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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他从来不进不前,甚至从没问及她的家势。
近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个女人就在他身边,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改写她的命运,而她仍旧受苦受难。
黄宇一伸手,强硬的将她拉到怀里来。
气得快要发疯:“我不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受了什么委屈,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不通通说给我听?就算你觉得我心不在焉,当说给一个朋友听也是可以的吧?”
而她就紧咬牙关,这些年过去了,只字不提。还以为她就是个平凡出身的小姑娘,没什么厚重身价,身世也不复杂。原来不是
丛瑶本来贪恋这温度,还是从他怀里挣扎着退出身来。
这些天她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不能跟他在一起,没什么资格在一起。若说黄宇是有那么些喜欢她的,也是喜欢当年那个肯披星戴月,在路边帮他守护鱼缸到深夜的人。他喜欢的是那个人的干净和简单。她把自己伪装成天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她到底不是,她的心已经黑透了,像个魔鬼。就像她无时无刻不咬牙切齿的希望丛家大难来袭,最好一夜之间倒踏并且不复存在。希望丛家人也没有一日好过。恨不得将这些年她承受的,全部加倍偿还给那些人,既然是地狱,就想拉着他们一起下。
丛瑶抖起来,记忆总是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往上涌。每一次想起来,承受不住,都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心里的魔性。就要撑破躯体,掌控她整个灵魂。
这些年她一个受人憎恶的私生女是怎么过来的?那些屈辱和无奈别人又怎么知道?
她泪眼婆娑的望向黄宇,更像是诘问苍生:“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我到底错在哪里,出生是我不能选择的,却通通要怪到我的头上来。这公平么?当年是丛正军欺骗了我妈妈的感情,才怀上我。我被生下来,没有选择的余地。是,这些年丛正军他后悔了,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就要加倍的补偿。可是,我和我妈呢?他那样对我们就公平么?难道我们就命贱,跟她们母女不同么?不都是他的妻儿?
我想问一问,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病重,还是有人刻意买通了医生,要了她的命?这些年我反反复复的想,没有一天是宁静的,天知道我多想杀了他们,给我和我妈妈报仇”
黄宇不忍她再说下去,太痛心了,不论是说的,还是听的。都是痛心不已。紧紧抱住她,告诉她:“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也别再想了都过去了,现在你还有我,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丛瑶哭得快要断气,呜咽着说:“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个恐怖的女人我的单纯都是装出来的我很怕拿真实的自己面对你,你会嫌弃”
黄宇仍旧只是说:“别说了,我都理解不怕,你还有我”
豪门中长大的,哪一个就真的单纯?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跟生长在夹缝中又有什么区别。黄宇想,如果是他,只怕丛家这一些人,早就做了短命鬼,不会任由他们折磨到今天。
所以丛瑶说的那些他通通能够理解。
当晚丛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上,黄家二公子黄宇高调跟丛家二小姐求婚,当着所有名流政客的面当厅跪下,请求丛瑶嫁给他。当即成了各大版块的头版头条。
宋林爱早起开店的时候,看到报纸,简直可以说是大惊小怪。
真没想到黄宇那样的人有一天能心甘情愿将自己套牢。这样的阵势定然不是玩玩而已,只怕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顿时很想八卦,碍于孙青的电话不通,只得给江南打过去。
接通便说:“听说了么?黄宇要结婚了。”
江南刚到公司,听到后只差尖叫出声:“真的假的?”这样大的事,却没听他提起过。虽然知道黄宇在跟丛瑶交往,而且进步神速,可是没听说要马上结婚的事。不可思议,便猜想,莫非丛瑶有情况了?
电梯门已经打开,没上去,任由它关死。继续讲电话,问宋林爱;“是不是丛瑶怀上了?”
宋林爱这一次回来,只简单的和几个人一起吃过饭,之后各忙各的,没有深聊。再者宴会当天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自然也只是揣测:“我想肯定是”
江南当即感叹:“怎么这么不谨慎。”转而一想,这样叫什么?马失前蹄。黄宇这一回终于遭报应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丛瑶那个丫头不错,又能镇得住黄宇,如今黄宇浪子回头了。早点儿结婚是好事”
江南正说得热火朝天,脑门上被人弹了一下。
怒目相向,发现是西装革履的秦秋彦,整张脸神色寡淡,不像是跟她开玩笑,抬腕敲了敲表身,示意她注意时间。
江南也发现快要迟到了,跟宋林爱匆匆说了句;“爱爱,先不跟你说,下班给你打过去,再见。”
秦秋彦已经伸手帮她把电梯按开。
那一边总裁的专用电梯也已打开了,吴胜超还等在一旁,秦秋彦若有似无地扫了江南一眼,转身走上去。
永新公司早有传颂不息的口号,早上看秦总一眼,一整日神清气爽,体力充沛。
江南却没有那样的感觉,反倒觉得更像恶运当头,连手头上的工作都多了起来。一上午起草各式各样的合同,十根手指头打字打到手软。
中午同事叫她去吃饭,握着勺子时都觉自己指尖是麻的。
秦秋彦不仅耳尖,知头醒尾的本事更是了得。
先给钟庆丰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你不是一直在找宋林爱?!”
那端明显顿了下,半晌,问他:“你知道她在哪里?”
秦秋彦告诉他:“估计是回去了,你不防去看一看。”
钟庆丰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在找宋林爱。只是当街行走,或是坐在车上,会不自知的在人群中打量,看到长发大卷的女人也会下意识回头去看,只看那一张脸是不是熟悉丹凤眼的女人总是格外引他注意,多看一眼,然后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暗然失落。却不知是何时养成的嗜好,在遇到那么一个人之前,从来没有过,总像在寻找什么。
从不觉得是在找她,哪还有什么脸面去找,这样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那样一场相遇是美好的,可是再多的美好也经不起那样的践踏。他是个理智的男人,知道自那以后定然成了宋林爱心底的伤,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当时时局紧迫,除了那样,他别无选择。在男人眼中,有许多东西要比爱情来得更重,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没哪一个人能把“爱情”当日子,当整个生命来过。
由其是男人,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可以不需要爱情。
可是,最后割舍了,才发现有自己无法预料的怅然若失。
隐隐像丢弃了身体内的一部分,有的时候会回想归家时的那点儿温暖,虽然只占了他整个生命极短极短的一点儿时间,不过短短几天。而他却仿佛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开门进来,灯光是怎样的明亮。
接通内线,问:“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秘书提醒他:“钟总,晚上七点半有一场会演,邀请你做嘉宾。”
钟庆丰想了下:“取消,就说我身体不适。”接着切断。
下班的时候,江南觉得自己快累惨了,好多事,几乎要是最忙的一天。看了许多的文件,到最后连眼睛都干涩的疼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在厅门口遇到秦凉,跟钟笑一起,明显是来接秦秋彦下班的。
老远看到江南,不知怎么盯得那么准,像是刻意瞄着,江南一出电梯他便看到了。
叫她:“江南”小脸板着,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秦秋彦。
钟笑低头问他:“你认识她?”
秦凉没抬头,“嗯”了声,盯紧江南:“叫你的。”
江南有些懵,周围有同事看着,都知道这是秦秋彦的儿子,永新的太子爷。总觉得那些目光刺眼,真想跟秦凉装陌路人。
走近后瞪他一眼:“你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
秦凉淡淡的:“怎么?不行么?”发现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无论神色还是语气,竟然无所畏惧。
江南提醒他:“你是秦总的儿子。”她一样高攀不起,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钟笑,发现她也在认真的看她。
想起在四十四楼听到的,秦秋彦说这个女人只是一般朋友。
又怎么可能?
这样一个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