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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群本来在外面抽烟,一进病房看到宋林爱便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扯着嗓子问:“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面。”
于群这句话有些狠了,宋林爱转身瞪他。由于他声音太大,小九翻了一个身,宋林爱直接过来将人推出去,关上病房门问他:“你发什么疯?有病是不是?”
于群这几天心里就压着火,今天小九的事一出,便如火山喷发那样全爆发出来了。指着宋林爱:“宋林爱,你别犯你以前的老毛病,这日子能过就过,别找不自在。”
当初两人谈恋爱的时候是在网上认识的,各自抱着走马观花的心态,那样设置结婚先决条件约法三章的只怕也不多见,于群知道宋林爱什么思想,天下太平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好,况且他也不保守。但一旦过起日子,状况百出了,就都成了问题。
宋林爱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于群这样的指控。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于群,你把话说明白了,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毛病?我看是你找不自在,当我喜欢跟你过日子么?我早跟你过得够够的,你出了会耍脾气还有什么出息?”
于群脸上火辣辣的疼,滋味就跟心坎上的如出一辙,像被滚烫的油泼洒过,只差体无完肤。气晕了头,抬手还回去,力道还是宋林爱比不得的。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听听。”
宋林爱的脑袋急速偏向一边,半晌没反应,耳畔嗡嗡的响,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等到一反应,当即像个疯女人冲着于群嘶咬上去,原本静寂的医院走廊顿时吵闹成一团。
值班护士出来维持秩序,一脸烦燥。
“请你们保持安静,别打扰病人休息。”
宋林爱和于群早就气疯了头,没人听劝。
江南不放心想着上来看看,远远看到那两人到底打起来了。不得把疯了的宋林爱拉开,死死揽着,又对于群喊:“你行了,什么时候了还没完没了的,这里是医院。”
于群冷静下来不再出声,宋林爱还是又喊又骂的。
小护士无奈,看江南是最理智的,就说:“你先把她带出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吵着其他的病人还怎么休息,好几个重病患者呢。”
江南只得扯着宋林爱出去。
于群那几下失了理智打得不轻,宋林爱脸上有几块於青,估计身上也有。
宋林爱呼呼的喘气,紧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江南叹气:“宋林爱,你真本事,还哭什么呀?”她不怕自己将话说重惹宋林爱拂袖而去,小九还在这里呢,天下父母心,宋林爱对孩子绝对不会铁石心肠。
宋林爱坐到她病房的椅子上,默默的灯光照了一身,苍凉而落寞。
江南本来还想借势劝导两句,现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或许生活真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人尚且烦恼多多,两个人的无奈可能更加排山倒海。
她也不想给宋林爱雪上加霜,到底心软说起宽心的话:“你也别生于群的气,他在气头上,话说得重点儿也可以理解,今天小九的状况你是没看到,一直哭还一直喊着要妈妈,你的电话还关机,搁谁谁不急疯了。错本来就在你,少说两句得了。小九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别担心了。”
那一晚宋林爱在江南的病房里足足坐了两个多钟头,却至始一句话没话。低着头睫毛轻轻的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不知她心底的念头会不会让她的一生改变。
最后恢复些精神,要上去陪小九。
江南不放心一直将人送出门,千叮咛万嘱咐:“别跟于群吵了,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
宋林爱转过身说她都知道。
(三十三)景阳薄总
纪梦溪从院里出来,迎面有人朝他问执行局朝哪边走。
来人腿脚不便,行走起来一瘸一拐,纪梦溪多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
男子看他也是法院里的人,娓娓道来:“我去年出的交通事故,右腿被截肢了,现在装的是假肢,日子很难过,可撞我的人家里也穿得要命,一分钱都不赔我。你看,现在孩子要上学,日子过不下去了,听人说法院的执行局可能有解决的办法,我想来资询一下。”
纪梦溪了然,每年这种赔付不起的案子随处可见,这个的确可怜。
“这事你得去你们当地的基层法院,去申请救助基金试试看。”
来人听明白了,跟他道过谢转身离开。
“没想到我们纪主席还是那么热心肠,人性化,一点儿都没变么。”
纪梦溪才走一步,又停下来,寻声望过去,愣了下。微微的笑起来:“沈书意。”同系的一个女同学,以前一起在学生会工作,那时他是学生会主席,见到了就习惯称呼他为“纪主席”。
沈书意喜出望外:“还能认出我,不容易。”
纪梦溪不吝啬夸赞;“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漂亮。”
说没怎么变的是他吧?气质出脱,不落凡尘,公认的白马王子,偏偏有一副热心肠,多难得。
绝对算旧相识,细算起来从毕业到现在还没见过。
沈书意问他:“吃中午饭了吗?我请你。”
纪梦溪来中院工作一段时间了,对这里一准比她熟悉。极大方;“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私房菜,还是我请你吧。”
沈书意乐开怀:“也行。”
“坐我的车,怎么来S城?”
