花子的时候,在捻都也算小有名气,在贫穷人口中,她是天真善良,而在富人眼里,她又是肮脏无礼。
但她如今变成现在这样,当初见过她的人完全认不出来,而且根本不会想到两人是同一个人。
她和何尛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注目,何尛一直都是发光体,她是无所谓了,竹昔琴刚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但过了一会和何尛玩开了,也就没注意那么多了。
“师傅,我想进去玩玩。”竹昔琴拉住何尛,何尛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前面推着零食推车的贩子离她远去,何尛不耐烦回头,却对上竹昔琴期待的眼神:“以前我就很想进去了,可是他们那里管得很严,连混都混不进去。”
何尛瞄一眼面前高大宏伟的建筑物,随后语重心长的对竹昔琴说:“玩物丧志知道吗?作为你的师傅,我要严肃的告诉你,这里的东西,不是你、我可以进去的!”
“可是,可是我想进去看看,就看看。”竹昔琴不舍。
何尛叹气:“相信我,里面不好玩。”
“师傅,你进去过。”不是疑问,是肯定,竹昔琴都开始鄙视这位师傅了,好玩的不给她去,自己倒去了。
建筑物的大门,挂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玉满楼。
夕阳西下,赤红的光泽照到招牌上,更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看在竹昔琴眼里,简直就是天堂大门的打开,人间仙境的召唤,而何尛,眼角狠狠抽了抽。
和欲红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而欲红楼,充满了何尛不美好的回忆,那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男子,敢给她下媚药,算计她的人!
但玉满楼比起欲红楼又有些不一样。
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子,没有一个女人,何尛也知道这是妓院,但却没有欲红楼那种糜烂之气,没有抹着厚厚胭脂的女人在门口拉客,里面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在门外就能看见的半推半就,但说不定看不到的地方就有。总之何尛对这里没有好感就是了。
而竹昔琴,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什么好话都用上了:“师傅你美艳动人、玉貌花容、倾国倾城、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出水芙蓉、国色天姿、花容月貌、绝代佳人、一笑千金、衣冠楚楚”
何尛一个一个听着,毫不谦虚的连连满意点头,听到“衣冠楚楚”,一个巴掌拍在竹昔琴脑袋上:“废话,难道我是衣不蔽体还是怎样?还要特别说明不可?”
“失误失误。”竹昔琴讪笑。
何尛不耐烦问:“我说你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一个女孩子家家一直闹着要进去?”
“妓院啊,我又不是傻子。”竹昔琴不满道:“但就是因为是女孩子家家,所以才想看看嘛。”
两人斗嘴中
说着说着,一条紫色的手绢从天而降,落到两人中间,师徒两人同时抬头,三楼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一位表情抑郁的美丽女子忧郁的看着掉落的手绢,看着两人,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把头从窗外收了回去。
两人相视一眼,各有各的考量。
何尛一脸凝重,竹昔琴以为那位女子想必不简单,师傅看到她之后竟然没了笑容。
随后何尛开口:“你说,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竹昔琴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论漂亮,世间绝无人比得过何尛,那女子虽是绝色,但绝没有何尛一笑倾城的绝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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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的狼狈为奸
“自然是您漂亮。”竹昔琴说的是实话,但师傅,谦虚是美德啊!
何尛捡起地上的手绢,触感柔滑,这料子何尛自然认得出来,是谦阑大陆最昂贵的料子制成,何尛身上这件衣服就是这料子制的,这种料子十分难得,单单妓女,是不可能拥有这种料子的手绢的。
手绢上还带着幽香,何尛沉思,竹昔琴却依旧坚持不懈的问:“师傅,可不可以去嘛?可以不可以嘛?”
“我不是说了女孩子不能去吗!”何尛金眸一眯,唇角一勾:“不过男的可以。”
竹昔琴一听,深知目的成功了,哦也一声欢呼,拉着何尛来到离玉满楼最近的一家裁缝店。
老板见来的两位姑娘样貌非凡,特别是何尛,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上品,而且何尛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优雅让他眼光一亮,谄媚的走上前哈腰问:“两位姑娘想买什么布料啊?还是衣服?我们这里的”
何尛抬手制止他继续说话,笑眯眯说:“我们自己会看。”
老板微怒,但想到生意,硬生扯出一个笑来。
竹昔琴看老板这副样子,咯咯笑了几声,声音甜美的说:“周老板,别来无恙嘛,我都不认得了?”
周老板疑惑的打量着竹昔琴,很眼生,竹昔琴好心提醒:“上星期我路过时候你还泼了我一身的脏水呢,还记得吗?”
周老板听闻大惊,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竹昔琴:“你你你,你是丫儿?”
“是呢,”竹昔琴甜甜的笑,一手揽住何尛,故作委屈的说:“师傅,他可欺负过我呢。”
何尛挑眉:“是吗?”声音拉得长长的,听得周老板心里发慌,他也没想到竹昔琴那么好运,居然认了一个看似不凡的女子做了师傅。
周老板双手相握,额上微微出汗,连忙哈腰:“哪里哪里,误会误会。”
“哦。”何尛像是相信了周老板的话,低头看着竹昔琴:“人家都说是误会了,我们挑我们的衣服。”
竹昔琴本想说什么,何尛眨了眨眼,她了然一笑,点头。
两人挑了两件适合她们身高的男装,何尛挑的是黑白相间的男装,白色为主色,黑色如墨般点缀在衣服上,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的装扮,穿在她身上很显妖魅,虽也有几分君子的味道,但更像妖魅的男宠,竹昔琴看到何尛身上打扮之后眼角猛抽,默默朝何尛伸了个大拇指,居然能把一件那么君子的衣服穿成男宠的感觉,真不愧是她师傅!
而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