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狠狠拍向自己的脑门,看纪梦溪大步流星的去提车。
想了一下,快步跟上去。
“梦溪,对不起。”
纪梦溪转身看过来,眉头微蹙,怨不得她。这世上耿直且把自己放心上的人,才会说实话,坦诚以对。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他都知道,改不过来,只能一直错下去是他自己活该。
抱歉的回以一笑:“对不起,之前是我失态了,不该对你发脾气。这两天气火大,实在不是请吃饭的好时候。改天吧,改天我再请你,算是赔不是了。”
沈书意莫明地,眼眶温了起来。少在一个人那时行到温情,偶然一点儿,也会异常感动,卑微到可怜起自己来。
强撑起笑:“慢点儿开车,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好,你也慢点儿开车。”
不欢而散,返程的路上纪梦溪也很疲惫。
摸出手机给江南打电话。
时间不算晚,问她:“吃饭了没有?”
江南在沙发上看故事书,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好多本,都是之前胎教的时候薄南风当床头故事念给孩子听的。
知道那些卷宗,案例法条什么的,再用不上了。归整到一起打算什么时候收废品的来了,全部卖掉,这些故事书和胎教的教材被闪了出来,堆到茶几上,等饭做好的工夫随意的翻一翻。
离正扬进厨房之前瞄了一眼,看出来是胎教的教材,看她一眼笑笑:“你和南风的孩子不用看这些东西,一准很聪明。”
以前薄南风也常得意洋洋的这样说,生个男孩儿要像江南,大大咧咧的可以少操心,省着像他那么累。要是生个女孩儿一定要像薄南风,就可以长得很漂亮。头脑像谁都好,最好像薄南风,学习不用很努力,排名也能很靠前。但江南也不傻,即便真的像她了,用薄南风的话讲,勉强也能混口饭吃。
翻起的时候,想起来,慢慢品味着看。听到来电,按到怀里接起来。
“还没吃,没有做好呢。”
“谁做的?阿姨过去了?”
“不是,我妈上午才来过,说我爸状态在好转,让我别担心,呆一会儿就走了。离正扬做着呢。”
不可思议,没想到进步神速,看来之前说自己学东西特别快不是在吹牛,果然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
前两天晚上离正扬说要做饭时,江南死活不让,离正扬硬是挤进厨房里。望着他的背景,就像远赴杀场一样,而江南都已经有了全部武装要逃生的念头。
没想到不仅相安无事,简单的菜肴已经可以做得像模像样。看她一脸惊怔,云淡风轻的笑着。
“跟饭店里的师傅们学的,一天学两道,保你有口福。怎么样?我学的很快吧?”
江南不得不伸出拇指赞:“强,真是太绝了。”吃一口偿过味道,赞不绝口:“好吃,没想到你一个新手,比我这个有几年修为的人都强多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离正扬嗤之以鼻:“没有外人,说真的江律师,你除了会打官司还会做其他的么?”
问出来陡然一室寂寥。知道踩入了禁区,瞬间自己都要没话说了。
是啊,她除了会打官司还能干什么。可现在眼见官司就要不能打了,她可真的是要一无事处了。薄南风这样,不是恨她是什么?!
现在纪梦溪也要跟她说官司的事,不想说,可是现实的问题总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你自己的案子,心里有没有思量?”