“行你来就不行我来啊。”沈书意打笑,接着言归正传:“本来在政府,到瑞横集团挂职锻炼。”
“国企,好差事,很好的锻炼机会啊,像你们有机会提拔留用的吧?。”
沈书意来之间也是左思右想,是机会也是挑战和考验。“嗯,留用或提拔留用都有可能,不过我还是想回原单位,两年后的事情没法说,就是想趁年轻多偿试一些东西。”
“有道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后多多照顾。”
“纪主席,话说反了吧,是你多照顾我才是。不过今天真巧了,来这里办事没想到能碰到你。”以前也逢人打听过他的音讯,听闻自打工作就直接进了高院,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哎,纪主席,不是听同学说你在高院么?”
纪梦溪一如既往的温文而雅:“是啊,后来主动调到这里来了,都是法院系统,在哪里不一样。”他说得轻松自在,看出不为名利。
上学的时候沈书意就崇拜纪梦溪,真当他看成主席一样景仰有佳,如今见到了还是忍不住想要态度端正,就像稍忤逆都是亵渎眼前人。
选定的地点格调清幽却并不奢华,菜肴味道正宗,是地道的川菜。
上菜的时候纪梦溪问她:“你是四川人对吧?”
如此细心,没想到纪梦溪还记得她的老家。上大学那会儿同学都是五湖四海,好多人来自哪里后来便记不住了。有几次出差见到老同学,竟还惊讶:“原来你是这里人?”
而纪梦溪这种骄子人物还记得她在来自四川,让沈书意感觉意外。
其实纪梦溪的脑子格外好用,听过的事情一般就很难忘记,不用特别用心。也是开车来的路上想起来她是四川人,就直接开到这里了。
席间聊得最多的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上学时的趣事想起来了不时说几句。毕业这些年纪梦溪从未参加过同学聚会,秦雪去世之后去国外呆了两年,回来后重整旗鼓直接进了高院,很多同学都已经不联系了。只是这样风流的人物很难陨落,同学聚到一块的时候常提起他,连带江南一起,当年那段恋情让人津津乐道。
沈书意想了一下问:“成家了吗?”
纪梦溪挑了挑眉:“没呢,娶个老婆容易么。”
沈书意被他逗笑:“得了吧,你这样的男人娶老婆要不容易,让其他的男人怎么活。”
“你呢?”
沈书意皱眉:“也是一个人,这年头找个男人嫁了才真叫难。”
下一秒纪梦溪有电话打进来。
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看他几次问盛开那起案件的进展情况,知道他很关心,开门见山:“梦溪,那起强奸杀人的犯罪嫌疑人抓到了,今天有人在机场发现他。”
纪梦溪近来经手的案子比较杂,皱了下眉:“盛开?”
“对,就是盛开那起强奸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对罪行供认不讳。”
等纪梦溪挂了电话,沈书意在一旁狐疑。
“是景阳薄总被冤枉陷害那个案子吧?”
纪梦溪没想到她