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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了,还怎么叫。黄宇就不信,江南真睡着了,离正扬还能把人再叫起来。
江南一轱辘躺到床上,睡得很快,几分钟的事。
苏照民突发心脏病,病态十分严重,律师申请保外就医,考虑到是危险的犯人,被驳回。
病态一度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的辩护律师再次申请,人命关天,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去医院治疗。
纪梦溪跟朋友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听到这事,下意识关注了一下。
那时候已经是苏照民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整个医院防卫十分严密,不仅隔离,人员进出除了几个指定有权限的,闲人无法靠近,倒是相安无事。
朋友提起来的时候,还说:“肯定没什么事,苏照民年纪大了,身体上的确是有问题。现在法律越来越人性化了,就算是这种十恶不赦的犯人,在审判真正判了死刑之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
这种事不是法院的权限范围,纪梦溪也就当八卦听一听。不过既然是重犯,顺带提醒一句:“这种事还是别掉以轻心好,苏照民这种黑老大,能明哲保身到今天,绝对是个大滑头。”
朋友喝得有点儿高,嘻嘻哈哈的:“不担心这事,多少枪顶着呢,除非有人不怕死。”
当晚纪梦溪喝得也有一些高,还是自己开车去的医院,索性运气不错,晚上没人查醉驾。
去的时候江南已经睡着了,孙青陪的夜,时间还不晚,看到纪梦溪进来,正好出去给方青山打个电话。
纪梦溪立在床边看着,头脑熏然,时间有些迷离不清。仿似忘了大段的时光,这些年的得与失都被他给自动舍弃。一如往昔,摒弃了那些痛苦和无奈,时间打青春年少的时候自由衔接,他从来没有放手过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孩子,他静静的看着,觉得温暖倍至,贴合在心口上,由心的想要关怀。
修指曲起,轻轻碰触江南光滑的额头,微微含了笑,温柔噙在嘴角,温润得化掉了一般。
轻轻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照顾你一直守护你我会永远都在”
明明是笑着说的,一滴清泪掉下来,滴落到江南的眼眶上,顺着她干净的脸颜往下滑,一直没入脖颈中去,沿着她漂亮的锁骨蜿蜒而下。
孙青打完电话折回来,纪梦溪正看着江豆豆。
走过来,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纪梦溪站起身:“白天上班,晚上跟朋友聚了下,现在才有时间,没想到她睡得这么早。”
“嗯,这几天特别能睡,而且很能吃。估计跟孩子吃奶也有关系。”
纪梦溪没再呆下去,从医院出来时给沈书意打电话。
本来一些烦心的事以往不愿理会,由其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更觉得力不从心,应接不暇。知道许多事情现在不说明白了,永远没个了结。
纪梦溪想他可能就是有点儿喝多了。
没头没脑的,这个时间给沈书意打电话。听出她语气欣然,只说:“方便吗?我过去找你。”
“没什么不方便,还没睡呢,你过来吧。”
纪梦溪到达沈书意家楼下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我到楼下了,你下来一下吧。”
沈书意请他上去坐。
纪梦溪只说:“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下了车,掏出一根烟点着了等她。
沈书意穿上大外套下楼,想起来他这样的世家子打小的教育就讲究,一定是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意进,都是教导过的。
自打她表白了,纪梦溪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要求见面过,知道是不想给她遐想的空间。每次都是沈书意想他了,主动打给他一起吃饭,或者问几个专业性的问题。这一回还真难得,从楼下到楼下,一路上暗暗高兴,听出他语气深沉,只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出来后借着灯光看清他倚在车身上抽烟,过去跟他打招呼。
“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会儿打电话。”
纪梦溪见人走近来,掐灭手里的烟。的确有话讲,觉得今晚非说明白不可,不想再拖泥带水了。沈书意的坚决他都看在眼里,指望她知难而退,怕是很困难。不防就直说了,反正他纪梦溪一生怕也就这个命了。
“这么晚还打扰你,很抱歉。不过有些话想了想,还是早说了好。”
沈书意察言观色,血液一下便冷了。有不好的意念蒸腾,就怕纪梦溪说出什么薄情寡义的话来。
可再汹涌的恐惧也挡不住纪梦溪要将话语说明白的决心。
如果江南不跟他,他这一辈子只能真的如此了。心不由已,情非得已,凡事做得再好,再怎么面面俱到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却很是无能为力。
盯着沈书意瞬间没了表情的一张脸,还是淡淡说道:“我的心意你一直都了然,打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江南,估计是上一辈子欠了她的,这一辈子就得这么还她。对她的喜欢一直没有变过,无论她嫁了人,还是为别人生了孩子,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竟然这感情丝毫没有变。才发现是真的爱她,就爱她这么一个人我不知道这样的执着能维持久多,五十,十年,二十年或者干脆就是一辈子,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守护她。
我不是个一心两用的人,不能一边守护着她,一边再去和别的女人生活。不能两全,只得弃一边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他动了动嘴角:“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得了么?”
沈书意想说话。
纪梦溪一出手压断她,让她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在很多事情上他比许多人都要理智冷静,包括感情上。
“我知道你一定说可以接受,但是,书意,生活不是童话,更不是游戏,不是三天两头就能了结的事,如果要生活在一起就是朝朝暮暮。如果我们在一起了,而我的心里义无反顾甚至全心全意的去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于你是件非常残酷而且痛苦的事。没哪一个人能坚持很久,就会疲惫到痛不欲生。再深切的爱和喜欢也会被这种心不在焉磨灭殆尽。用不了多久你会很倦怠,甚至憎恶我的心里装着江南。但我不可能放下她,所以你跟我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这世上,唯爱是不能委曲求全的,你该懂得。”
沈书意不得不说,纪梦溪全说在她的忌惮上。不去想以后,现在她就很在意。这天下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在意自己爱的那个男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就跟拿锋利的小刀子一下一下剜割心口的嫩肉一样,实实在在疼与痛。
是煎熬。
而纪梦溪说他一辈子不会放弃江南,她想,她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有独钟折磨得疯掉。
纪梦溪瞧她那个样子是有所思,于是笑了笑:“所以,别傻了,找个爱你的,对你好的男人嫁了,不要再等我了。我们连朋友做得都这么不快乐,我知道自己三番两次另你不快,如若真的在一起了,只怕我会让你更加的无法忍受。”
连着几次连一起吃个饭,都能不欢而散。想一想真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变成这世上最熟悉亲近的人,便连那样的包容和顾忌都没有了,剩下的,只会是无法忍受。
纪梦溪知道她懂,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找算离开。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上去吧,再见。”
转身去开车门,腰上蓦然一紧,沈书意自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真的就不能放弃江南么?你难道就不为你的家人想一想,他们肯定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一直这样下去的。”
纪梦溪轻微颌首,只有叹息。
“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亦不想放手江南,就只能这样了。”
沈书意揽紧他的手渐渐滑落,从他口中听到的“就只能这样了”觉得是他铁了心,这么理智的一个男人,竟真的不管不顾了起来。
听到苏照民被救走的消息是在开庭之前,听说医院发生了激烈的枪击事件,名副其实的两方对垒。死伤惨重,受其害的不仅是特警队员,还有医院无辜的群众和病号,简直触目惊心。
庭审结束之后,纪梦溪马上给那个专门负责此事的朋友打电话。
听他痛心疾首:“这回麻烦了,都怪我当时没听你的好好防备,太掉以轻心了,捅大篓子了”悔恨得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没有办法。人已经逃了,而且还伤亡惨重。
不禁感叹这些黑道份子越来越猖獗,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