江南知道,纪梦溪这样问她,实则就是探探她的口风,看她心中是否有底,省着噩耗传出,她要坐牢的时候,自己会承受不住打击,再做出自杀身亡这样的傻事来。或者干脆疯掉了,所以在开庭之前旁敲侧击,先给她打一计预防针。
纪梦溪做事想事永远都很周全。只怕这个官司从头到尾,他早已经钻研透彻了。江南知道现在从他口中听到的,基本上就已经相当于是庭审当日的判决了。不会差到哪儿去。
语气自如:“很认真的想过了,没事,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了,负责任也是应该的。今天我把以前用的那些东西都整理好打算扔掉了,再糟糕的结果我都承受得了。”
纪梦溪喝了少量的酒,以他的酒量远不至于昏眩,可这一刹那却有醉酒的感觉。连喉咙都开始发紧:“不要紧,最糟糕也不会有多糟糕,有我在呢。”
江南知道纪梦溪其中出了很多力,他担任审判长,对她来说简直天大的恩赐。
只是怕他为难:“这些案子好多人盯着呢,你不用刻意为了我让自己难办。判了刑,做不成律师我还可以做其他,你看我又不傻,也有一把年头的从业经验了,无论干什么应该都饿不死。对于这一方面我想得很开,不得不说,这几年律师做得太辛苦了,像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永远和这一行格格不入,即便没有现在的事,也是想着要退出的。就当这一次的事件是个契机吧,省着由我来做这个决定。”
江南说得很是轻松自在,就像在说一件与已不相干的事。
离正扬立在厨房的门口远远的望着她,看到她眼中一片晶亮。
可嘴角洋溢的弧度却很大,让他觉得很辛苦,不忍再看下去,扭头进厨房。
就听江南问:“能判多久?”
林乐回到家的时候,林父林母已经吃完饭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林乐拎着包进来,无精打采的样了。问她:“你吃饭了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生病了?”
林乐下意识捧了一下脸,当即摇头:“在外面吃过了,估计太累了吧,没生病。”
接着回房间了。
林父看了一眼,跟林母不满的抱怨:“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越来越不在状态,天天就跟丢了魂似的,脾气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工作。你催催她,赶紧找个人嫁了,哪有姑娘家像她这样在家呆到这么大的?”
林母示意他小声一点儿,否则把林乐逼急了,又得大吵大闹。
林乐没有那个心情,伏在镜子上看了一眼,自己都觉惊心动魄,一张脸面无血色,跟鬼似的。
颓废的跌坐到床上,开始掉眼泪。再一次步入绝境了,各大医院都问过了,明确表示不给她做手术,语气那样坚决,甚至任她去哪里告。
明知道是有人在刻意刁难,却不敢真的四处去告。被人强暴,再怀上不明人士的孩子只要她还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一天,就没有脸四处去说。
憎恶起来,狠劲的敲打自己的肚子,那里有一个最为肮脏不堪的东西存在着,名副其实的孽种。直恨进心坎里,难过得要死,转眼间泪如雨下。
(161)快生了
打来的路上整个人就一直颤抖不停,攥着方向盘的手出了层细密的汗,粘乎乎的贴合着,一直油腻进了心里去。
忍不住想要反胃,干呕两声却什么也吐不出。
林乐很清楚这是孕妇才会有的反应,而且她的反应很强烈,这些天基本上没怎么吃东西。想一想都觉得恶心,就算没有这些生理反应,她仍旧觉得厌恶至极。便想立刻将那个肮脏的东西从身体里剔除,否则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思及几个晚上,做了这样的决定。虽然是家小诊所,担心靠不住,可打听过了,也时常有人来这里打胎。估计出现过事故,但比例很小,自己不会那么倒霉恰巧要是不幸的那一个。林乐怕得要死,就用这种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
哪怕受一点儿苦,只要能把这孽种打掉,她也认了。
车窗敞得大开,静静的坐了很久,掌心的滑腻已经干涩,冰冰凉凉的。
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从车上下来。就在胡同最深处,地点很隐蔽,是从一个一起工作的女人那里打听来的。据说曾经没有钱的时候意外怀孕,而那男人跑了,手里没有几个钱,就来这里堕的胎,到现在也好好的。后来去医院做过全面体检,都说没有问题,而且不影响以后的生育。
林乐走一路,都在想那些成功的例子,毕竟堕胎对于现在科技来说,不算什么大手术,即便是个小诊所,也应该很有把握。
话虽这样说,但真当看到诊所的设施和环境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认准了是会要人命的,怎么只有这么简陋的设施,而且卫生环境哪里及得上医院该有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